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就是一恐,不由得看向這道尖銳視線的來源,薄靳晏正眯着危險的眸子看着她。
她已經明白,就將自己手裡拿着的葡萄,往他那邊遞,“好吧,你在先。”
男人看着她遞過來的葡萄,眉頭卻是一皺,菲薄的脣間,緩緩吐出一個字,“皮。”
“哦。”喻悠悠後知後覺,就伸手爲他輕輕地剝去了一層葡萄皮,然後緩緩的往他的嘴邊送。
男人毫不客氣,一隻手就死死地擁着她,另一隻手爲她端着果盤,爲她服務,又愉悅的享受着她的服務。
喻悠悠開始不斷的剝葡萄皮,一個一個的往薄靳晏的嘴裡送,她覺得挺好,反正他嘴上不閒着,就不會對她各種啃呀吻呀親呀了。
慢慢被他訓練,她剝葡萄皮的技巧越來越靈活。
她覺得自己這活兒挺輕鬆的,只不過要壓抑住自己的唾沫分泌,她好沒有出息,看着薄靳晏一口一口的吃葡萄,吐出葡萄籽,就羨慕到了不行。
不過薄靳晏不一樣,他一直在端着果盤,手臂好像都不會累。
她邊剝葡萄皮,就有點擔憂的偷偷地看了他一眼。
只是這一眼之間,就聽到“嘩啦”一聲,繼而她的腿上冰涼的一片,水果盤裡的蘋果瓣和普通,通通的砸到了她的腿上,裙子上被染了葡萄和蘋果的汁液。
“啊——”她顧不得許多,掙開薄靳晏的禁錮,應激性的就站了起來,將葡萄和蘋果瓣往下抖摟。
“抱歉,剛剛是我疏忽。”男人跟她道歉,語氣卻像是沒事的人,他慢條斯理的將空空如也的果盤,擱放到了眼前的水晶桌上。
喻悠悠瞪了他一眼,十分懷疑的看向他。
真懷疑這男人是故意的,他的道歉沒有絲毫的誠意,他似乎是將這一切看作是理所當然。
薄靳晏對上小女人懷疑的目光,脣角勾了勾,當着她的面,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腕,淡淡的解釋,“手痠。”
端了太久了,一時間手痠,就手滑了。
這個理由,再有說服力不過。
喻悠悠沒抓到證據,沒法反駁什麼,她低頭用紙巾清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卻還是不盡如人意,不過也勉強湊合。
“呼——”她長長的噓了一口氣,勸自己接受自己這麼的“倒黴”。
“我可以把我家的浴室借給你。”男人從沙發上站起來,瞅着她一張苦哈哈的小臉,慢慢道。
“還是不要了,我想要回去了。”正好也給自己找了脫身的理由,喻悠悠順勢就道。
“口是心非的小女人。”男人脣角勾起深深地笑意,從她的身後,環手就將她擁住,曖昧性感的聲音,就響在她的耳側,“不要走了,留下來陪我,這個點兒來找你的男朋友,這裡面的意味,我已經知道了……”
“我是來拿娃娃的……”她爲薄靳晏的自作多情汗顏,忍不住解釋。
“不用解釋,我知道拿娃娃是假,來看我是真的。”男人的大手,就在她的腰間掐了掐,語氣曖昧的繼續道。
喻悠悠猝不及防他的小動作,只能咬牙承受,不過他的話,卻讓她百口莫辯了。
這男人總能霸道的給自己編造出自己的理由來。
在他面前,她說不出個“不”字,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拿出來自己和他的約定,“薄靳晏,我們有約定,是不是……”
“約定,嗯?”男人的牙齒,咬上她的耳垂。
喻悠悠身上已經冒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她縮了縮頭,淺淺的說,“就是你不能推倒我,你……你還記得嗎?我們還寫了協議的。”
怕他又否認,她只好拿出來協議來說事。
男人聽着她的話,就是冷哼一聲,“你以爲我是誰?我薄靳晏說到就做到。”
“哦。”
“答應了?”
“嗯。”
“好,那就先去樓上洗個澡。”男人聽她鬆口,就將她的身子鬆開,放她自由。
喻悠悠大呼一口氣,乖乖聽他的話,去了樓上。
她和他家的浴室,還真是有緣分。
……
喻悠悠衝了澡,拿了浴巾擦了身子,就去找衣服,打開傭人給她準備好的衣服袋,她打開一眼,傻眼了。
怎麼什麼都沒有了?
怎麼和上次不一樣了!
頭皮就是一陣發緊,她伸手又朝着裡面扒拉了幾下,還是沒有,拽出來的,就只有一件白色的浴袍。
再看自己原來的衣服,已經被她丟在洗衣機裡洗了!
天呢,她要穿着這個出去嗎?
一定是傭人疏忽了,忘記給她準備了!
以前她來的時候,傭人都會體貼的爲她準備好的,喻悠悠這樣說服自己,吸了口氣,就從裡面,伸手敲了下浴室的門,小聲問,“有人嗎?”
“……”
沒有人迴應!
她不死心,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提高了些聲調,再喊,“外面有人嗎?”
“……”
還是沒有人迴應!
她的心,一下子就毛躁了起來,她在原地轉了一圈,還是不得不求助。
再敲門,朝着外面喊,“請問,外面有人嗎?”
“……”
又是新一輪的無人迴應。
喻悠悠直接悶氣了,伸手就在頭上抓了抓,正急着不行,就聽到有一個聲音從外面響起,“洗好就出來!”
帶着點兒冷硬的命令語氣。
喻悠悠一下子就傻眼了,怎麼回事,外面竟然就站着薄靳晏!
“你……”她鬱悶的咬起了脣角。
她這也是絕路了,總不能直接讓薄靳晏幫她找衣服吧,她該怎麼說?
“再不出來,我進去了。”男人一聲威脅。
喻悠悠一個激靈,趕忙就抓起了浴袍,往自己身上一披,鬼使神差的,就打開了門,衝了出去。
就生怕自己遲鈍一秒,這男人就會進來抓她出去!
小女人踩着溼漉漉的拖鞋,頭髮也沒擦,雙手緊緊的捏着浴袍的領口,就直剌剌的出現在男人面前,水眸緊緊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男人也是一怔,隨即眸色就是一凜,他的墨眸,緊緊的鎖在她裸露在外的胳膊上,眸色陰鷙,“怎麼還沒好!”
喻悠悠也尾隨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臂,上面是她車禍後的疤痕,現在還沒有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