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似感覺到方蕾蕾打着小算盤,方院長出了個單音,微微上挑的尾音不由讓方蕾蕾訕了訕。
最終,方蕾蕾還是暗暗吐舌,不甘不願地說道:“老爸,我說就是了,您老就別來威脅我了。”
原本還因爲方蕾蕾這次瞞着自己不知道做了多少事情有幾分氣惱的,但是聽了她這話,卻又多了幾分好笑,“我這就成威脅你了?”
“可不是?明明是我跟伊人之間的小秘密,你還要探聽,根本就是爲老不尊嘛。”微微撇嘴,方蕾蕾見方院長笑了,膽子也大了不少。
但是下一秒,原本笑了的方院長再度板了張臉,“快點說,醫院可還有不少事情等着你去做。”
“好啦好啦……”方蕾蕾再是不甘,現在也沒轍了。
單手托腮靠在辦公桌上,方蕾蕾採取迂迴戰術地拉住方院長的手,帶着幾分小小委屈地說道:“爸啊,你就是我親爸,我這瞞着你其實也老不舒服了。但是吧,別人的秘密,我這說出來也不好不是?您老就不能大發慈悲,當做啥都不知道嘛。”
抽回手,方院長神色淡淡地拿過一旁的一份病歷,不緊不慢地說道:“敢情我接着問,那就不是你親爸了?”
“那哪是啊,我媽說了,這輩子就認你這麼個老公的。您老也知道的,伊人性子又好,人又乖巧,我媽老喜歡她了,天天就想把我回爐重造呢。您說,我媽都那麼看上的人,就算她瞞着點啥事,能是壞事嘛。”方蕾蕾抽過方院長手中的病歷,眨巴着大眼睛靠在辦公桌上。
看着眼前的方蕾蕾,方院長久久沒有說話,在方蕾蕾忍不住忐忑了好幾分鐘後,終於開了金口,“那好吧,之前的事情我暫且不問你們,這次的事情怎麼回事?”
對於方蕾蕾而言,能被放過之前的事情,已經是萬幸了。至於這次的事情,能避過自然好,避不過倒也不會出了啥大事,“院長大人有事詢問,小的當然如實稟報了。其實這次的事情還真怪不得伊人,她還是受害者呢。”
“怎麼回事?”方院長微微皺眉,不由問道。
將白伊人遇到黑車,然後又出車禍,然後被人救走做了手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只是省略了雲衍的名字和醫院的特殊,簡單概括了下來。
這一番講述下來,雖然不算是詳細,倒也讓方院長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越聽着,方院長才越是覺得有些怪異起來,“不對啊,如果按照你這麼說的話,這些爲什麼要瞞着白先生?他是伊人的父親,有權利知道這些吧?”
“老爸喲,我的親爸誒……你真當每個人都跟你似的?如果讓他們知道這些事情,還不知道怎麼算計伊人呢。很多事情是伊人的私事,我也不方便說,但是這一家子對伊人不安好心就對了。”方蕾蕾也不多說,卻是給方院長打了個預防針。
“你們小孩子家家的,還藏着掖着那麼多事。”方院長有些無奈地看了眼自己的寶貝女兒,但是就像是方蕾蕾說的那樣,那些事情還是她們知道就好,自己並不需要知道太多。
當即,方院長也放寬心了,“那好吧,如果他們再來問的話,我這邊會處理好的。但是你也要答應爸爸,不能衝動做什麼事。”
“放心吧老爸,你女兒你還不清楚嘛,絕對讓人放心的。”方蕾蕾的保證不管方院長是信不信,反正她自己是信了。
而面對她的信誓旦旦,方院長的視線卻是瞟過一眼那垃圾桶,“那就說說那杯茶是怎麼回事?不衝動的你怎麼就弄出來那麼一杯茶了?”
呃……方蕾蕾的視線四下飄忽着,“那啥,其實那茶是給我自己喝的,剛纔給美美的時候拿錯了而已。”
“下次小心點。”沒有說相信還是不相信,就算臉上寫着滿滿的不相信,但方院長還是沒有再追究了。
從院長室離開,方蕾蕾這才覺得自己又重生了,順便還沒有了後顧之憂。想笑的同時,不由讚歎了下自己的機智,還好剛纔她聰明,不然的話,可不就容易拆穿了?
