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洋見谷紅被早孕反應折騰的難受樣子心中生出疼惜。於洋從小到大都是被人照顧的,他從沒去照顧過別人,所以他真的不會照顧人。他能做到的就是儘量多的陪在谷紅的身邊。
於洋看着谷紅的肚子一天天長大,心裡也充滿了期盼。他有欣喜也有心慌。他欣喜自己就要當爸爸了,他在想着寶寶的樣子,是像他還是像谷紅,同時也心慌自己該怎樣當爸爸。他有時會找陸薄修、慕振東他們取經,但還是心慌。
到了預產期,谷紅出現了妊高症的症狀,於是他帶着谷紅早早的就住進了醫院。看到谷紅浮腫的腿和臉於洋非常害怕,恐慌無比。到後來他硬是拉着王丹陪在醫院。
他把王丹看的死死的,高航來接王丹回家吃飯都不行。他無比霸道,無比理所應當的對高航說,你媳婦我們借用幾天,等我媳婦生完寶寶就還你。
預產期將至,胎兒已經成熟了,爲了安全起見王丹給谷紅做了剖宮產手術。女兒順利降生的那一刻於洋高興的流出了眼淚。兌瑩和安諾夕等人對於洋這段時間的表現頻頻給與誇讚和鼓勵。
孩子的到來給於洋的生活帶來了無限的歡喜,同時也帶來了很多的麻煩事,但於洋表現的樂此不疲。谷紅會指使他去購買嬰兒的尿不溼等生活用品,教他怎樣挑選好質量的用品,他都一一照辦。
星期天,谷紅會給保姆放一天假,這一天谷紅會叫於洋抱孩子,給孩子洗尿溼了的小褲子。於洋對女兒尿溼了的褲子沒有一絲的嫌棄,他按照谷紅說的方法把褲子洗的乾乾淨淨晾在陽臺。有時他會站在陽臺仰着頭看女兒的小衣服表情就像在觀賞美景一樣。
孩子一天天長大,越來越討人喜歡,在孩子兩個多月的時候,於洋的母親出獄,於洋差人把他家的老房子打掃的乾乾淨淨,準備接母親回去住。可是谷紅卻叫他把母親直接接來和他們一同生活。
於洋的母親出獄那天,谷紅親自做了四道色香味俱全的的菜和一道清湯。當於洋的母親看到谷紅爲她收拾的乾淨舒適的房間時,感動的淚流滿面。
於洋的母親是個明白人,她擔心她在這裡會影響兒子和兒媳的正常生活秩序,所以在谷紅家住了一週後就要回到老房子去。而谷紅以讓於洋的母親幫助看孩子爲由把她留了下來。
其實,於洋的母親明白兒媳的用意,因爲孩子有保姆帶,家裡有鐘點工每天按時來打掃,所以,她也沒什麼事情可做。有這樣董事孝道的兒媳她非常欣慰,但她的情緒始終沒有回覆如初。後來谷紅給她報了個合唱班,她便每天去唱歌,然後回家抱抱孫女,沒多久她就明亮了起來,她充分享受着天倫之樂。
隨着女兒一天天長大,於洋的心也被這個家牢牢的拴住。記得在女兒一歲多的時候,他出了一次遠門,他只離開了這個家五天,他的心中就生出了一把劍,這把劍叫歸心似箭。
於洋辦完事情便急吼吼的趕回家。他佇立在自己家的門前,看着谷紅親手寫的對聯竟然鼻子一酸。他掏出鑰匙輕輕的打開門,就聽到母親、妻子和女兒的歡笑聲。他感嘆道,這才叫生活。
女兒一歲的時候,谷紅就辭退了保姆,自己帶着女兒去上班。因爲谷紅不喜歡外人出入她的家,所以,谷紅一直都是僱傭終點工按時來他家打掃。照看女兒的保姆也只是每天早六點到晚六點在他家照看寶寶,晚六點就下班回家了。女兒晚上都是由谷紅親自帶,谷紅對於女兒的所有事情都儘量親力親爲。
女兒被谷紅帶去了幼兒園,於洋常常下午的時候也去幼兒園,因爲這時他把一天的工作基本處理妥當,去幼兒園陪女兒玩耍一會便和妻子一同回家。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於洋竟然沒有一絲的厭倦之感,反而樂此不疲。
後來於洋在羣裡跟大家感慨道,幸福就是重複,每天跟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帶孩子、做家務、打電話、旅行,每年的生日和她一起慶祝,每年的中秋和春節和她一同度過。
後來於洋的父親由於表現好被減刑提前出獄。聽說他父親那邊的兒子去接他,於洋就沒有去。可是,不久就傳出他的父親去街道尋求幫助,街道給他安排了一個簡陋的住所。
於是於洋便去看了他,這是這些年來第二次見他。在監獄裡,於洋去看過他一次,那時他看上去和在外面的時候差不多。可如今大不一樣,他很頹廢,目光有些呆滯。
於洋從他父親口中瞭解到,他父親的那個女人在他父親入獄不久就找了別的男人。那邊的兩個孩子從小就嬌慣成性,不學無術,仗勢欺人。在於洋父親被雙規入獄之後,他們的生活也一落千丈,如今生活的都不是很好。
他的那個兒子居無定所四處遊逛,他以爲老父親還會留點後手的,人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嗎。於是他去監獄把他父親接去一個小旅館,他想把父親的後手挖出來,可是後來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錯的,他的父親的確沒有錢,於是他就把他父親仍在小旅館自己走掉了。
於洋的父親身無分文,付不起旅館的宿費,旅館老闆趕他離開,他說他沒臉去找於洋,無奈之下,只好去找女兒。女兒生活也自顧不暇,於是女兒把他送去了街道,街道給他安排在了這裡。
他的父親突然捂着臉哭了起來,他哭訴着他這一生的過與錯,哭訴對不起於洋的媽媽。於洋給他留下兩千元錢和自己的電話號碼便離開了。
於洋回到家後把去看老父的事情和谷紅說了,谷紅沉吟了片刻之後說道:
“你爸我們不能不管,他無論有什麼樣的錯都是你爸,這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你要爲他養老送終。我有兩個方案,第一、把你爸爸接來和我們一起生活。第二、給他安排個舒適的住所,僱傭一個保姆照顧他。”
於洋聽了谷紅的話無比感動,他當時什麼話都沒有說,伸出雙臂抱住了谷紅,他抱的很緊很緊,生怕她會跑掉。
於洋終於明白自己這麼一個用兌瑩調侃他的話講,就是吊兒郎當的紈絝子弟爲什麼能對谷紅言聽計從,還這麼心甘情願,歸根究底就是谷紅的人格魅力叫他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