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薄薄的紗簾，有月色燈光爲背景，能夠催生他的火焰。
兩人幾度沉淪，在起起落落之中盡情付出。
齊小酥忘了賀農，忘了賀與衡，忘了考試，忘了一切，只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的力量，一次又一次地，讓她幾乎暈過去。
就像是上次她受傷，他戒了那麼久，後來等她終於養好精神，等她傷好，連續幾晚他也是這樣，跟狼似的，怎麼都不夠。
最後一次，齊小酥覺得自己的腰快要折了，他才抱着她進浴室，在浴缸裡又緩緩來了一回。
這一夜，齊小酥是徹底睡死了過去，第二天早上都起不來的。
等到時間到金太太過來做早餐，衛常傾將她親了幾遍都將她親醒了過來。
“起來吃早餐。”
一睜開眼就看到他神采奕奕的模樣，齊小酥也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應該吐槽。爲什麼她覺得全身都像被拆了一樣，他卻跟吃了十全大補丸似的？
男女之間的差別還真是沒話說啊。
換了衣服去出去吃早餐，齊小酥順便對金太太說道：“金太太，今天有時間麻煩你找個人把對面的房子再打掃打掃，我哥今天會出院了。”
“好啊。”
金太太來了京城就怕事兒太少讓她太清閒了，現在太過清閒也不能天天回去，在這裡住閒着她過意不去。
“再過一週吧，你看看是要把老金和你兒子叫過來這邊過年還是回d市去？”
金太太道：“齊小姐不回去？”
齊小酥想了想，看向衛常傾。
衛常傾算是在這裡沒有老家的吧？他在哪裡過新年都好，她自然是跟着他，正月初二初三再回去看看外公外婆也行。
“還是回去吧。”衛常傾明白她的意思，心裡一暖，夾了個金太太親手做的肉包到她碗裡，“回去可能熱鬧些。還有，你以爲文爾定他們會放過你？盛齊的年會，你總該回去的吧。”
齊小酥纔想起了這事。
公司第一年的年會，她不回去也說不過去。
到時是年二十六的年會，她索性也提前兩天回去好了，然後在d市過年了再到京城來。
“那金太太到時要跟我們一起回去，還是提前回去？”
“我跟衛少和齊小姐一起回去好了，說實話我一個人還是有點不敢坐飛機。”金太太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家裡年貨什麼的，老金說他會準備的。”
齊小酥點了點頭，“那你到時候把身份證給丘特助，讓她一起訂機票。”
吃完早餐，系統小一立即催着齊小酥跟衛常傾說賀農的事情。畢竟他的身上它感覺到碎片的能量的！
已經很久沒有找到能量了，系統小一覺得就它一個人着急，這兩位整天忙東忙西的，好像完全不着急啊。
齊小酥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
一個丹尼斯已經讓衛常傾出了手，要是賀農......
那可是賀家，賀家那個能說話的。
要是衛常傾一個忍不住，又去把人滅了，那這事可就不得了了。
“總是要說的！快說吧，你不說本系統就說了。”讓它說的話，它可能就不管不顧直接描述的了。
只要一說賀農對她有殺意，保證少帥就坐不住。
齊小酥翻了個白眼，這是威脅她嗎？但是系統小一也沒說錯，總是要說的。
“那個，阿傾，我昨天晚上不是跟羅總他們去吃飯嗎，然後在餐廳碰到賀與衡了。賀與衡，你記得吧，上回咱們去吃羊排的時候遇到的那個男生。”
系統小一默默吐槽，這說的是什麼鬼？能不能有點兒重點了？
衛常傾看着她，眉一挑，“嗯哼，然後呢？”
“賀家人說是聚餐，就在隔壁。然後他小叔走錯房，進了我們那一間，他看到我，眼神有點怪。”
聽到這裡，衛常傾的神情就微變了，“他看上你了？”
“咳咳！”齊小酥差點被噎死，趕緊說道：“不是不是。後來賀與衡就約了我，不就昨晚到咖啡廳嗎？我就跟他去的，然後他和我說......”
齊小酥把賀與衡的話稍微理了理講了一遍。
她剛說完，衛常傾的眸光就涌起一片暗色，“賀農？”
齊小酥一愣，“你怎麼知道？”
她還沒有說過賀農的名字呢。
衛常傾握緊了拳頭，“我怎麼竟沒想起來，賀農。”
賀農，賀家人中城府最深，最冷酷無情的一個人。不，說他最冷酷無情也不對，因爲他也曾經非常深情。
“你知道他？”
“嗯。他有過一個妻子，賀農一輩子的感情和溫柔都給了那個女人，聽說，還因此被說是不愛江山只愛美人。賀農的父親曾經在他的出謀獻策之下有機會坐上大領導的位置，但是，因爲他的父親當時不同意他跟那個女人結婚，還找人去趕她離開京城，讓那女人因爲傷心離開，途中出了車禍，繼而查出了絕症，所以賀農怨恨上了父親，自己出手把他扯了下來，跟大領導那個位置無緣。”
衛常傾緩緩地說着，讓齊小酥聽得目瞪口呆。她實在是想不到那個第一次見面眼神就帶着冷冽殺意的男人，也曾經深愛過一個女人。
“可是，這關我什麼事？”她雖然爲如此深情而感慨，但是一想到賀農的那個眼神，她就覺得心底發寒。自己的親生父親仕途都可以毀了，那被他盯上的陌生人，是不是會死得很慘？
但是她實在是不明白自己哪裡得罪賀農了。
衛常傾語氣微沉，說道：“聽說，賀農那個妻子長得美貌無比。”
“所以呢？”
“所以，他的心理也許已經有些許扭曲，我當時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照片，但是我猜測，他或許是不滿你的容貌。”
噗。
齊小酥差點就噴了出來。
不滿她的容貌？她長成什麼樣子，關他屁事啊！
是像他妻子還是怎麼的？
可如果他真是深愛他的妻子，兩個人長得相似的話，難道不該是看着她露出懷念之類的眼神來嗎？殺意是什麼鬼！
“你現在已經放假了，學校不用去，去別的地方記得帶上人，我只要有時間也會陪着你，賀農再怎麼樣也不敢直接動手，因爲賀家的野心還在，他現在的顧慮，比以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