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時璟琰揮手叫道。
而薄靳晏的視線也很快向時璟琰這邊望過來。
他手裡只拉着一個小型的黑色迷你行李箱,看來決定回國也是一時間下的決定,並沒有做太多的準備。
“大哥,你怎麼來這裡,也不說一聲?”和薄靳晏碰頭後,時璟琰微微出聲抱怨。
薄靳晏卻彷彿沒有聽到他的問話,而是說,“你代替她過來的?”
時璟琰抿了抿脣,沒有辦法否認。
薄靳晏看到時璟琰這幅神態就猜到個八九不離十,看來他是她派來的前鋒,或者該叫說客。
“哥,你知道嗎,有一個人非常高興,你能夠回來,她還親自做了你最愛吃的海鮮粥,你在外頭,肯定吃不到這麼地道的味道吧?你猜那個人是誰,那個人就是ailna呀,她現在很惦記你。”時璟琰自顧自的說着,薄靳晏卻是一副完全不想搭理的模樣。
坐在車上,時璟琰時不時會偷覷薄靳晏的臉色,卻沒有從男人的臉上搜尋到任何有用的訊息,不過看來薄靳晏這一趟是勢必要把一些事情弄清楚的。
時璟琰將車子開在路上,車內一直很安靜,忽然,一直沉默着的薄靳晏開了口,“她現在的身體還好嗎?”
時璟琰回過神,停了兩秒鐘才意識到薄靳晏口中想問的人是誰,點了點頭,“還不錯呀,我看她的氣色很不錯,不過上次她提了一口,就是孕吐比較厲害。”
薄靳晏聽聞後皺起了濃眉。
“孕吐這一點,你就放心,這都是孕婦必經的過程,她說,她的孕吐期來的較遲,所以到現在纔會還在吐。”
時璟琰的話並沒有讓薄靳晏覺得舒服一些,他看了一眼前方的商店,忽然對時璟琰說,“璟琰,你下車幫我買個止痛片,我的頭有些疼。”
時璟琰關心的望過來,“哥,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時差問題。”薄靳晏簡單的回答。
時璟琰點點頭,將車子停在了藥店門前的路邊上,他下了車,剛走進藥店要告訴售貨員想買什麼,隱約聽到了車的引擎的聲音。
他臉色猛的一變,心裡大叫了一聲不好,再回過頭衝出藥店的時候,那輛剛剛還停在馬路邊上的車子早已經不見蹤影。
“*!”時璟琰不由得咒罵一句。
……
喻悠悠在得知薄靳晏回國的消息後就一直忐忑不安的,她不知道如果薄靳晏質問她這個孩子是不是他的孩子的時候,她該怎麼回答?
撒謊,還是實話實說?
一夜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再加上期間又起牀吐了幾次,喻悠悠折騰到後半夜才淺淺的睡了一小會兒。
當門鈴響起的時候,她還有些昏沉沉的。
喻悠悠掀開被子,等暈眩過去後才下了牀,她以爲來的人是冷菱。
而喻悠悠怎麼都沒有想到,門外的人會是薄靳晏。
她從貓眼裡看到了那個風塵僕僕,卻不損英俊的男人,纖眉難得皺的很緊。
時璟琰那去了?
那個傢伙,就交代了他一件事,怎麼都沒有完成?
還說什麼要照顧他,真指望他的話她豈不是要被氣死了?
門鈴還在不停地響着,她蹙了眉頭,沒管。
回到臥室,拿起手機,找到時璟琰的電話打過去。
很快,響了幾聲後就被接了起來,“是悠悠嗎?”
喻悠悠直接問他,“你現在在哪?薄靳晏現在在我家門外呢!”
“啊?哥真的過去了?!”時璟琰顯得有些吃驚,“剛纔他叫我去給他買治頭疼的藥,我剛下車他就把車子開走了,我想他可能失去找你了。悠悠,你別急,我現在已經在出租車上了,十分鐘後就可以到你家。”
……
放下電話,喻悠悠驚惶不安了起來。
沒過多久,門鈴就響了。
她以爲是他,忐忑了好久,卻最終,給自己鼓了把氣,開了門。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來人不是薄靳晏,而是藍可薇。
藍可薇看見她走出來,眸光就直直的釘在了喻悠悠的小腹上。
喻悠悠沒有打算逃避藍可薇,但是她對現在的藍可薇,有着深深地懼怕。
她往後後退了一步,縮了縮身子。
出口,讓自己的聲音儘量平淡,“你有事嗎?”
“你都懷了他的孩子,你竟然問我有沒有事情!喻悠悠,你到底是有多無恥!”藍可薇氣得揚起了手,就朝着她的臉頰揮去。
“可薇!”後面的一道聲音,讓藍可薇的身體,有那麼一瞬僵硬起來。
她向聲音來源的方向望過去。
突然出現的人,並不止剛剛喊了一聲藍可薇名字的時璟琰,還有……薄靳晏。
喻悠悠和他,隔着一段距離遙遙的彼此相望着。
就好像,在這一剎那身旁再也沒有其他閒雜人等。
他看到了她臉上突兀的紅腫,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擔憂和思念。
不知怎的,喻悠悠卻第一個移開了視線,而這時,時璟琰也大步插進她和藍可薇之間。
“可薇,跟我回去,這是最好的處理方式。”時璟琰看也沒看喻悠悠,而是皺眉將注意力全部放在藍可薇的身上。
原本藍可薇在看到薄靳晏的時,有那麼一絲絲的小心虛,可是卻在見到薄靳晏自出現後,就一直看着喻悠悠,心中的無名火也被勾了出來。
“我不走!”藍可薇猛的甩開了時璟琰的手,這個舉動連時璟琰自己都沒有想到。
藍可薇說,“讓我走也可以,現在在這裡先把話說清楚。她憑什麼無恥的勾引我的老公!她憑什麼沒完沒了的糾纏我男人!”
說着,藍可薇長了長長指甲的手,再次向喻悠悠招呼過來。
而她這舉動讓時璟琰看傻了眼,措手不及。
反而是一直站在遠處的薄靳晏適時大步走近,一把攫住藍可薇的手腕,毫不留情,聲音也是全然的冰冷,“藍可薇,你鬧夠了沒有!”
在藍可薇的印象中,薄靳晏是極少對她發火的。
而這一年來,薄靳晏更是這樣。
他從來沒有對她發過火,而是淡淡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