這麼想着,方蕾蕾趕緊打電話邀功去……
接到方蕾蕾的電話時,白伊人正跟墨琛待在書房裡。原本白伊人倒是想出去外面走走,但有個見不得人的墨琛,白伊人只能退而求其次地來到書房了。
鈴聲響起時,白伊人習慣性地揉了下有些酸澀的眼睛,而身旁的墨琛也將視線落到了她的身上,順便擡手將她手中的書拿到自己的手中。
“是蕾蕾的電話……”也不知道方蕾蕾是什麼事情,白伊人徑直按下了接聽鍵。
墨琛對於方蕾蕾的印象算不得深,但也是有的,畢竟當時他還狠狠地吃了一缸子醋。想到這裡,墨琛對愛使壞的白伊人,也有些小小無奈。
電話一接通,便聽到電話那頭方蕾蕾的聲音響起,帶着幾分得意之色,“哈哈哈……寶貝兒,這回你可真要謝謝我了,吃飯什麼的都不能表達你對小爺的敬仰之情。”
如果不是確定這電話是方蕾蕾的,而聲音也是方蕾蕾的,白伊人都覺得自己是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了。
而墨琛一聽寶貝兒三個字,眼角不由抽了抽。莫非,她又去了一趟泰國,然後恢復了本來的性別?當然,他知道方蕾蕾當初說的去泰國是開玩笑。
“那要怎麼樣才能表達對你的敬仰之情啊?”白伊人含笑說着,倒是不介意她對自己的稱呼。畢竟大家認識這麼多年,還別說,白伊人已經聽到不少稱呼從方蕾蕾的口中蹦出來的,基本是一段時間換一個,等到沒多久又恢復了正常。
“以身相許都不爲過。”方蕾蕾一邊走着,一邊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順便隨手將辦公室的門給啪地一聲關上。她可不是沒腦子的人,讓人有聽牆角的機會。
微側頭看着身旁的墨琛,對上對方漆黑如墨的眼底,白伊人笑得越發開心了,雙脣微啓,“以身相許啊……”
微微拉長的語音,帶着幾分纏綿的味道,偏偏某人卻毫無自覺,繼續撩撥着某人的心絃,“好啊,那你什麼時候來娶我?”
“選個良辰吉日,爺就八擡大轎去你府上接人了。”方蕾蕾霸氣地往椅子上一座,雙腳往桌子上一翹,別提多嘚瑟,索性房門一關,也沒人看到。
輕笑出聲,白伊人靠着身旁的抱枕,美美地欣賞着墨琛神情的微動,那有些小吃醋的樣子,“好啊,那我就等着你過來嘍。爺,你還沒說到底是有什麼事情值得讓我以身相許呢。”
“剛纔你家那三隻可是來醫院找我老爸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們就在那裡打聽你這次的事情。還好我聰明啊,趁着我老爸還沒說漏嘴,讓人補上那道口子了,所以他們也以爲你是在我們這裡做的手術,”方蕾蕾美滋滋地說着,但是說實話,她腦子裡還奇怪着這件事呢。
畢竟,白伊人在哪裡做的手術,甚至是不是真的做了手術,關白家那羣人什麼關係?
其實不僅是方蕾蕾,白伊人也是有些奇怪的,“你是說他們去醫院專門找了叔叔問這件事?那倒是有些奇怪,看來他們很關心我手術的事情。你說,他們是想我受傷,還是不受傷呢?”
“應該是沒受傷吧?畢竟受傷了的話,於他們而言,不是少了切身的利益嗎?”方蕾蕾思索了下,給了個自認爲應該是正確的答案。
照理來說,答案最明顯的應該就是方蕾蕾這個。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白伊人卻覺得,或許這次的答案會超出他們的預計……
似想到什麼,白伊人不由道:“對了蕾蕾,上回那輛黑車,應該有人刻意安排過來的。”
“什麼?你是說,那輛不僅綁架了你,還要撞死你的那輛黑車?”因爲之前白伊人從未說過這件事,方蕾蕾還不知道這輛黑車的身上居然還有什麼問題在。
不僅是方蕾蕾驚訝了,一旁的墨琛也是周身一冷,白
伊人可以說是感覺得最明顯的。
用眼神詢問了下墨琛,白伊人透着點點的疑惑,在沒有得到答案的同時,對方蕾蕾說道:“是啊,正常情況下的黑車,會因爲別人逃出了車子,就選擇去撞死對方嗎?”
