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她試着爬了一下,竟然因爲體弱,沒有爬起來,佟嫣然氣得快要發瘋了。
扯着身上的衣服,失控地抓狂般大聲兒嚷嚷了起來。
“混賬!哪個神經病呀,你走跑長不長眼睛的?”
那個清潔工*了一張黑臉,好像也嚇壞了,“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還,還有,是你自己撞上來的啊!”
“你……你……”佟嫣然氣到了極點,氣得不知道怎麼罵人了,“你給我閉嘴!這水裡是什麼玩意兒?”
清潔工嚇呆了幾秒,在她的氣勢之下,好久纔敢小聲說。
“我打掃房間的……裡面是混了潔廁劑的水……”
洗廁所的東西?
佟大小姐的眼睛快瞪圓了,她真受不了了,什麼事都不順的她,再被潔廁劑這麼一潑,恨不得拿着刀去殺人。
可她並不是一個沒有眼力勁兒的女人。
要找事兒,她也不能單獨找這種她眼睛裡的下等人。
更何況這裡那麼多賓客,無論是熟悉的還是不熟悉的,她難免都要碰上。
顧忌着自己的形象,慢騰騰地站了起來,做慣了公主的佟小姐,惡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置氣的罵了一句,“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滾!”
清潔工哪敢還在佟嫣然面前晃悠,灰溜溜地收拾起清潔桶就跑了。
可佟嫣然的問題卻大了,她是最着重個人形象的。
就現在滿身沖鼻的洗廁水,她能到樓下珠光寶氣的宴會大廳去麼?
喻悠悠或許做得到,打死她都做不到。
她是佟家大小姐呀,無論走到哪裡,都不失體面,處處精緻的佟嫣然呀!
她不能允許這種敗壞她形象的事情的發生!
思忖着,她偏過頭去,一瞅,就有了主意。
清潔工剛剛打掃完出來的那間屋子,因爲走得急,門兒沒有關。
她不如先進去洗洗,打個電話叫總檯的服務員送套衣服上來。
一念至此,她等不及了,抓撓了身體衝了過去,“砰”的一聲兒,甩上門上了鎖。
接着,脫下高跟鞋,噁心地看了看自己身上,受不了的撇了撇嘴,就在玄關扯下了晚禮服,自己脫了一個乾淨。
*着身子,她沒有先去洗澡,而是準備先進去打電話到服務檯。
然而,人還沒有走進臥室,她突然見鬼般尖聲兒叫嚷了起來。
“啊!”
天吶!臥室裡,竟然有兩個胖胖的中年男人。
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爲什麼她就是沒有發現!
尖叫聲兒完,她渾身打了個冷顫,二話不說,趕緊地退回去想往衛浴間跑。
可惜她晚了一步,兩個中年男人幾步過來,就將她拽着拖着,就給拉回到了臥室裡。
“救命……唔!”
她想呼喚,可聲音還沒有傳出來,其中一個男人的大掌就捂緊了她的嘴巴,一個用勁兒,一把就甩到了大牀上。
佟嫣然嚇壞了,本能的,她的身子不停的掙扎,可一個女人哪裡是這兩個男人的對手。
她喊不出來,掙扎不了,整個人就像是被按在了砧板上的魚。
急極攻心之下,淚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目光裡露出哀求的表情來。
她是沒有辦法了,毫無還手之力。
在這一刻,她的尊嚴被打到了谷底。
她再也不是那個驕傲華貴的千金官家小姐佟嫣然,而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瞧,這姑娘挺夠味兒的啊,身材真不錯,長得也很不錯,標緻極了,是個上等貨。”
“見識短了吧,這個酒店檔次在這裡可是數一數二的,這裡的公關,向來都是極上檔次的。”
兩個男人像是撿到了寶貝,你一言我一語,相互大笑起來。
佟嫣然是真的哭,她的身體掙扎着,想說她不是酒店的公關,更不是他們找的人。
可惜她說不出任何話來,那兩個男人還真的以爲這是在玩什麼遊戲,以爲這就是酒店給安排的角色扮演。
他們臉上,都帶着迷津的興奮。
帶着變態的性質,對於她的掙扎,就有一種特別的興奮。
簡言之,他們對她,是稀罕得不得了。
又是摸又是揉。
整個過程中,佟嫣然害怕得身體發着抖,哭喪的臉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往下淌。
“嗚嗚……”
在她的眼淚攻勢下,一個男人不爽地用大掌拍了拍她的臉頰,戲謔,“怎麼着,看不上我們哥倆兒?放心,錢少了你的。”
另一個哈哈大笑,“這麼好的妞兒,百年難得一遇!咱們就不手下留情了哈!”
“什麼手下留情?我們是到處留情!”
“哈哈哈……對對對,還是你說得好!”
在男人們狂肆又興奮的笑聲裡,佟嫣然拼命地搖着頭,嘴巴被捂得快要窒息了,可想喊救命又沒有辦法。
就在她幾乎要絕望的當兒,外面有人在拼命的摁門鈴,接着,就有人隔着房門用力地敲打了起來。
“佟嫣然,是不是你在裡面!”
嚴漠臣?
就是嚴漠臣!
聽見了表哥的聲音,佟嫣然心裡升出了幾分希冀來,情急之下,心思動了動,冷不丁就咬上了那隻捂她嘴的手掌。
男人受不住吃痛的鬆了一下。
趁他鬆手的剎那,她拼着勁兒瘋狂的吶喊了一聲兒。
“表哥,救我……”
“嫣然……嫣然!”
外面的嚴漠臣,聽見了她慘烈的聲音,拼命地敲打了起來,身子緊跟着撞上門板,可這點兒衝擊根本不管用,他立馬在走廊裡大呵,“保安,保安!”
很快,酒店的保安來了!
有人來了,兩個男人聞聽到外面的動靜,愣了愣,傻缺了。
再然後,房間的門兒被人打開了。
嚴漠臣第一個火急火撩地衝了進來,“嫣然……”
佟嫣然身上裹着牀單衝向衛浴間裡,兩隻手死死地抓住抽水馬桶,在那兒發着乾嘔,臉色青白得不成樣了。
直到吐得全身虛軟了,她才發瘋般雙手捧着腦袋坐了下來,死死地扯住自個兒的頭髮,將癱軟的身子靠在了馬桶上,面色灰白地看着嚴漠臣。
“表哥……”
看着她那可憐的眼神兒,嚴漠臣看着就疼惜不已,“嫣然,你怎麼……你別這樣……沒事兒了啊!緩一緩,很快就會好的,我在呢,我趕過來了。”
除了這句安慰,嚴漠臣其他,什麼都說不出口。
這種事兒不管哪個女人遇到了,心理上肯定會受到嚴重的創傷。
更何況是自小嬌氣的佟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