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容躺在牀上。
說是休息,可是小妻子都有離婚的打算了,他哪裡還睡得着?
欽野發送視頻的時候,他接收了,然後看見了秦玖玖跟君盡寒的見面,看見了那張卡。
他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一個女人需要用錢,不跟丈夫提,悄悄跑出去跟舅舅借!
這丫頭是什麼意思呢?
她是不是連淨身出戶都想好了,她是不是連一分錢都不想要他的了,又或者是不是將他所有的財產或者禮物、或者私人物品都清點好了?
瑾容傷心,難過!
但是又不能給自己傷心的時間,他必須靜下心來分析她要錢幹什麼。
腦海中想過種種可能,終於還是覺得她該是想要給李榮基買房子。
畢竟李榮基的身子在康復期,不可能一直住在洛宅。
但是,就憑李榮基是洛家親家的關係,暫時小住着不是問題。
等着案子結了之後,法院自然會給李榮基一個公道,什麼錢啊,房子啊,都會賠的!
她着什麼急啊!
着急怎麼才能快一點跟他劃清界限?
她真是……讓他急死了!
瑾容捂着胃,很後悔自己爲什麼要吃宮醫開的藥,不然的話,現在還在首都的醫院裡躺着!
而樓上。
海絲坐在李榮基牀邊的椅子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李先生啊,你說,我們瑾容爲了她付出了這麼多,要是最後分開了,我們瑾容還活不活了啊!
我明白我嫂嫂的家人可能有嫌疑,但是這件事情醒凡一定會徹查到底、嚴懲不貸!
可這件事情我們真的是不知情啊!
我要是知道我兒子從小就有個喜歡的不得了的小姑娘,我說什麼都把這小姑娘搶過來日日夜夜放在我兒子身邊養着啊!
我說什麼都不會讓她受到這麼多委屈啊!
嗚嗚~我就這一個兒子啊!
嗚嗚~他可千萬不能離婚啊,那些人爲什麼要做這麼多惡毒的事情,那不就是爲了拆散他們嗎?
現在好了,這麼多人命搭進去了,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他們最後還是沒能走到一起,這要是傳出去,還有人相信愛情嗎?”
“不能傳出去!”李榮基嚇了一跳,道:“不能傳出去!我會勸勸莜莜的,她明天來,我勸勸她!”
海絲連忙擦擦眼淚,笑着道:“不傳不傳,我們怎麼可能傳出去呢?
那李先生,你可一定要好好勸勸她!”
*
秦玖玖領着君盡寒上車。
回去的時候,她努力將君盡婷的資料說給他聽,比如性格、喜好、說話的習慣、喜好吃的東西等等。
秦玖玖不是在刻意討好君盡寒,而是因爲君盡婷地精神有點不正常,她怕君盡寒忽然出現會刺激到她。
早上用早餐的時候,君盡婷的記憶力就有了些恢復,卻是混亂的。
這讓秦陌生又高興又着急。
他盼着她能想起這些,又害怕她知道自己後來還跟衛闌珊結婚而傷心難過。
秦陌生清楚,要在B市長久地居住下去,那就根本瞞不住!
所以他一直在等,等着她的記憶跟思維都徹底恢復了,再跟她好好解釋。
這麼多天了,他每天帶着她,洗澡什麼的都有女傭伺候她,他就是每天晚上拉着她的手睡覺,也覺得特別滿足。
有時候她一個勁往自己懷裡鑽,他不是沒有慾望,只是希望他給她的愛情,能永遠純潔而神聖,他要等着她能徹底諒解的他的那一天。
君盡寒無語道:“這麼說,我姐姐現在從原配變成了小三?”
“什麼小三啊?”秦玖玖比他更無語地皺起了眉頭:“我爸爸跟衛闌珊已經分居很久了,而且他已經起訴離婚了!
所以不存在什麼小三小四的,你不要說的這麼難聽!”
秦玖玖本能地維護。
不管怎樣,這是原主的生母!
君盡寒似乎是氣笑了:“那你們就趁着她這會兒癡傻,什麼都不懂,將她留下來哄着!
但是你們問過她的意願嗎?
如果她知道一切,還願意留下嗎?
一個人的本性是不會變的,不管她聰明、或者癡傻,她的本性都是不會變的!
這不是等着她智商恢復就可以解決的,這與智商沒關係!
她能接受的話,不管她是聰明的還是傻的,她都能接受!
她不能接受的話,不管她是不是傻的,她都無法接受!
因爲這是她內心的底線!”
秦玖玖剛好痛經,本就不舒服,再加上今天發生太多事,心裡也傷心。
再一聽君盡寒的話,她氣的嚷道:“你這人真是太奇怪了!
她現在跟我爸爸在一起開心快樂,有什麼不好的?
你要是再這樣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你就下車!”
君盡寒不說話了。
好不容易纔有進秦家的機會,他哪兒能下車啊?
欽野將車子開到小區裡,君盡寒立即放低了身子,偷偷從窗口往外看,看見草坪上三個美男在陽光下健身:“這不是我們西渺的貴公子們嗎?”
秦玖玖隨口問:“很有名嗎?”
君盡寒認真點頭:“當然,他們幾個在西渺也算天之驕子了,是西渺姑娘們心目中的鑽石金龜婿!
他們的父親、爺爺,都是西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
一看三個未婚妻不在,君盡寒坐起身對着欽野道:“別在門口聽,開進去!開進院子裡去!”
欽野點了個頭:“嗯。”
他也不想讓自家未來姑爺有被別的女人染指的可能。
誰知,車子快要開進去的時候,君盡寒忽而放下了車窗,對着那三個美男招招手:“嗨~!於坤!付世朗!看這裡!這裡!
咦,那不是西渺先生選美大賽的冠軍,方霖嗎?
方霖!這裡這裡!”
欽野的腦子一下子炸開了!
有種想將君盡寒踹去茅坑裡的衝動!
秦玖玖也是崩潰地看着他,擡手拍打他的肩膀:“你幹什麼呀?你是不是瘋了!”
君盡寒目前爲止,還不知道這三人是父親給秦玖玖找來的男妾。
甚至,他更無從聽別人提起過。
如果他那天晚上住進了別墅,跟這三人聊一聊,或許就會知道了,但是他失去了那次機會改住酒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