“確實不會……”方蕾蕾也是微微沉默,小臉不由繃得緊緊的,“看來這件事上面還藏着不少東西,可惜那輛黑車都自燃了,那個司機也死了,不然找到那司機就好辦了。”
嗯?白伊人對於黑車的結果當真是不清楚,因爲沒有人在她面前說過。此時驟然間聽到,也有些詫異,“你是說黑車的司機已經死了?對方下手也太快了吧。”
“別擔心啦寶貝兒,小爺會保護你的。再說了,你不是還有個保護傘嘛,就算那墨琛最後翻了臉,我們也不用怕他。”說到底,方蕾蕾還是屬於不相信墨琛的範疇內,畢竟白伊人和墨琛在一起這件事,對她而言有些匪夷所思了。
和方蕾蕾又說了會兒話,白伊人這才掛了電話。只是這電話剛掛完,手機就易了主。 www •tt kan •¢ O
看着躺在墨琛手中的手機,白伊人不由微微撇嘴,“怎麼了?還喜歡上我的手機不成,這麼迫不及待地拿過去?”
“寶貝兒?”墨琛的聲線微沉,當他刻意壓低聲線變得更爲磁性時,說出這三個字,實在是性感得一塌糊塗。
就算不是第一次聽到,但白伊人還是忍不住悄悄紅了耳尖,尼瑪,這實在是太引人犯罪了不是?
但是還別說,那張黑臉還是能嚇退不少人的,就像此時白伊人心底冒出來的那點膽肥想法,也在他的黑臉下被嚇飛了。
忍不住用左手輕抵着下巴,白伊人稍稍靠近着眼前的墨琛,流光溢彩的眸子裡帶着淺淺的笑意,“怎麼了?是不是覺得很好聽?”
“你不覺得該跟我解釋解釋?”墨琛微挑眉,也學着白伊人的樣子靠近着她,但是略高一籌的他,怎麼看都像是給白伊人無形的壓力。
歪了歪頭,白伊人食指輕抵着下脣,帶着幾分俏皮之色,“你不是知道嘛,她是我最好的姐妹啊……”
看着眼前持續黑臉狀態的墨琛,白伊人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隨即擡手落到了墨琛的臉上。拇指食指一用力,白伊人做了件一直以來只敢想不敢做的事情。
白伊人一直覺得,墨琛的臉繃得那麼緊,是不是臉上的肉都成肌肉了?事實證明,如果你真的上手去捏的話,也不盡然哦……
任由白伊人在自己臉上作威作福着,墨琛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黑車的事情,你之前沒跟我說。”
帶着幾分小小的介意,顯然,對於這件事墨琛不是一般的在意。
白伊人也有些意外墨琛會問出這件事來,想到剛纔自己跟方蕾蕾說這件事時墨琛的介意表現,白伊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她之前當真是不記得跟墨琛說這件事了,似乎……她沒先把這件事告訴墨琛,而是告訴了蕾蕾,應該是她錯了吧?
白伊人的其中一個屬性就是能屈能伸,看着身旁的墨琛,白伊人非常好地表現了這點。
先是上前乖乖地親了個墨琛,再是往他身邊一坐,非常契合地貼在他懷裡,她擡頭的角度,正好是他向下看到最完美的角度。
隨即,附贈莞爾一笑,白伊人柔聲道:“生氣了?”
“她一直這麼不靠譜?”墨琛可沒忘記剛纔聽到的,叫他的女人寶貝兒,還自稱小爺。還要她以身相許,還什麼八擡大轎。
理解到墨琛是在意方蕾蕾,白伊人不由輕笑出聲,“怎麼着?真的要跟個女人吃醋?那哪天,我跟個男人吃醋看你怎麼辦。”
微微黑線地看着懷中的女人,對於她的話,墨琛表示很無語,“亂說什麼?什麼跟男人吃醋。”
“你還別說,現在男男真的還不少。別說是彎的,就算有些直的都能掰彎。”白伊人一邊說着,一邊似想到什麼,抽出一旁放在包裡的一支筆遞給墨琛。
接過筆的墨琛還有些莫名其妙,見白伊人之後也不說什麼,不由道:“這支筆怎麼了?”
