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剛好下樓,一眼就看到了總裁領着的喻悠悠,他也是驚了一下,繼而很快緩和過來。
他目睹了搶人那晚,總裁對這位楚小姐的溫柔,非常的理解這一幕。
他立刻笑臉迎上去,給薄靳晏他們按了專屬電梯。
女士優先,薄靳晏先把喻悠悠給扔了進去,然後自己才走了進去。
傅辰跟在後面,看了看這情勢,哪敢進去,恭敬地在原地低了頭,算是恭送。
電梯闔上,傅辰才鬆了一口氣。
看着闔上的電梯門,他就輕輕嘆了一句。
早就八卦的同事湊到了傅辰身邊,忍不住問,“傅秘書,這什麼情況呀,我看這位小姐還挺不情願的,就這樣被總裁給擄了去?這完全是強搶民女的架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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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辰還沒有等回答,又有人開始問了。
“強搶民女這種事兒,也要看是誰搶的呀,要是我被咱們總裁搶了,我是一千一萬個願意呀,這是哪家的小姐呀,竟然有這種榮幸,我今天開了眼界了!”
“你們要不要這麼誇張呀,難道你們都覺得總裁看上了這位?”有一位提出疑問,一臉的不可置信。
“眼神裡都有戲,難道還沒有看上?我就說嘛,最近總裁狀態跟往常不一樣,肯定是有情況,這不,大情況就來了……”有人洋洋得意的反駁。
“總裁本來今天不來上班的,怎麼還來了,好奇怪哦。”
“那就要問我們的首席秘書嘍。”有個同事接話,順便拋了一個媚眼給傅辰。
傅辰接受無力,連連擺手,“各位兄弟姐妹,千萬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看看我,從白天忙到晚,連熊貓眼都出來了,還有什麼空兒關注總裁的私生活呀。”
說着,傅辰已經繪聲繪色的戳上了自己的熊貓眼。
“纔怪!”終於一致,異口同聲。
“我真的不知道。”傅辰哀嘆,本身總裁今天是不上班的,他還覺得難得輕鬆一天,不必整天心驚膽戰,可這下好了,總裁不但來了,還帶了一個大麻煩來了。
剛剛就看到總裁和楚家小姐氣氛不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他估計要慘。
“那這位是什麼來歷,你總該知道呀,首席秘書呀,那可不是蓋得。”有個女同事故意想要探聽情況,順帶着誇了傅辰一句,還忍不住朝着傅辰伸出了大拇指。
傅辰到底還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誇獎,就是承受力差。
他輕咳了兩聲,然後湊近了些,小聲說,“據說是楚家的小姐,噓,你們可不要亂傳,這事兒是絕密!絕密,知道不!”
“楚家,哪個楚家?怎麼沒有聽說過。”楚家並不是什麼大戶,所以很多人並不知曉。
“該不會是什麼小家碧玉吧。”有人驚問。
“我看也像,不過咱們風度翩翩的薄少怎麼好這一口呀。”
“就是,這個楚小姐,怎麼看都是一碟清粥小菜!”有人嫉妒的說話泄憤。
傅辰聽着他們的議論,嘖嘖了兩聲,按了電梯,溜之大吉。
……
總裁辦公室,喻悠悠還是第一次來。
而且還是這樣不情不願。
薄靳晏將她拽進來,她第一眼就看到了薄靳晏的書架牆,很壯觀,看起來要比看他那個巨大的落地窗更加壯觀。
既來之則安之,她不等薄靳晏發話,就隨便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要是擱在以前,她可沒有敢這麼張狂。
不過經過這幾天,她對薄靳晏已經沒有那麼高的警惕性了,所以就隨意了點。
一來是賭氣,二來是不怕他。
薄靳晏看着她坐下,正中他下懷。
她不跟他鬧,他已經覺得很滿足了。
男人滿意的坐到辦公桌前的轉椅上,拿起筆轉了轉,眼神專注的投給坐在沙發上的喻悠悠。
喻悠悠也感覺到了他的注目,她本來是特別不想要理會他的,結果被他看得時間久了,她難免有不自在,所以她不由得撫了撫自己的脖頸,看向他。
男人眉眼英俊,墨眸深暗,但向她流轉過來的目光,無疑透露着認真。
喻悠悠看不懂男人眼裡這抹認真是什麼,也不敢去計較。
她在看着他,他同時也在看她,曖昧的感覺,就在這個室內緩緩地流淌,壓得她幾乎要窒息。
最後,是她先落敗,惱着低了頭,隨手就拽起一本雜誌來翻看。
翻了幾頁,就看到洛冰卿爲某品牌服飾的代言,她和洛冰卿結過樑子,雖然那張戰役,是她贏了,但是看到曾經的對手,喻悠悠還有惱意。
她打心底,厭煩洛冰卿這種高傲到目中無人的孔雀!
興許是她經常被別人說三道四,不能像是洛冰卿這樣驕傲的站在人前,享受着衆人的熱切矚目,她才嫉妒這個洛冰卿。
喻悠悠從心底替自己哀婉了下,就合上了雜誌。
轉而去他的書架旁邊,想要找一本書來看。
她的腳步剛剛在書架旁邊停留,然後就停住了。
這間辦公室的主人是薄靳晏,沒有他的允許,她還真的不好意思去隨便拿他的東西。畢竟這有點兒等同於侵犯別人的隱私。
薄靳晏本來在翻閱文件,他翻了幾頁,就覺得不對勁,然後擡頭,正好就對上了小女人猶豫的水眸。
“怎麼……”他站起來,往她旁邊走去。
喻悠悠看着她朝着自己邁開來的大長腿,緊張道,“你不用過來,我只是想問問你,我可以挑本書嗎?”
“可以,我幫你拿。”男人已經走到她身邊,目光瞥了下書架,“你要看哪種?珠寶類,還是投資類,還是建築類……”
喻悠悠聽着他這樣一說,才仰頭往書架上看。
果然是類別齊全,琳琅滿目,她不由得看了一眼薄靳晏,心想着,這男人恐怕還真有兩把刷子。
她往書架上掃了一個大概,卻同時也悲催的發現,這裡面沒有一本她能看的書。
她滿頭黑線,尷尬對薄靳晏,“這個,還是算了吧,好像沒有我感興趣的。”
“哦,那你可以玩平板。”男人指了一下旁邊小櫃上的平板。
喻悠悠久旱逢甘霖,連忙過去拿到手裡,對他說,“那我玩了哈。”總算有讓她打發時間的東西了。
男人看着她這幅模樣,就好像很怕他的樣子。
他也看得出來,她在這裡的侷促,這讓他挺惱火的,她是他的女人,應該在這裡如魚得水的,但她這般模樣,總讓他覺得,他跟她,還有距離感。
男人一陣惱氣,甩下一句,“讓你玩就玩!”轉身就回到了辦公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