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不會置你於死地。”顧天銘抓到了重點。
“是,每次在我要得到權利的時候,他就會跳出來,把我弄得筋疲力盡,可在最後關頭也不會爲難我。”蘇諾伊有點苦惱。
“不會爲難你,什麼意思。”顧天銘想到一種可能。
“就是,我總覺得,對付我,他可以一擊致命的。”蘇諾伊糾結一會,還是說出心中所想。
“對方是個男人。”顧天銘繼續詢問。
想起那天被帶走,噴灑在自己頸間的呼吸,蘇諾伊點頭。
“我想,楊暢你用不上了,這個人他會幫你的。”顧天銘笑了,計行一,看來喜歡你的姑娘被其他人盯上了。
“你的意思是,他是來幫我的。”蘇諾伊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個,得看你自己,人我會查出來,或者他自己會來見你。”顧天銘做出承諾。
“行,查到把消息發給我。”
“你在這邊要待幾天。”顧天銘追問。
“還沒想好,怎麼了。”蘇諾伊等着下文。
“多呆幾天吧,費用我報銷,陪陪菱兒。”顧天銘把卡推了過去。
蘇諾伊笑了,“顧天銘,看來你栽進去了。”
“挺好的。”顧天銘起身,接下來,該會會他的老朋友了。
“時逸那邊有消息了嗎。”顧天銘按下電梯。
“有,他主動聯繫的我們。”楊暢推眼鏡,不知道自己剛剛錯過了一夜暴富的機會。
電梯門開的時候,顧天銘突然道:“如果有人花重金請你當大股東,你會去嗎。”
“不會啊,咱兩的革命友誼,怎麼是錢可以衡量的。”楊暢倒是真的沒想過跳槽。
顧天銘拍了拍楊暢的肩膀,“很好,所以我替你拒絕了。”
等到了目的地,楊暢還是有點好奇,“誰要挖我,重金有多重。”
顧天銘大長腿一邁,“南蘇北莫的蘇家,讓你做第三大股東。”
“就是那兩個隱世家族,沒什麼大事不出來的蘇家。”楊暢沒想到自己能值這麼多錢,“誰要挖我,蘇家內.鬥了。”
顧天銘投來讚許的目光,“對,蘇諾伊要挖你。”
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去了就是龍潭虎穴,還是自己的小命要緊。
“就站在那,別動。”樓上傳來聲音。
顧天銘擡頭,繼續往前走,聽到聲響,拉着楊暢往左邊跳了兩步。
花盆碎了一地,是被扔下來的。
顧天銘擡頭,“時逸,現在弄這些還有意思嗎。”
“有啊,不是說,人生處處有驚喜,這是我的見面禮,喜歡嗎。”時逸比以前陰鬱了不少,現在整個人看着有種病態。
“瘋子。”楊暢罵道。
“是啊,我就是瘋子,我還挺喜歡這個稱呼。”時逸看着往上走的人,不再動作。
“白陽呢。”顧天銘直接發問。
“她可不是什麼白陽。”時逸把自己瘸了的腿上的假肢,卸下來,放在一邊。
褲管變得空蕩蕩,因爲在廢棄的工廠,穿堂風一吹,褲子都跟着飛起來。
“不是白陽,那她是誰。”楊暢追問。
時逸桀桀笑了,“別急啊,哪有這麼空手套白狼的,說說你們的條件。”
“白陽的真實身份,還有她做過什麼,以後要做什麼,你都需要告訴我們。”楊暢知道,現在時逸已經是亡命之徒,不管不顧的,他查到的東西里,有點說不出口。
“真實身份啊,我可以考訴你線索,也可以當你們的耳目,只是其他的,沒有我你們也查的出來,白陽現在在哪,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時逸看着外面,不知道在看什麼,明明什麼都沒有。
顧天銘沒有意外,今天把時逸約出來,就是爲了把假白陽救出來,因爲時逸已經囚禁白陽多達半個月了,據說每晚都能聽到女人的求饒和慘叫聲。
“不阻止我們嗎。”楊暢反問。
“你們要救人,不是輕而易舉,阻止你們幹嘛。”
這不是真的,顧天銘和楊暢互看一眼,只怕還有什麼陰謀。
“別擔心,我會幫你們,但白陽你們要治好。”時逸隱去眼底的一絲傷感。
顧天銘不意外其實可以想到,楊暢每天傳回來的消息,都顯示白陽現在並不好,時逸真的像瘋了一樣,瘋狂折磨白陽。
“人我會治好,但你要給我什麼。”顧天銘什麼時候都不忘了交易。
“白陽的身份,你可以去找那個醫生,吳有。”時逸摸着手腕處,那裡有個紋身,還在隱隱作痛。
明明紋了好幾年,去洗了,又紋回來,不知道在幹什麼。
“唐老呢。”顧天銘談判者的架勢,因爲如果不是白陽的傷到了很嚴重的地步,只怕時逸不會自己出現。
“這個啊,我會把所有的都告訴你,但你要先把人救活。”時逸笑了,回想起剛剛的那一幕。
白陽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呆了好久,每天晚上都要被迫承.歡,看着時逸發瘋,被逼着說愛他,身體和心理上的折磨早就壓垮了白陽。
剛開始只是發高燒,時逸會給她吃退燒藥,藥剛吃下,就立馬進行下一輪的折磨,不管是反抗也好,求饒也罷,時逸充耳不聞。
每天那種噁心的感覺都壓不下去,時逸會揪着白陽的頭髮,“怎麼,厭惡,我這條腿還不是你找人打斷的,現在你好好享受吧。”
白陽不會承認的,“不是我,真的,他們陷害我的。”
可是時逸早就拿到了錄音,還找到了當時打斷他腿的人,真相一目瞭然,不管白陽說破嘴皮子,都沒用。
本來日子這麼過下去,也不錯,可是千不該萬不該,白陽騙了他。
白陽突然溫柔,不管時逸做什麼的都很配合,就算被打,也會忍着疼先安撫時逸,就在時逸放下戒心的時候,白陽打了報警電話。
可是時逸怎麼會發現不了,他拎着白陽的頭髮,砸在了他們每天都睡的那張牀上,一下還不夠,又來了一下。
血噴涌而出,流了滿地的時候,時逸才緩過神,擡手摸了摸白陽的鼻息,好像消失了。
那個時候纔是真的慌,心肺復甦,止血都做過了,可是白陽還不見好轉,時逸最終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