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及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疑似他的未婚妻。
在冷菱走後,她曾經認認真真的想過,要在晚上回家後,跟薄靳晏獨處的時候,跟他開誠佈公的好好談一談。
所以她打扮漂亮趕赴晚宴,卻沒想到,中間出了這檔子的事情。
這完全打亂了她的計劃。
現在開口嗎?
好像不行,他的情緒這麼糟糕,狀態這樣的差勁。
喻悠悠爲難的想着,脣角緩緩的抿了起來。
男人聽到小女人的拒絕,臉色一沉,挑了挑陰鷙的眉頭。
他沒有說話,而是脣角緊緊的繃着。
見他沒有說話,喻悠悠的膽子也就越發的大了起來。
她舔了舔脣,就義正言辭對他道,“我不需要你的什麼保護,更不需要你干涉我的交友,我跟顧知深就是朋友,以後還會是!還有,顧知深是個好人!”
想到薄靳晏懷疑顧知深的人品,喻悠悠就一肚子的火。
這就好像是,薄靳晏懷疑了她皓軒哥哥的人品。
她一定是護着皓軒哥哥的,也一定會護着顧知深。
然而,薄靳晏並不懂這裡面盤枝交錯的關係,他只聽到了,他的小女人,在一直維護着顧知深。
隨着喻悠悠的話,男人眸色暗了暗,心底深處的火兒,就被赤裸裸的勾出來了。
猛地一把拽緊了她的手,在她的掙扎裡,大手拉着她晚禮服使力一扯,只聽見“嘶”的一聲兒,那件漂亮的衣服就遭殃了,直接變成了一塊兒破布。
身上清涼了,喻悠悠驚呼一聲兒,“薄靳晏,你蠻橫,無恥!”
“這是什麼?”
男人目光掃視着她,卻愣住了,手指勾到她的胸前。
喻悠悠抿了抿脣,瞅了瞅,凝聲諷刺他,“不要告訴我說,薄靳晏沒見過女人的胸貼。”
由於晚禮服露的地方多,一般都在裡面穿上胸貼。
今天造型師給她配的是一個肉色的胸貼。
此時小小的它堪堪地貼在她身上,看上去有些狼狽,不過,更多的越是帶着一些些的誘惑。
盯着那曲線,男人呼吸緊了。
大手伸出去,輕輕將它揭開,按着她的手,腦袋就埋了下去,全然不顧其他,一雙冷鷙的眸子染上猩紅,擒着一隻就往死裡啃。
“真甜!”
聽着他沙啞的感嘆聲兒,喻悠悠的後背抵着冰冷的牆,幾乎快要站不住了,一隻手死死抵着在他身前,小聲兒地吼吼,“薄靳晏,你別這樣,你不是還要下去麼,那麼多人在等着你?”
“不管!”
“他們都在下面等你!”喻悠悠氣得直磨牙。
“關你什麼事?”
男人莫名其妙的掐緊了她的腰,不爽地低吼了一聲兒,好像心情更加的煩躁了。
稍頓一秒,大力將她沒法兒着力的腰託了起來,偉岸地身軀重重的壓迫向她,不管下面宴會廳裡等得火燒眉頭的人,更不管她此刻的尷尬,低啞着嗓子說,
“到處勾搭人的小妖精,你要是再敢亂勾搭,信不信下次我就當場……弄死你!”
與他凌厲着明顯火兒的目光對視幾秒,喻悠悠的脖子情不自禁地縮了縮。
完了!
緊急情況之下,她趕緊的服軟。
她不要吃這個虧,不能激他。
這男人是越激越猛,她不如換個方式。
“下次我會注意,我保證。”她軟化了態度,伸手扯了扯他的手臂,小聲討饒道,“彆氣了,大家還在等着你。”
她放柔了聲音,目光定神看着他的眼睛,已經變得乖順起來。
“唔……我現在這樣的姿勢,覺得難受,你放我下來吧。”
男人目光刀刃鋒盯着她,依舊在沉默。
薄靳晏到底在想什麼?
喻悠悠猜不透他,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這樣放過她。
如果對他不奏效,他肯定就傻眼了。
今天鐵定要在這個衛浴間跟他來一場,想想這刺激的場景,喻悠悠就打了個寒顫。
不要。
不要。
千萬不要。
她默默地自己對自己嘀咕,祈禱不要讓這些糟糕的情況發生。
對視良久,薄靳晏突然冷“哼”了一聲,微皺的眉梢鬆了開來,目光落在她女人帶着期待的臉蛋兒上。
“喻悠悠,變聰明瞭,在我面前假裝服軟一下?把戲越來越多了,嗯?”
喻悠悠又窘又急,被他發現了!
喻悠悠心裡懸着的大石頭又提起來了。
不過,她越緊張心虛,就不該表現出來。
稍頃,她輕輕吸了一口氣,對他小聲道,“我不是想要逃避,我就是不想跟你吵,今天的場合……場合不對。”
從心底,她也是替自己覺得委屈。
她的確也是這樣想的,儘管她從冷菱那裡聽來那麼殘酷的消息,她都沒有跟他鬥氣,依着他紙條上的留言,來到了慈善晚宴。
這是出於對她的考慮。
而薄靳晏,似乎並不怎麼領情,一來就找茬她。
“爲了我?”薄靳晏掃了她一眼,沒有跟她多做計較。
這種計較,不會有什麼結果。
說罷又低下頭,審視着她的全身,目光一顫,深深陶醉道,“悠悠,它很美好。”
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喻悠悠心裡窒了窒,伴隨着羞窘,臉頰一時就紅了,忙手就去推他,“別——”
奈何一出口,就是嬌媚的勾人。
在他的輕捻慢弄下,她出口的嗔聲有些顫。
“薄靳晏,現在不行的!”看出他近乎路人皆知的隱晦意思,小女人登時急了,整張小臉兒都難堪的皺了起來。
卻不知,自己這咬牙切齒的小模樣兒,一看就是一朵火大又無奈的苦菜花。
惹得男人更是着迷。
男人沉醉於這種戲弄中,小女人牙齒受不住地來回磨着,越發的我見猶憐,把男人逗得熱了又熱,恨不得咬死她。
“我說可以就可以,我們試試!”薄靳晏邪肆輕笑,輕拍一下她的臉,微眯眼睛的樣子,像一條準備吞噬食物的毒蛇,一句話幾乎是湊到她脣邊兒說的,“乖乖的,來,我先替你研究下。”
“你起開啊,我自己就可以。”喻悠悠的聲兒顫了,嗓子啞了。
“別動!”男人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