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長成參天大樹。
有的時候真相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懷疑對象是誰。
顧天銘剛剛有事出去了,病房裡只剩下三個女人。
“姐姐,你臉上剛好像有皺紋了。”陸舒涵湊近,驚訝的喊出來。
“我看。”白陽拿出鏡子沒看了眼,沒有啊。
“不好意思,我看錯了,姐姐。”陸舒涵嬌笑,這個白陽,裝柔弱給誰看,最討厭這種人了。
白陽聽別人一口一個姐姐叫着,“我挺年輕,別叫我姐姐。”
“可是你看起來就比我大,應該有28了吧。”陸舒涵故意把年齡往大了說。
“你故意的。”白陽看出來了。
“是啊,你怎麼纔看出來。”陸舒涵趴在千菱兒肩上笑。
“沒想到還會找幫手。”白陽這話自然是衝千菱兒說的。
“我不需要什麼幫手,一個你而已,我就足夠了。”千菱兒接招了。
“是嗎,那一身狼狽,是怎麼回事,你的孩子至今也沒有父親,又是怎麼回事。”白陽就是不想讓千菱兒痛快,專挑痛處說。
千菱兒臉上沒有失望,似乎剛反應過來,反問了一句,“你在說顧天銘嗎。”
“對啊,你求而不得的人。”白陽得意,顧天銘就是對千菱兒不屑一顧。
“求而不得,好像是這樣,可是,你相不相信,現在只是我不搶而已,我要是和你搶一搶,你覺得顧天銘會多看你一眼嗎。”千菱兒剝了橘子,自己吃。
“你在開什麼玩笑。”白陽看眼門外,顧天銘回來了。
“我說,現在是我不要顧天銘。”千菱兒終於吃完橘子了,皮一扔,抓着陸舒涵就走,自然在門口遇上了顧天銘。
職業假笑過後,千菱兒落荒而逃,真希望顧天銘沒聽到。
“你和千菱兒說了什麼。”顧天銘看門見山。
“沒什麼,菱兒姐姐只是說讓我好好和你處。”白陽隨口胡編。
“我警告你最後一次,別動千菱兒,言語上的也不行,我照顧你是因爲什麼,你最清楚。”顧天銘手裡拿着個橘子把玩,心想,很好吃嗎,剛剛她怎麼吃了四個。
“我知道,只要我不告千菱兒,你會照顧我直到出院。”白陽把那天的約定說出來。當時白陽什麼都沒說,是顧天銘自己說的,只應該就是關心則亂。
等顧天銘遇到駱鈺,知道那天的真相後,自然毀約了,這是後話。
白陽在空蕩蕩的病房,快把枕頭給撕碎了,自己的爸爸進了監獄,時逸也不知所蹤,身邊沒什麼幫手,不能輕舉妄動。
這幾天監獄裡一直在遞消息,讓白陽救唐老出去,可是,怎麼就,證據確鑿,除非有通天的本事,更何況,唐老得罪的是顧天銘。
時逸多半在顧天銘手上,得想辦法打探消息,如果可以,時逸還是要救出來,畢竟,和時逸一樣對她忠心的人不多。
腹部的傷還在隱隱作痛,白陽知道這次擔了大風險,可是沒辦法,她需要一個露面的機會,一個拉近顧天銘的機會。
顧天銘在葉落病房外,看千菱兒的笑顏,去問醫生具體事項。
“我是顧天銘,宋巖讓我來找你。”
接過名片,宋子琛看了看,“有什麼事嗎。”
“有點私事。”顧天銘開口。
“有事就說吧,我。”舅舅兩個字怎麼都說不出口,宋子琛心想,反正人又不在,“宋巖和我說過了,你的事必須幫忙,也必須保密。”
“嗯,我想問,有沒有一個人,可以變的和另一個人一模一樣。”顧天銘已經懷疑白陽的身份了。
“你是說整容嗎,我在這方面有點研究,要不是接宋巖的班,我現在應該是一名帥氣的整容醫生。”宋子琛一點都不謙虛。
“外貌可以變,那聲音,行爲習慣呢。”顧天銘追問。
“這個也可以,不過需要花功夫,時間長一點,你想變成誰啊。”宋子琛好奇,這個顧總,要什麼有什麼,還想整容。
答案其是顧天銘知道,只是不願意承認,這樣的話,白陽就又杳無音訊了。
“我想幫你我查一個人。”顧天銘從來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
“誰啊。”宋子琛好奇,有種在幹壞事的感覺。
“617的病人,你幫我查下她的基因。”
從宋子琛那出來後的顧天銘剛好和千菱兒錯過,只是三分鐘而已,兩個人都沒碰面。
千菱兒在詢問葉落的病情,得知病情在逐步穩定,這幾次化療效果加上新藥,葉落的癌細胞擴增速度得到了控制。
算算日子,很快千家就有好消息了,該準備了。
葉落和糰子一樣,睡覺的時間很多,所以花臂看到的往往都是一個光頭睡美人,可這依然擋不住花臂的喜歡。
花臂再討厭那個名字,也還是沒改,畢竟是父母給的,雖然他都不記得自己父母是誰。
聽說巧克力女孩子很喜歡,花臂特意買的,包了禮盒,還留了紙條,上面洋洋灑灑的,只有兩個字,華池。
楊暢突然被約出來,想起上次顧天銘說的出差,想了一堆理由。比如,他有點肚子疼,比如,他家的老母豬要生了。
“陪我喝點。”顧天銘開了瓶白蘭地。
“這麼烈的酒,怎麼,千菱兒又不理你了。”楊暢打趣。
“去你的,能不能盼我點好。”顧天銘給楊暢滿上,堵上那張嘴。
不知道喝了多久,顧天銘道:“你覺得白陽變了嗎。”
楊暢停杯,這是發現什麼了嗎,“變了,挺多的。”
“你早就發現了。”顧天銘反問。
“對啊,也就你一直沒發現。”楊暢吐槽,甚至想說這個白陽是假的。
“那如果這個人不是白陽,你會怎麼樣。”
楊暢頓住了,真的發現了,“你找到了什麼,怎麼這麼說。”
“等消息吧。”顧天銘灌自己酒,好像這樣就能逃避一些事情。
楊暢看出來了,沒阻止,顧天銘還是有分寸的。
恍惚中,楊暢聽見一句,“其實我一直沒調查千菱兒在監獄裡發生了什麼,不是不想,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