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生聽女婿這麼說,再一看女兒這個反應,便道:“好,你等一下,我勸勸她。”
瑾容焦急不已:“多謝爸爸,一定要讓她接電話!”
秦陌生是過來人,明白相愛容易,婚姻不易。
而瑾容從頭到尾,爲了秦玖玖而付出的努力,一切的一切,落在他眼裡都讓他萬分感動!
他上前,拍了下女兒的肩膀,小聲道:“玖玖啊,瑾容的電話。你還是聽一下吧,不爲別的,就爲他把你媽媽救回來,命都差點沒了,你還不能聽他說兩句嗎?”
秦陌生的話,讓秦玖玖心頭一軟。
一點點拉下被子,她伸手接過了手機。
秦陌生笑了笑道:“你們慢慢說,爸爸不聽。爸爸先去陪你媽媽,一會兒中午吃飯的時候,你再給我就行了。”
他說着,轉身出去了。
還很體貼地幫着女兒輕輕關上了房門。
秦玖玖將手機放在耳邊,啞聲道:“你要說什麼?”
“老婆!”
瑾容緊張地喚着:“四個月前,有個在紐約定居的法國籍男人追求她,因爲她不喜歡那個人。
但是那個人總是粘着她,還是她大學時候的很好的朋友,她不好用強硬的手段逼迫對方離開,就說跟我訂婚了。
我當時不在場,我本人也不知道。
等着那個男人問我的時候,我才知道是她打着這個旗號在外面拒絕男人的追求的。
我跟她談過,她說以後不會再這樣了,而我從高中的時候開始,就明確地跟她說過,我說我將來是要娶李沐莜的,不會給她任何機會的。
她說我想多了,說她跟瑾兮一樣拿我當哥哥的。
老婆,你仔細想想,那是我舅媽的侄女,又是發小,是一起長大的親戚,我怎麼可能還對她動男女之情呢?
後來那個男人找到了我媽咪,說希望我媽咪可以監督我好好對待她,我媽咪這才知道訂婚這件事情。
但是他在跟我媽咪說的時候,我跟蓉蓉都在場,蓉蓉當時嚇得臉色蒼白的,我對她即便不像是對瑾兮那樣親,但對妹妹的情分總是有的。
我當時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那個男人走後,我本想找媽咪解釋清楚,但是蓉蓉立即就拉着我媽咪逛街去了。
這個Bug就從那個時候一直遺留到現在,我後來覺得沒有必要解釋什麼,便也懶得理了。
今年她生日,瑾兮是提前提醒過我的,我也知道具體是哪一天。
我是故意遺忘的,故意假裝不記得,故意想要跟她保持距離的。
因爲自家親戚啊,經過這件事我發現她言行不一,說把我當哥哥但是總是不跟別的男子接觸,也不給人家機會,我專門找了瑾兮參考她的意見,她建議我冰凍她。
不能打她的臉,也不能指着她鼻子罵她滾,因爲這是在打舅媽的臉啊!
我沒想到今天媽咪會那麼神經大條地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事實上我跟她什麼都沒有、一丁點曖昧、一丁點別的關係都沒有!
我上次抱了她,喝醉了抱了一次,那時候是在酒吧裡,我剛剛得到你車子爆炸死亡的消息,我在酒吧喝的爛醉如泥!
但是我發誓,就那麼一兩秒,真的只有一兩秒我就發現她根本不是你,然後將她推開了!
老婆,我說了這麼說,你能不能明白啊 ,我的心裡,只有你啊!
你活着也好,你嫁人也好,你死了也好,你怎樣都好,我身邊哪怕有無數花花草草,但是我真的從來沒有沾過、也從來沒有動過心啊!”
瑾容的聲音特別特別着急!
自從秦玖玖從他病房裡離開,他就渾身上下哪兒都疼起來了!
護士進來給他輸液,他不依,他掀開被子非要起來,把護士嚇得大叫外面的戰士!
如果不是醫生跟戰士們摁住他,他真的能拖着孱弱的身子衝回王府去!
瑾容急壞了。
他說了這麼多,瑾兮也焦急在邊上陪着他。
瑾容見秦玖玖不說話,急的不行:“老婆!你有沒有在聽?老婆!老婆!”
秦玖玖怔了一下。
她發覺瑾容真的太不容易了:“我很抱歉。誤會了你們的訂婚是那樣的訂婚。我還以爲,你會跟她、向當初跟我訂婚時候一樣,那樣的訂婚。”
“怎麼可能?”瑾容急壞了:“老婆你回來吧!”
秦玖玖溫聲道:“瑾兮不是剛去?她也跟擔心你。”
瑾容脫口而出:“瑾兮這兩天皮膚不好,臉有點腫,看的我一陣陣的頭暈眼花的!還是老婆你最漂亮,你過來吧,看着你養眼,我好的快啊!”
瑾兮:“……”
秦玖玖被他逗得撲哧一聲就笑了。
她想了想,道:“那,我陪兩邊的父母吃頓飯吧,爹地媽咪剛回來,我爸爸媽媽也在這裡,我陪他們吃一頓飯,然後過去陪你,好不好?”
“好!”瑾容聽她笑了,見她還要來,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我老婆真懂事!我老婆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了!”
秦玖玖知道他在拍馬屁。
但是她喜歡聽。
思及徐悅蓉的家庭背景太過彪悍,她也有她的擔心。
想了想,秦玖玖道:“如果徐悅蓉要回來的話,可不可以把她調去一個跟你完全不可能碰面的部門,或者,將她開除?”
瑾容大腦轉的極快:“你知道她的名字了?”
“對,我知道她父母很厲害。”秦玖玖道:“她那樣的背景,還去你那邊打工,其實完全沒必要。
她回來的話,她父母隨便動動手指頭,就能給她安排位置了。”
瑾容沉默了兩秒,頗有些疼惜地開口道:“傻丫頭,國稅局局長也好,市委副書記也好,再大,也大不過寶親王府的小王妃啊,你是皇親國戚,而他們是爲皇權而服務的人,懂嗎?”
秦玖玖也沉默了兩秒,卻是非常小心翼翼地問:“如果將來,她找麻煩,你會不會信我?”
瑾容笑了:“你是真理,是唯一,是信仰。
只要你一句話,上天入地,我願意爲你赴湯蹈火!
別說是一個徐悅蓉,就是一整個徐悅蓉營,也不及你的一根頭髮絲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