被爺爺一吼,溫家佳氣的眼圈都紅了,爲什麼家裡的人都不喜歡她。
明明她什麼都沒做。
她不知道的是,她所謂的沒做,是她自己以爲的。
她在這大院就是一個笑話。
“哼,你們都不喜歡我,喜歡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種,好,我走。”
說完,就哭着跑了出去。
看着她跑了出去,月亮有些尷尬的看着溫家的人。
“溫爺爺,伯父,伯母,抱歉,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和她爭執的。”
雖然她不覺得自己有錯,可是確實在人家家吵架不大好。
溫老爺子,還有溫昌河,楊冬娥卻並沒有覺得怎麼樣,對於溫家佳的性子,他們早已經都習慣了。
“沒事,沒事,不用管她,都那麼大的人了,一點也不懂事。”
楊冬娥趕緊安慰着月亮,心裡卻寒了心,這京都像他們這樣的家庭,哪家有個女兒不是細心教養的,雖然也有刁蠻任性的,但是卻也懂事,不可能做事不管不顧的。
可是溫家佳卻不是,刁蠻任性,還看不清狀況,更不會看人的眼色,甚至連自知之明都沒有。
京都這樣的地方,最要懂得進退,誰知道你一不小心得罪的人是誰。
“是啊,你不用放在心上,來咱們吃。”
溫昌河也說着,還用公筷給月亮夾了一筷子的菜。
月亮笑着點點頭,沒了討厭的人,她自然吃的高興,吃完飯,聊了會天,月亮就告辭。
也約好了第二天在機場相見。
明景開車送月亮去酒店,也沒打算今天晚上離開,兩人進了酒店,明景就讓月亮和他進了空間。
在空間中一天當十天用啊,這種感覺太爽了。
月亮也知道他捨不得,所以就進了空間,水靈和馨兒依舊在修煉。
兩人直接上了竹樓,對於這個竹樓明景已經十分的熟悉。
一把抱起她,鑽進了被窩。
“你這是鑽被窩鑽上癮了啊。”
月亮有些無奈,這不至於一進來,就直接進被窩吧。
明景一個轉身,人就在月亮的身體上面,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是很上癮,誰讓我的小丫頭這麼甜。”
說着,那目光就跟狼一般,隱隱的好像都泛着綠光,月亮心一抖。
“喂,你可別亂來啊,我現在還沒成年。”
聽見她這句話,明景瞬間就蔫了,也不撐着自己了,直接就趴在了她的身上,臉蹭向月亮的頸窩。
那熱氣,讓月亮不由得向外面移了移,可是明景一手直接緊緊的摟住她。
“哎,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月亮翻了個白眼,這事不是明擺着的嗎?
看到她這可愛的表情,明景就笑了起來,兩人睡了一覺起來,先是陪着她去把藥王谷的藥材還有蔬菜水果打理了一遍,在空間中到處溜達。
之後兩人又練了會功夫,累了就躺在地上,月亮的頭枕在明景的胳膊上。
看着小丫頭運動過後,白皙的臉上有着微微的紅暈,很是好看。
“哦,對了,你當時是怎麼突然之間跑到船上的?”
明景這段時間把這事都給忘記了,一直也沒問。
月亮一笑:“還記得當初我給你的那個牌子嗎?”
明景點點頭:“跟那個牌子什麼關係?”
“那個牌子其實就是這個空間的所在,只是空間認主之後,就變成了我鎖骨那個地方的硃砂痣。
所以空間就有兩個入口,只要我想,那個牌子在哪裡,我就能從那裡出去。”
明景聽懂了,看着月亮,很是感動。
“小丫頭原來那個時候就怕我出事啊。”
他是真的開心,一直就覺得丫頭對感情太被動了,但是現在聽她這麼一說,原來不是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廢話,那牌子在你身上,水靈試了法術,以後沒人能摘得下來,你就一直帶着就行。
誰也不能說知道嗎?”
明景自然是知道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也不再糾結這事了。
兩人在空間中黏黏糊糊的,很快時間就過去了,只是通常,明景自己被她弄的渾身火熱,卻沒處瀉火。
這讓他自己苦笑的搖搖頭,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等到時間差不多,明景就退了房間,開車送她去機場。
到了機場大門處,就看到溫昌河一直站在哪裡等待着,旁邊還有一個男人,那體態一看,可不就是一個軍人麼。
只是兩人都穿了便裝,但是那筆挺的姿勢站在哪裡,也是很惹人耳目的。
看到他們兩人過來,溫昌河高興的走過來。
“月亮,你沒有行禮嗎?”