示意他看向筆表面的那層紙,因爲紙上有畫的緣故,這支筆看起來比較複雜,“你瞧瞧那畫,記得要轉一轉,會看到讓你覺得有趣的畫。”
照着白伊人的話,墨琛還真看到了一幅畫,卻是讓他黑線的畫,“這筆哪裡來的?”
“蕾蕾給我的,她還買了不少……”話音落下,白伊人看到了墨琛更黑的臉,不由附贈了一句,“這筆挺好寫的。”
亂七八糟!可不就是亂七八糟,因爲那幅畫根本就是一副男男的接吻圖,對於方蕾蕾這種資深的腐女而言,這是福音。
但是對於墨琛這種直的不能再直的人來說,卻是讓他不喜的存在,特別有白伊人的話在前。
無視了白伊人的驚呼,墨琛直接將筆扔到了垃圾桶裡,隨即拉上白伊人的手出了書房。路上遇到管家時,墨琛還吩咐了下,儘快把垃圾桶裡的垃圾給清理了。
墨家別墅外,雲衍坐在車裡,透過車窗、鐵質的圍欄,看到了裡面的主樓。他的眸色微深,看着眼前的別墅,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駕駛座上,陳戾等候了許久,終是問道:“雲少,我們還要在這裡等多久?”
“來多久了?”雲衍淡淡問道。
看了眼時間,陳戾道:“已經三十五分鐘。”
收回視線,雲衍緩緩閉上了雙眼,“走吧。”
“是,雲少。”陳戾雖然不解,但也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當即便開車離開。
雖然閉着眼睛,但云衍卻沒睡着。如果有人問雲衍來這裡要做什麼,他肯定會很直接地告訴那個人,是爲了來拿回白伊人手中的錄像。
他救了白伊人,所以從她的手中拿回錄像做交換,無可厚非。
但是如果有人問他爲什麼沒有進去找白伊人,或者直接將錄像拿回。
那麼,他會告訴那個人。這次沒有拿回錄像不要緊,他並不在意時間,所以錄像他一定會拿回……
而一次的沒有拿回,纔會有下一次的藉口見面。
“怎麼了?”墨琛看着站在窗前的白伊人,不由開口問道。
剛纔進屋後,白伊人便走到了窗前,說是好像看到了什麼。有着窗簾的遮擋,兩人的身形倒是不會被對方看到,而墨琛總覺得白伊人似乎知道點什麼,關於那輛黑色的越野車。
微微搖頭,白伊人坐回到沙發上,不由給自己倒了杯水,“墨琛,如果我說剛纔好像看到了雲衍的車子,你怎麼想?”
“是他?”白伊人不說雲衍,墨琛還不記得,但是她一說,反而是記起了一些事情。
“應該是他吧,這輛車跟之前他救我時的那輛車一樣。”其實這輛車,在最初也出現過自己眼前,只是她下意識地忽略了。直到後來在雲衍的邀功中,白伊人才想起了這輛車,應該就是剛纔那輛。
擡手爲兩人各自倒了杯茶,墨琛的動作比較輕緩,顯然還是顧及着身上的傷。雖然沒有在牀上躺着靜養,但還是需要在意下傷口復原情況的,“這次雲衍幫了你一個大忙,我一直很好奇,你跟他認識?照理來說,你應該不會跟他有所交集纔對。”
如果是以白家小姐的身份,白伊人確實不該跟雲衍有所交集,就連她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偏偏,交集這種東西,不是按照身份來劃分的,“其實我也不知道,雲衍說,之前我跟他認識,只是我忘記了。”
關於雲衍說的那件事,白伊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該告訴墨琛。照理說,依着兩人的關係,應該要告訴他的,但是許是因爲自己都不記得那件事的具體,就不想說吧。
“那他有說想要什麼嗎?”墨琛微皺眉,對於白伊人的答案顯然不滿意,但是他也看出白伊人並沒有說謊,但
是是否有隱瞞,墨琛就不知道了。
想要什麼……白伊人微微思索着,她記得好像有什麼來着。
“對了,他要錄像,就是之前我拍下的那個。”白伊人猛地一拍桌子,聲音不算大,卻讓她的手一疼。
看着白伊人那副吃痛的樣子,墨琛無奈無語下,還是將她的手拉了過來輕揉了下她發紅的手心,“所以他這次來,應該也是因爲那個錄像?”
