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傑佈道:“我也很久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這都是可愛的小糖果給我們帶來的歡聚一堂的機會!
等着下次小糖果一週歲,今日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邀請去首都,去國宴廳!”
衆人立即高呼起來:“陛下萬歲!”
宴會結束。
賓客、媒體散盡。
女傭們魚貫而出,開始盡全力打掃現場。
而玩了好一會兒的小糖果,在咕嚕咕嚕喝了一瓶奶後,在爹地溫暖的懷中呼呼大睡了。
瑾容真是愛她愛的緊,甚至有種將來也想招個女婿回來的衝動。
畢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嘛,敢讓他女兒受委屈,他就滅了那小子!
思及此,他忽而擡眸望了眼君盡寒,更覺得君盡寒對瑾兮的一片真心難能可貴了。
秦家別墅的二樓客廳。
歐式的壁爐前有個大大的地毯,海絲、倪夕玥、洛天星、瑾兮四個人大大咧咧地坐在地毯上。
本就特別熟悉了,也就不用那麼客套。
倒是洛天星與秦玖玖、蘇心暖都不熟,於是海絲專門把兩個新嫁來的姑娘叫到面前去。
對於傳說中的長公主洛天星,秦玖玖跟蘇心暖心中都有敬重與欽佩。
欽菲抱了個小矮几過來,放在地毯上,給主子們搭個手方便她們坐好,小矮几上還擺上了熱奶茶跟精緻的糕點。
洛天星笑了:“這是菲菲吧,都長這麼大了,真是可愛又貼心。”
欽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而不遠處,守着沙發跟茶几那邊的樂莘,聽見洛天星的話,驕傲地揚眉笑了。
彷彿誇他老婆比誇他還讓人高興。
洛傑布午睡去了!
他說了,他中午喝多了,頭疼,要睡覺。
可是前一刻他高調宣佈小糖果週歲要在國宴廳舉行的時候,也沒人見他喝多。
陛下明擺着是撒謊,可誰敢揭穿呢?
洛傑布把喬歐往君玄晉面前一領,又把秦陌生叫來,一左一右陪着君玄晉坐在沙發上!
沙發對面還有個洛天子跟瑾容!
就跟佈下了一個萬無一失的陣法般,洛傑佈滿意地笑了,就走了。
而李榮基則是在瑾容夫婦的房間裡,全程守着小糖果午睡,有他在,瑾容還是很放心的。
至於季貴妃,則有君盡寒把她帶去了客房休息去了,母子間肯定也會說說話。
女人們那邊擺上的是熱奶茶,而男人們這邊則是擺上了白咖啡。
洛天子端起一杯,溫和地打破了沉寂,道:“西渺陛下,一如貴國的小皇子殿下說的那樣,我們寧國皇室都是講究誠信的。
你看,今日百日宴過得挺熱鬧,大家也都挺熱鬧,也沒有什麼不友好的事情發生。
所以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哦?誠信?”喬歐有些好奇地側目望着君玄晉:“看來這裡頭還一段故事了。”
君玄晉笑了笑,道:“哪裡,不過是我那不懂事的貴妃,今日與寶親王妃開了個玩笑而已!”
喬歐聽着,心裡樂了。
那個季貴妃惹誰不好,竟然去惹海絲嗎?
這是他今年聽過的最大的笑話了,好嗎!
不遠處的地毯上,洛天星感興趣地問海絲怎麼回事,於是女人們嘰嘰喳喳地小聲聊起來。
君玄晉在那邊什麼也聽不清楚。
可是看着她們起勁地聊,又哈哈大笑的,莫名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他直接望着洛天子:“不論如何,尊芭郡主是西渺的,這個不可否認吧?”
洛天子笑了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們也願意在大婚之前給予西渺隆重的聘禮。
但是國家領土這樣的事情不可能。
如果你非要在我們覺得不可能的問題上糾纏,這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秦陌生側過臉,陰測測地看了他君玄晉:“玖玖的嫁妝你給了多少?”
得!
眼下這畫面像極了之前的某一次飯局。
秦陌生也是這樣坐在君玄晉邊上,結果把君玄晉罵的氣的差點得心臟病!
君玄晉凝眉望着秦陌生:“秦先生,我西渺的大公主嫁給你,你似乎到現在還沒有給過任何彩禮!
你以爲,寧國的皇室們都像你這樣的窮酸一樣,連個像樣的彩禮都拿不出來?”
“我可以給啊!”秦陌生一本正經地望着他:“只要小婷開口,一句話的事情,但凡我有的,我都可以給!”
“就是這個道理!”洛天子忽而接了話,又道:“只要玖玖開口,一句話的事情,但凡我寶親王府有的,我們都可以給!
但是,你要的三金是國家領土,我寶親王府一不從軍二不從政,我們管不了。
我相信只要是寧國子民,都會上下齊心、團結一致,不會有任何人願意看見祖國分裂!”
喬歐更是冷哼了一聲:“凡有侵略,遠近皆誅!”
君玄晉嘩地一下站起身來!
他不喜歡這種被左右夾擊、背後是牆壁、面前還有洛天子那對狐狸父子緊盯着的感覺。
他從沙發前繞出去,走到一邊氣呼呼的望着洛天子:“那你們說來說去就是不想給!
我就看上了這三金,你們偏偏拖着不給,這不就是不肯給嗎!”
洛天子失笑道:“國家領土沒得談,我們一早就表態了。
你卻非要跟我們談國家領土,這不是就是存心刁難、故意找茬嗎?”
君玄晉瞪着他,怒道:“那你說!你們寶親王府能給什麼!你們能給什麼!”
“你又能給我什麼?”壁爐那邊,忽而傳出一道犀利的女聲。
衆人放眼望去,就看見秦玖玖端坐在地毯上,表情淡淡地望着君玄晉:“你作爲外祖父,又給過我什麼?
你給我的從來都是傷害,但是寶親王府給我的是溫暖還有愛。
他們給了我一個不離不棄的丈夫、一個可愛健康的女兒、一個無可取代的家!
你們除了傷害,還能給我什麼?
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甚至見不得我過得幸福非要跑過來攪和!
你們有沒有想過我的幸福?
如果我的公婆是不明事理的人,你們這樣鬧着,讓我在婆家人面前往後如何擡頭?如何立足?
你們從來不去想這些!
因爲我死活根本不重要!
你們能從我的婚姻上謀取的,纔是對你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
我討厭你們!
無比無比地討厭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