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楊暢住院的消息,顧天銘有些意外。
“他在醫院?路上暈倒了!”顧天銘接到電話感覺非常奇怪。
楊暢這個人他知道,平時的時候會把一切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條。至於他的身體,那就更不用說了。
他每過一個月就會對自己的身體狀況做一個總結,也就是會去做一次體檢。
根據顧天銘所知,他的體檢報告一向都非常健康,心腦血管方面也沒有任何的疾病。
“這可真是匪夷所思了,好好的人怎麼會突然暈倒呢?”顧天銘一邊說着一邊站起身來,打算過去看看楊暢。
他出門的時候正好碰到白陽走進來。
“天銘,你這是幹什麼去了?”
“楊暢在路上暈倒了,我現在要趕緊過去一趟。”
顧天銘的印象當中,聽到這話的白陽可能會比他還着急。
但是沒想到的是眼前的白陽竟然撇了撇嘴,一臉嫌棄的樣子。這樣的白陽讓顧天銘皺起了眉頭。
他總感覺有些事情不太對頭,但又說不出來。
“一個助理嘛,病了就病了。他本來就是你的助手,他要勞動,你一個大老闆過去看他。他面子好大啊。”白陽沒好氣兒的說道。
顧天銘聽到這句話之後反而“嗯”的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他轉過身子來看着白陽。臉上的神色陰沉的有些嚇人了。
“你再給我說一遍。”顧天銘沉着臉說道。
他這句話的尾音有點向上調,似乎是問句。但是白陽看得出來,顧天銘的臉色的確不太好。
剛纔最起碼還是平和的晴天,但是現在整個臉都陰了下來。
“我說錯什麼了嗎?”白陽捂着自己的嘴巴,做出驚訝的樣子來。
“看在你失意的份上,我得再告訴你一遍。楊暢跟我是大學的同學。我們兩個人現在雖然是僱傭關係,但是你可別忘了,我們兩個人的僱傭關係是平起平坐的。如果不是我硬生生把他拉過來,楊暢現在的身家不應該在我之下。我希望你能保持足夠的尊重。”顧天銘說道。
他這一系列官方語言真的將白陽給嚇壞了。
她可從沒想到楊暢在顧天銘的心中竟然是如此重要的朋友。她便趕緊用文件擋住了自己的嘴巴說道:“好吧,你要是不願意聽的話,我以後不說了。”
接着她轉過身去就想往裡走,看着那個樣子簡直就是委屈自己。
“接下來他一定會拉住我,然後好言安慰我。到時候我就可以撒嬌了。”白陽的心裡是這麼想的。
顧天銘還真像是他想的那樣,直接拉住了她。
白陽把臉往旁邊一撇,本來想好的戲碼是不理他,讓他來安慰自己。
顧天銘一把拉住了白陽的手臂,不過他可是沒有按照白陽想象的戲碼來演。
他簡直就像是一個忘了詞也忘了自己身份,更是忘了劇情的差勁兒演員一樣。
只聽到顧天銘直接說道:“哎,白陽……”
“放開我我沒事。”白陽眼睛當中轉着淚珠,掙扎了一下。
“你有事沒事我不管,但是我現在要出去。別往辦公室裡邊跑了,你也給我出去。”顧天銘說完之後二話不說自己出去家門帶上還將白陽給拉了出來。
“秘書,給白小姐安排一個屋子,讓她到裡面盡情的哭,撒潑打滾的哭都沒關係。我現在要出去一趟。”
顧天銘本來就將外套拿在手裡了,他現在直接將白陽塞給了秘書轉身就向外走。
白陽這回是真的目瞪口呆了,這和他想好的戲碼完全不一樣! WWW▲тTk án▲¢O
顧天銘這個差勁兒的演員把臺詞都給忘了!
不過顧天銘卻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轉過身來。
白陽以爲他是過來安慰自己的,索性就把身子往旁邊一扭,並且將雙手交叉在胸口,等着顧天銘安慰。
但是沒想到的是,顧天銘轉過身來是對秘書說話。他說道:“另外有件事情別忘了啊,白陽小姐要是在哭的過程當中打壞了什麼東西,從他的工作里扣。”
白陽這回徹底無語了!
顧天銘說完這句話之後,冷眼掃了她一眼。從這個眼神當中就能看得出來顧天銘非常生氣。
這個眼神簡直就像是冶煉過的刀劍一樣,甚至都閃着寒光!
在白陽瞠目結舌的表情下,顧天銘將外套在頭上一轉,隨後雙臂一展便將這個外套穿了進去。
他一邊走一邊繫着釦子,樣子可以說是瀟灑至極。
一直到坐在車裡,顧天銘都感覺心裡面這股火下不去。
他輕輕的拍了一下兩個座位中間的小儲物箱,嘴裡邊更嘟囔了一句,“什麼東西!”
他說的自然是白陽。
要知道當初可是他求着楊暢過來的。也正是因爲兩個人之間的同窗之意,兄弟之情,楊暢這纔在拿到第一桶金之後放棄了自理門戶的想法,留在他身邊做助力。
他最反感的就是別人將楊暢當成一般的下人,甚至當成狗。
可是白陽現在偏偏就觸發了這片逆鱗!
將車子發動起來,顧天銘這纔看到前擋風玻璃上落了一片水珠。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這麼一片雲,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
顧天銘打開雨刷,發動汽車然後開到大道場。就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從幾個雨滴變成了幾條線。
在嘩嘩的大雨當中,顧天銘自己都覺得奇怪。
“以前我見到白陽都會很高興,很開心。怎麼現在我見到她感覺這麼……煩?對,大概就是煩!”顧天銘一邊開車一邊看着外面自言自語的。
白陽和之前不一樣了,這是他和楊暢兩個人都能感覺到的。
雖然沒有談過這個問題,但是他們兩個人的默契還用說話嗎?
一個眼神就能夠確定了。
更何況,顧天銘現在不得不證實一下自己的內心了。
感情這兩個字,真要是說起來的話。他的腦海當中自始至終只有一個人。
千菱兒……
也不知道這個丫頭現在都到了什麼地方?
“難道說真的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兩個人一個枕頭睡過了之後,就真的不一樣了?”顧天銘一邊開車,一邊琢磨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