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霸道……”這個男人的霸道程度,超乎了她的想象。
她皺眉,尋思着要鄭重的跟他說明,自己的身份。
之前跟他提過,她不是楚佳媛,他不相信,她有必要想想,自己該怎麼說服他相信。
男人輕笑,“那咱們來一場不霸道的,咱們做個交易如何,你按照我說的做,我不去動成鈞。”
話語裡帶着笑音,聽來無害,但若細看,便會發現,未曾有任何笑意抵達他的眼底。
那笑,似乎只是爲了應景。
也是爲了,讓她深陷。
喻悠悠一聽,頭大了。
她本想跟薄靳晏說明真相,告訴他,自己並非楚佳媛,所以他找錯了對象。
但眼下,男人竟然拿出成鈞來誘惑她。
繞了這麼大的路,又回來了。
她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心裡想着,自己要是說出自己不是楚佳媛,那這男人肯定會去動成鈞的歪腦筋,到時候雜誌社肯定堪憂。
與其跟薄靳晏硬碰硬,她倒不如現在先答應他。
到時候也好隨機應變。
於是,她點了點頭,“這樣顯得公平,我答應你的要求,不過你也要承諾給我,絕對不會去動成鈞。”
成鈞的安危,就攸關雜誌社的安危,她必須小心謹慎。
男人笑的張狂,“你就算不相信我的信用,還有第二條選擇嗎?”
對這個小女人不相信自己,男人非常的不滿,就這樣宣泄了自己的不滿。
喻悠悠聽着,喉頭就是一哽。
她現在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按到了行刑臺上,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她心思百轉,低低的看着薄靳晏,小聲說,“我覺得三天的時間有點少,如果我要把關係跟他斷乾淨,需要的時間比較多。”
“你在跟我提要求?”男人的墨眸一眯,對她的話裡,充滿了威脅。
喻悠悠聽出了他話裡不滿的意味,卻退無可退,她想延遲真相暴露的時間,這樣也好給自己充分的時間,去研究成鈞,跟蹤成鈞,順藤摸瓜找到幕後黑手。
她硬着頭皮,跟他強調,“我只是覺得,三天時間實在太少了,我恐怕處理不好,你知道的,我……我比較笨……”
男人聽着她的話,低低的笑出聲來,“笨?你認識自己,倒是認識的挺準確。”
他笑得濃烈。
其實這小女人,並不是笨,只是偶爾會表現出蠢萌的一面,在他眼裡的她,其實是一個有點小聰明的小女人,她很狡黠,能耍弄到他。
正是她這種活脫的狡黠,吸引了他的目光。
喻悠悠聽着他的取笑,心裡各種惱火。
她要不是不着寸縷,被這樣困在牀上,她纔不會受這種委屈。
若放在平時,她肯定給他一頭劈過去。
小女人暗暗地咬了牙,心想着以後有了機會,一定會將他報復到殘虐的地步。
瀉藥?
這個力道還是不行,她得找一些更狠的藥來,專門用在薄靳晏的身上。
“嗯,是我太笨,所以你……你能多給我幾天的時間嗎?”她低着頭,一副乖乖順順的模樣。
她的這般模樣,落入了薄靳晏的眼底,反倒讓他起了疑心。
這小女人,很不正常。
是在跟他耍什麼鬼心眼!
他先嚇嚇她。
“呵,這麼乖,你該不會是,想要跟我玩什麼心眼吧。”男人擡手,拍了拍小女人的頭頂,然後大掌按在她的頭髮上,蹂躪了幾下。
喻悠悠感受着他的大掌,只覺得從頭頂都開始發寒,她望向他,忐忑的搖頭,“沒,我不敢跟你玩了,以前太多教訓了。”
以前在他眼底下偷跑,被他報復。
偷了他手機,被他報復。
她的種種慘厲的經驗,都告訴她,她沒有本事跟他玩心眼。
但是沒辦法,她不玩點兒心眼,眼下只會更慘!
男人聽着她的話,心有愉悅,這小女人,現在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收斂自己的爪子了。
他鬆了口,“那好,你來說,我給你寬限幾天。”
“一個月,行嗎?”喻悠悠咬脣,說出自己的答案,然後盯看男人的眸子,只是很快,她就看到男人的眸子裡,染了一份深暗,這絕對是危險的氣息,她嚇得倉皇改口,“我說錯了,半個月就可以了。”
“半個月?”男人重複她的答案,聲音的尾音上挑,讓人聽來,覺得他陰晴不定。
喻悠悠最怕他這樣,但她也已經走到了絕路。
她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在短時間內尋到成鈞的馬腳,要是這時間再縮短下去,她肯定完不成自己的初定任務。
“嗯,半個月,我覺得應該是這個數字。”她侷促道。
“楚小姐真會講笑話,半個月的時間,我都能拿下喬家的公司了,你確定我等得起這個時間?”薄靳晏語氣逼仄。
喻悠悠一聽他提到喬家,登時就慌了。
她不知道薄靳晏是否有這個能量滅掉喬家,但她知道,薄靳晏的實力不容小覷。
她咬牙,退了一步,“那就兩個周?”
“呵呵,兩個周?兩個周的時間,我可要拿下你們楚家的公司,你覺得……”
“不,不要兩個周,那就一個周!”喻悠悠不等他說完,就搶了話。
“我跟你玩遊戲嗎?”男人擡起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挑起她的下巴,“如果你想跟我做牀上游戲,我完全可以奉陪,但是這種,不可以。”
他說話的語氣不重,但是話裡面的分量,卻是極重的。
喻悠悠臉皮薄,聽到他提到牀上游戲,她整個人都慌了。
她戰戰兢兢的開口,“那你覺得,加幾天比較合適……”
“哦,你終於願意問我了。”男人輕笑,湊近她的脣邊,將她脣瓣的那抹嫣紅吃掉,然後輕輕地吻了吻她的脣角。
在整個過程裡,喻悠悠都不敢亂動,生怕這男人做出什麼匪夷所思的舉動。
男人很喜歡她的溫順,抹了,還伸出手,捏了捏她珠圓玉潤的耳垂,像是愛極了一般。
“你能允許我加幾天……”她問。
“最多兩天。”
喻悠悠瞠目結舌,都說無奸不商,但這個薄靳晏,奸的程度也太高了。
她想加一個月,他硬生生的給她砍到了兩千。
這男人,這能耐!
她絕對不能束手就擒,她想了想,默默地沉頭,不說話。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
“成交,就加兩天。”
喻悠悠又沉默了一會兒,纔可憐兮兮的擡頭,水眸看向他,悽悽慘慘的說,“我的衣服……”
這一個醒來,她就陷入了泥淖之中。
而就是因爲沒有穿衣服,纔在跟這個男人對抗的時候,失去了優勢,所以當務之急不是糾結於幾天,而是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