“應該是吧,可能正好進不來,所以走了。說起來,我是不是應該把錄像給人送去比較好?”這也是白伊人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了。
“可以。”墨琛對於送錄像沒意見,畢竟送了錄像,就表示沒瓜葛。特別是,那天在病房外,墨琛看到雲衍時,總覺得眼前的雲衍有種未知的危機感。
但是墨琛也沒忘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你先把錄像給我,等我弄好了,你再把錄像給他。”
之前墨琛也說過相似的話,不由地,讓白伊人有些疑惑起來,“你要做什麼?錄像上還要做什麼處理不成?”
“你看過錄像嗎?”墨琛沒有回答白伊人的話,反而問她。
“看過。”白伊人說道。
“那你就該看到那個黑影,那個東西不能被雲衍看到,所以我必須剪掉它。”墨琛沒有瞞着白伊人,直截了當地告訴了她。
但是這麼一來,白伊人又不是笨蛋,怎麼不會想到另外的一些事?“等一下,你爲什麼要做這件事?那個黑影,你知道是誰?”
將人拉到懷裡,墨琛的下巴抵着白伊人的頭頂,而他微沉的聲音也從頭頂傳來,“相信我,有些事情能不知道還是不知道爲好。我說過,不想你牽扯進來。”
好吧,白伊人得到自己要的答案,也就不需要再問了。如果知道了這件事就會牽扯進去,那麼很顯然,那個黑影應該是雲珂的人吧?
再轉念一想,雲珂和雲衍各自爲敵,雲衍又要找到那個黑影,那麼顯然地,弗蘭斯是雲衍的人,黑影是雲珂的人。
只是白伊人還是有些意外,雲衍的人似乎還挺有來頭的,看來以後交友也要謹慎了。
弗蘭斯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看着墨琛將那黑影的片段剪輯成功,讓人看不出異樣,如果不是時間的減短的話。
隔天,白伊人就讓人將這東西送給了雲珂,至於這個錄像的結果如何,就不在白伊人的考慮範圍內。
時間滴答流過,轉眼已經一個星期了。
在墨家養了一個星期的傷,墨琛終於在趙雅戀戀不捨的目光中,在雲珂的奪命call下離開了墨家。
而經過一個多星期的休養,白伊人的情況也好了不少,雖然還不能提物,但是已經能夠拆掉術後石膏這個結果,已經讓白伊人滿意了。
而在拆完石膏後,白伊人便得到了錢淼淼到訪的消息。
基於錢淼淼的忙碌,自從上回的事情過後,白伊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她。接連兩次都受到她的幫助,白伊人對她是感激的。
“淼淼姐~~~”看到錢淼淼進屋,白伊人稍顯熱絡地將人帶到了沙發上。
許是覺得年輕人更有共同話題,趙雅也沒多留,讓人上了茶水和點心後,就藉口離開讓兩人聊了。
錢淼淼看到白伊人安然無恙,並且精神狀態還不錯的樣子,當即也是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養的不錯,再過不久就可以恢復了吧?”
