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千菱兒表情,顧天銘知道,剛纔的事算是過去了。
車在一家店停下,顧天銘打開車門,把千菱兒接下來,蘇諾伊也在後面跟上。
“這是哪。”蘇諾伊看店面,很熟悉。
“進去吧。”顧天銘是對千菱兒說的,直接忽略了蘇諾伊。
蘇諾伊擠出一個微笑,全世界都有自己喜歡的人,就她孤家寡人,要吃狗糧。
爲什麼這麼說,因爲剛剛陸舒涵在小姐妹羣裡秀恩愛了,和宋醫生。
推門進去,聽到的是首舒緩的歌曲,店主正在給別人打理頭髮。
“好久不見。”店主從鏡子裡看到人,打了聲招呼。
“嗯,這是我的人,幫她弄個造型,樣子隨她的喜好。”顧天銘把千菱兒帶出來。
鍾思語打量了一眼,“坐過來吧。”
“那人我放這了,交給你了。”顧天銘一看和鍾思語就很熟。
“放心好了,快走吧你。”鍾思語催促。
“我,還有我。”蘇諾伊趕緊舉手,她也想享受一下。
“坐吧,我一會就好。”鍾思語笑的好看。
“還有五個小時,來得及嗎。”顧天銘反問。
“看給你小氣的,你家美人我會照顧好的,另一位美人我也不能虧待,你知道我,做造型只看眼緣。”鍾思語把梳子一放,好了。
“謝謝。”聲音很好聽,千菱兒看一眼,覺得很眼熟,只是想不起在哪見過。
到是顧天銘打了個招呼,很快就走了。
蘇諾伊湊過來,“看什麼,你也覺得很高冷。”
千菱兒點頭,不再說什麼,因爲她想起來,剛剛的是藍大小姐,在醫院追人的那位。
鍾思語看着兩個人,“真好看,放心,我一定把你們打扮得美美的,豔壓羣芳。”
千菱兒的頭髮有點乾燥,鍾思語不知道事先塗了什麼東西,等妝容定好之後,頭髮變得很順。
鍾思語給千菱兒燙了頭,“我想給你染個紅頭髮,可是時間不允許,答應我,一定要回來,讓我染個頭。”
千菱兒難得見這麼有趣的人,連忙答應。
蘇諾伊的造型已經做好了,淺綠色的裙子,配上珍珠耳環,頭髮削短了,看着有一種別樣的美。
說實話,蘇諾伊這樣還是很美的,自己身上的那種氣質都被襯托出來了。
千菱兒走出來,紅白相間的裙子,張揚而不失溫柔,很亮眼。
在外面等着的顧天銘提前離開了,因爲醫院裡,白陽醒了。
小黑負責把人安全送到酒店,顧天銘說不用等他了。
千菱兒也沒問爲什麼,酒會纔是重頭戲,顧天銘在不在身邊不重要。
蘇諾伊看在眼裡,沒說什麼。
酒會已經開始了,計行一給千菱兒打電話,催促。
千菱兒沒接,直接掛斷,因爲她已經看到大門了。
這次酒會藉着計行一的名頭,請了各界人士,演藝圈的大佬,還有商業圈的人,一是看投資,另一個是看顧天銘和計行一的關係。
蘇諾伊入場的時候,逃了,說是等會悄悄溜進來。
大門緩緩打開,伴隨着噠噠聲,千菱兒入場了,全場矚目。大家都在討論這個女孩是誰,直到計行一上前,把人帶進場。
纔有人驚呼,“那不是千菱兒嗎。”
周圍的議論聲此起彼伏,計行一保持微笑,“別聽,有我陪着你。”
心裡一暖,千菱兒道:“沒關係,大不了遇神殺神,遇魔殺魔。”
“那需要你動手,這不是有我嗎,我開路,你走就好。”計行一把千菱兒的手放在自己胳膊上。
很動聽的話,千菱兒笑了。
音樂停了,計行一上臺,“今天只有兩件事宣佈,一件事蕭念以後就是悅靈公司的人,第二件,是一件大事,到來的各位,都要記得。”
“這件事就是,千菱兒,她過去,有污點,有爭議,被抹殺,被嘲諷,可是今夜過後,你們且看,誰能辱她,欺她。”
這麼大場面嗎,千菱兒還是忍不住,想哭。
不管底下的人怎麼評論,計行一還是堅定的走向千菱兒,“這位美麗的女士,我能請你跳開場舞嗎。”
“當然。”千菱兒把手方在計行一的掌心,滑進舞池。
周圍的聚光燈從剛剛開始就閃個不停,可是沒有人在乎他們拍到了什麼,所有人都被舞池裡的人吸引,移不開眼。
“郎才女貌,還挺配的,你說是不是。”宋子琛出現了,晃着紅酒杯。
顧天銘從計行一上臺講話的時候就在場,心裡有氣沒處撒,正好有人湊上來,“你是不是在醫院呆的太好了。”
“別,我就是說一聲,吳有帶過來了。”宋巖碰杯,訕笑。
“人在哪,帶我過去。”顧天銘看着舞池裡的人,扎眼得很,越看越不舒服。
宋子琛側身,擋住視線,“走吧,正事要緊。”
顧天銘跟上,可是餘光裡都是千菱兒,還有那舞動的紅裙。
吳有在房間裡坐立不安,因爲在大廳裡看到了藍馨。
“哥們,來,走一個。”宋子琛把酒遞過去,本以爲吳有會拒絕。
可是杯子被接過去,一口悶了,宋子琛眼珠子轉了轉,明白了,看來吳有是真的很害怕那位藍大小姐。
“吳有,我們做個交易吧。” 顧天銘開門見山,和這種心思簡單的人,直來直去最好,彎彎繞繞的往往會讓事情變得複雜。
“什麼交易。”吳有知道自己躲不過,上一次也是這樣,他失去了很多東西。
顧天銘看着樓下,“你告訴我白陽的真實身份,我幫你把當年的事翻案,還你真相。”
“你說真的。”吳有揹負無良醫生的名號已經很久了,想擺脫卻沒有辦法,現在看到希望,是不會放棄的。
“你知道白陽的真實身份,我只需要這個。”顧天銘重複。
“爲什麼幫我。”吳有不相信天下有這麼好的事。
顧天銘雙手握緊,因爲樓下計行一抱了千菱兒,關上窗戶,臉色沉沉,“你沒什麼可讓我利用的,但是多交一個醫生朋友總是沒錯的,何況,我說了,這只是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