看着兩人空着手,就好奇的問着。
月亮一愣,還真是忘了拿出點東西來做戲啊。
還好明景反應迅速:“東西當時我們回國的時候,她就寄回去了,身上就換洗的衣服,也穿的差不多了,就不要了。”
聽到明景的解釋,月亮鬆了口氣,以後自己還得多小心啊。
尤其是在這些軍人面前,這太讓人擔心了。
普通人可能還好,畢竟有的時候想的不是那麼多,也沒有那麼細心。
可是這些軍人好像已經習慣了隨時隨地保持警惕,而且一個比一個心細。
暗暗的擦了把汗。
“哈哈,好,這樣方便,走咱們進去吧。”
幾個人向着候機廳走去,機場這會人並不多。
因爲買了頭等艙,而且這會時間還早着,明景也不想太早離開,所以就一起去了個咖啡廳。
幾個人坐着閒聊,等到了時間,三人進了安檢,明景一直看着。
等她進去,還揮了揮手,月亮也擺了擺手,讓他回去,明景點了點頭。
直到看不到三人的身影,明景才轉身,只是又回頭看了眼。
他不知道這次溫昌河過去,對月亮是好是壞,但是他相信應該是好的吧。
等到上了飛機,月亮和溫昌河坐在了一起,那人直接坐到了後面,全程都沒有說話。
月亮看了眼,溫昌河溫和的對她說着:“他是我的警衛員,這次與我一起去,說不定還能用上。”
聽他這話,月亮點點頭。
兩人隨意的聊着,溫昌河慢慢的問着月亮在宛城的生活,聽她說道,她大鬧了皇庭,哈哈大笑。
讓她以爲自己說了什麼笑話,不過覺得也沒啥。
反正自己就是這性子啊,誰敢惹她,她是不會當包子的。
前世包子已經當夠了,這一世她絕對要自立起來,再不會就那麼莫名其妙的沒了性命。
想到這裡,也不知道許久沒有消息的江雅竹此刻怎麼樣了。
只要對方不再惹她,隨她怎麼折騰去。
溫昌河聽着她的話,心裡越發滿意這個女兒,也許他們真的是父女。
看她神采飛揚的樣子,他真的是感謝封老對她的照顧。
雖然現在證據不足,但是他無比的相信月亮就是他的女兒。
要不然怎麼會有那麼湊巧的事情。
兩人都互相試探,互相說着讓彼此儘可能瞭解彼此的話。
卻沒有人提到真相。
都以爲彼此不知道。
其實如果他們是個旁觀者的話,一定早都發現了漏洞,偏偏雙方都在擔心中,這樣的擔心,讓兩人都不敢再進一步。
一方怕嚇到對方。
一方怕對方不接受。
就這麼一個誤會產生。
到了宛城,坐了大巴到了市區,月亮叫了車,直奔封老那邊。
而溫昌河則自己帶着警衛員去了酒店。
越好了第二天來看封老他們。
本來溫昌河是想要送月亮的,但是月亮卻直接約他們住在封老哪裡。
他此刻已經着急的想要知道當年的事情,所以他想要現在就去找對方。
反正對方的所有信息他都已經知道了,也不用去找她的養父母,直接去找江河。
明景已經把月亮的話都跟他說了,所以既然溫家佳和李千萍長得像,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這個大伯和大伯母換了她。
所以雙方就各自出發了。
回到家,封老看到她突然出現,瞪了她一眼。
“不是說明天回來?我還打算讓王博明天去機場接你,你說你這孩子,怎麼主義就這麼正呢。”
封老嘮嘮叨叨的說着,看着老爺子生氣的樣子,月亮趕緊挽着他的手,趕緊就撒嬌滅火。
“爺爺啊,這不是爲了給您一個驚喜嗎,你看看我這可是好好的回來了呢。
彆氣了嗎,這來回跑怪折騰的,再說了,我現在可是誰都不怕啊。”
封老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卻也知道她說的話是實話。
瞬間就軟了下來:“累不累?要不要去休息?”
看到封老終於不生氣了,月亮鬆了口氣,這老小老小,越老越小。
“爺爺,你還不知道我嗎,一點也不累,這會還早着呢,我給你們可買了不少禮物,我給你們拿出來哈。”
月亮手一揮,其實東西有的是明景準備的,有的是她買房溜達的時候買的。
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反正她看着不錯的就都買了。
看着客廳瞬間堆了一堆的東西,有衣服,有鞋子,還有一些書籍,還有一些茶葉,甚至連糕點都有。
茶葉都是明景給拿的,知道封老喜歡喝茶,所以特意找來的。
“爺爺,這茶葉可是明景專門給你弄的,我也不愛喝茶,您看着能不能喝。”
月亮即使不喜歡喝茶,但是跟着封老這麼久,也多少了解一點了。
這茶絕對是好茶,而且還是特供的東西,所以她這麼說,自然讓老爺子就不高興了。
“真是沒見識。”
“是是是,我是沒見識,哼,爺爺,您是越來越不可愛了,我可是您的孫女呢。”
月亮笑着說着,她知道封老就對她這樣,一個是真的喜歡她,二一個,是兩人鬥鬥嘴,也是生活樂趣不是嗎?