“是的,這次還有上次都要多謝淼淼姐了,之前那次還沒來得及道謝呢,沒想到又被淼淼姐救了一次。”白伊人暗暗吐舌,隨即笑道。
神秘地眨了眨眼,錢淼淼擡起食指輕抵着脣,“噓!秘密哦,幫你我也是受人之託。再則,我自己也想盡個姐姐的責任,保護下你啊。”
兩人本就沒見過幾次,所以對於錢淼淼說的姐姐的責任,白伊人只當做是玩笑話一般,一笑而過。
但是不管怎麼樣,對她的感激是實打實的,“那淼淼姐應該不介意告訴我,是受誰所託吧?這樣我也好去向人家道謝啊。”
“這個人你也認識的,就是蕾蕾啊,是這丫頭找到我讓我幫忙的。”錢淼淼的話說得自然,並不像是說謊。但是白伊人卻覺得,也許在這實話之外,還藏着一些沒有說的話。
正在兩人說笑間,墨管家來了,“少夫人,有位姓葉的先生到訪,說是來找您的。”
白伊人認識的姓葉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師父。雖然不知道這段時間師父去了哪裡,但白伊人斷斷沒有將師父攔截在外的可能,“墨管家,那是我師父,讓他進來吧。”
作爲一個常年陪着墨家長輩來去各大場所的資深管家,墨管家對於葉礫辰的身份也是知道的,但是據他所知,當初讓不少人聞名遐邇的玉雕師葉礫辰應該沒有徒弟吧?
雖然也有人說,玉雕師白露是葉礫辰的徒弟,但是鑑於沒有得到本人親口的承認,再加上這段時間的事情,不由讓人也懷疑了這件事。
“是,少夫人。”只是作爲一個合格的管家,他是不會問出這種事情的。
驟然聽到師父這種稱呼,錢淼淼不由好笑,“你是跟人學功夫了?怎麼還有師父。”
“不是學功夫,只是早年跟了個師父學了點玉雕的手藝。”白伊人輕笑說着,畢竟現在這社會,學習玉雕並不是一件多特別的事情,所以就算有個師父也是正常的事情。
大多人都會認爲你只是學着玩玩,並不會將人往高處去想的,這就是人的本性,只會往低處想,不會往高處想。
錢淼淼也不在意,邊喝茶邊等着白伊人的師父到來。
只是,當那人真的到來,錢淼淼原本放置茶杯的動作不由一滯,茶杯與茶几面碰撞的聲音着實有些讓人詫異到刺耳。
聽到聲音,白伊人不由看向錢淼淼,而錢淼淼已經收拾好了剛纔的失態,淡然地吃着小點心。
見狀,白伊人也就沒多問,而是看向走來的葉礫辰,“師父,這段時間你哪兒去了?都沒聽到你的消息。”
“只顧着躲人,遲了這麼多天才知道丫頭你出事的消息,丫頭現在沒事吧?”葉礫辰也有幾分懊惱,偏偏那人追得緊,這纔回國逍遙幾天就被追來了。
微微搖頭,白伊人道:“沒事了,只是一直沒有得到師父的消息,還以爲師父又失蹤了呢。”
葉礫辰笑了笑,視線在看到錢淼淼時,只是淡淡地瞟過。可心中的那絲驚訝,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錢淼淼。
畢竟,當初信誓旦旦說出那些話的也是他們,現在這是打算收回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了?不管怎麼樣,他也只會站在自家丫頭這邊。
“對了師父,這是淼淼姐,淼淼姐可是幫了我好幾次。淼淼姐,這是我師父,你別看他看着年輕,其實年紀已經不小了。”白伊人一邊爲兩人介紹着,卻發現兩人間的氣氛似乎有些怪怪的……
怎麼說呢?就給白伊人一種他們認識又不認識的感覺,如果是不認識的,卻又沒有想要認識的興趣。
雖然兩人都猜到白伊人可能起疑,但是不管是葉礫辰還是錢淼淼都沒有挑明的意思。兩人默契地坐在不同的位置,除了各自與白伊人交流,也沒有其餘的交流。
這樣略顯詭異的氣氛,一直到白伊人送走了兩人時,還是如此。但是離了白伊人,兩人反倒有了交集。
離開墨家人,葉礫辰與錢淼淼再度在一處靜區見面,只是比起之前的零交流,葉礫辰倒是首先開了口,“老爺子後悔了?”
“我的行爲只代表個人,不代表其他任何人。”溫和有禮的聲音,卻帶着那股子的疏離,顯然比起剛纔,現在兩人間的氣氛也沒好多少。
看着葉礫辰微黑的臉色,錢淼淼倏地說道:“如果葉少好奇的話,大可以直接去問那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