封老聽她這麼一說,就開懷的笑了。
“張姨,王叔,你們來看看,這衣服和鞋子也有你們的份。
還有啊,張姨,這染髮劑是給你買的,你試試,不好用的話,我再想辦法給你用藥材調製一下。”
其實張姨的白頭髮也因爲每天用靈泉水滋養,已經漸漸的少了許多了。
只是月亮倒也看到了,張姨似乎對她那頭頭髮很是在意。
所以買了這在京都最好的染髮劑,雖然在她看來,這東西不怎麼好。
不過指不定,用一次,等到顏色褪去的時候,張姨的頭髮就已經都變成了黑色了。
那個時候,不用也罷。
她到是也想用藥草調製,但是這純草藥做成的染髮劑,容易掉色,而且褪色很快,張姨閒麻煩。
所以她也就以前做過一次,後來也就沒做了。
有了這個染髮劑,就好辦了。
這次還是無意間看到,纔買了這個染髮劑,
張姨樂呵呵的接受了,王博自然也高興。
都有禮物,而且每件禮物,都是實用的。
“哎,還有桂花糕,還是五香齋的桂花糕,老爺子,我給您現在就裝盤,您嘗一嘗。”
封老一聽,高興的不行,這東西是他在京都最喜歡吃的東西,這來宛城都好幾年了,還真是好久沒吃了。
一家人都高高興興,月亮看了也自然高興。
只是,溫昌河那邊就不是很順利了,他沒想到他都找上門了,對方居然還不承認。
“好,很好,我這次回去,就把你們女兒趕出家門,我到是看看她一個十六歲的女孩子怎麼生活。”
溫昌河也不是一個軟包子,畢竟在軍隊待了那麼多年,而且老爺子可沒有因爲就他這麼一個兒子,就寵溺他。
反而害怕他長歪了,所以從小對他管教嚴格,而且他也上過戰場,這一發火,身上自然一身的戾氣。
江河和李千萍被嚇了一跳。
女兒還在上高中,兒子工作沒在家,他們兩人沒想到當年的事情居然有一天會被拆穿,但是也知道,此刻不能認。
只要對方沒有實打實的證據,他們不認,女兒就還能過好日子。
“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又不是我女兒,我就這兩個孩子,所有人都知道我當初老三在醫院就死了的。”
李千萍當年懷孕生孩子的事情,也不可能瞞得住,所以後來對外宣稱那個孩子生下來就沒活過來。
那個時候,孩子夭折很正常,所以也沒人太在意。
“呵呵,很好,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溫昌河到是沒想到兩人能這麼硬氣,他以他們親生女兒的性命做要挾,對方都能不在乎。
“行,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在意她的命,正好我們大院的一個領導,家裡有個癱子,反正是個丫頭,直接就嫁給對方就行。
我還能拿不少錢,還能和對方成親家,以後我的官路一定很通暢。”
剛纔還殺氣騰騰的某人,瞬間就變成了一個痞子,還是一個渣爹。
李千萍一聽,眼神閃了閃。
即使嫁給一個病秧子,也比回他們這個家好。
看着兩人死鴨子嘴硬,一直不認的樣子,溫昌河也不多說,直接轉身走人。
第二天,就傳來學校把兩人的女兒給開除的消息,李千萍和江河去學校鬧騰一遍也沒用。
本來江珊珊的學習就一般,學校也不會太在意,更何況,江珊珊還是被抓住偷同學的錢,所以學校下了命令,兩人如何鬧都沒有用。
一家人跟霜打了茄子似的,沒想到,下午兒子江子安沒了工作。
這讓一家人瞬間就鬧翻天了。
江子安莫名其妙的丟了工作,而且還是以瀆職的名義被辭退,他是回不去了。
昨天一家人還好好的,今天就變得如此,讓他們一家人都不相信。
“嗚嗚,我這命怎麼這麼苦啊,怎麼就一波又一波啊。”
江河也是愁眉苦臉的,他那個五金店養一家人沒問題,可是孩子不能不上學,兒子的工作也好,總不能他養一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