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他要啥沒啥,現在的子津是要啥有啥,喬家是他的支柱,他又那麼優秀,喬氏在商界的地位,一定能一升再升的!”楚佳媛自己抹了把眼淚,啜泣着就對蘇嬈爭道。
蘇嬈看着楚佳媛這幅一竿子就要栽到底的模樣,又一點兒也沒有意識到將來的狂風驟雨,她有話也實在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忖了下,才啓口,“佳媛,你有沒有想過,喬子津也許他本來,就不該是喬子津?”
她叫了楚佳媛的名字,這一次,顯得很鄭重。
楚佳媛卻渾然未覺,她抹着眼淚,就對蘇嬈哭嚷,“嬈嬈,你好繞呀,求你了,求你幫我想想辦法呀,我真的沒救了嗎?”
蘇嬈看着楚佳媛不開悟的模樣,心裡只想,你是真的沒救了。
她煩躁的扭了扭頭,表示要當甩手掌櫃,“不說不管,你和喬子津那點破事,你以後別拿來煩我!”
就是知道楚佳媛死心眼,她纔不願意讓楚佳媛繼續在她面前提喬子津。
這倆人那些或者甜蜜,或者艱辛的曾經,都是她不願意聽的。
她只怕自己心軟,破壞了自己那些本初的打算。
楚佳媛不知道蘇嬈的心思,她只是淚眼朦朧的看着蘇嬈,惱着別過頭,剛想反對蘇嬈幾句,驀地就看到喻悠悠的身影往廚房鑽,她噌地就想到喻悠悠這一茬。
無比恐慌的就攥緊了蘇嬈的袖子,緊張乞求道,“嬈嬈,你一定要幫幫我,喻悠悠這丫頭現在越來越厲害了,我……我怕了……”
“姐妹兒,你沒有說謊吧,你竟然怕她?”在蘇嬈眼裡,喻悠悠還是一個任由人起伏的黃毛小丫頭,她喜歡怎麼捏就怎麼捏。
“我……”楚佳媛難堪,可是她還是不得不對蘇嬈吐露心思,現在她唯一能相信的人,就只有蘇嬈了,“我是怕她威脅到我,她……她知道的太多了……”
“你不是拍到了她的裸照,還怕她什麼!”蘇嬈嗤之以鼻,還是沒把喻悠悠放到眼裡。
“可是那些都莫名其妙的失蹤了,我……我真的不知爲什麼,只要是這個死丫頭,知道我想對薄靳晏下*的事情,她要是告訴了子津,子津肯定會不相信我對他的愛的。”楚佳媛緊張無比,“而且她現在有了薄靳晏撐腰,她……她很快就要跟薄靳晏同居了,我……我真的好怕。”
這幾天,她過得都是人間地獄的日子,整天提心吊膽。
剛剛喻悠悠在她面前展示出的不甘示弱,更是讓她從頭到尾的怕了。
蘇嬈聽罷,也蹙了眉,她忖了一會兒,才說出一句硬硬的話,“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跟薄靳晏儘快分掉!”
“我……我要怎麼做?”楚佳媛見好友肯幫助她,立刻喜極了,不由得止住了幽咽。
蘇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謹慎道,“這裡不方便說,回你的房間!”
“嗯……好。”
***
喻悠悠自己去廚房,給自己做了點吃的,順便研究了一下廚藝,正好精進一下。
想到以後要做給冷菱吃,她也是壓力山大。
不過想到明天要搬家了,她就有了輕鬆的感覺。
她吃完自己做的菜,洗了把手,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正好就看到蘇嬈正扶着楚佳媛上樓,楚佳媛似乎很虛弱,臉上掛滿了淚痕。
喻悠悠看了一眼,就沒有再看,靈活的鑽回了自己的房間。
不看了,以後這些都跟她無關了。
牀上的手機亮着,喻悠悠一瞅,有來電,趕忙接了起來。
“喻悠悠!”男人的厲聲傳來,含着一層薄怒。
喻悠悠一聽是薄靳晏,心想壞了,也不知道這手機亮了多久,她有點兒小心虛,就輕聲的應了一下,“我在。”
“我當然知道你在。”男人悶聲,語氣裡透着不悅。
喻悠悠本想求饒,可隨即一想,自己都是他女朋友了,憑什麼對着他要委委屈屈的。
當即就改變了想法。
她在這頭清了清嗓子,給自己提升了下氣勢,就對着那頭的薄靳晏道,“薄靳晏,你不能這樣,我不就是晚接了一會兒的電話,你不能這麼霸道,不允許我離開手機一分一秒,我剛剛是真的有事情。”
其實沒有事情,就是去廚房,沒有拿手機的習慣。
她說完這通話後,就繃住了呼吸,等着薄靳晏的反應。
心裡做好了狂風暴雨來臨的準備。
可超乎尋常的是,那端是一陣的靜默,從手機的聽筒裡,她只能聽到,男人沉重的喘息聲。
這是什麼?
在壓抑自己的怒氣嗎?
喻悠悠的小心臟,再一次繃緊了。
“喻悠悠,我說過,我要訓你嗎!”男人壓抑着怒氣,反問她。
喻悠悠心裡噌地就抖了,再傻傻回憶起來,好像這男人還沒有開始訓她,她就跳出來制止他了。
“我怕你智商不夠,放任自己被楚佳媛手撕了,你要是再不回我的電話,我就衝到楚家去救你了。”男人諷刺她的智商,悶氣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喻悠悠爲自己汗津津,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個,不用過來了,我已經把楚佳媛手撕了。”她尷尬慚愧,埋低了頭,就制止他道。
“撒謊!”
“我沒有說謊……”
“我料定你捨不得傷害那個蠢女人!”薄靳晏霸氣的咬牙道。
“我不是捨不得傷害她,我是不想跟她鬧了,如果我一味的揪着她不放,就和她沒有什麼區別了。”她小心的說出自己的理由。
“不想聽關於這個蠢女人的事情,你趕緊過來!”男人就是一通命令。
喻悠悠被他這個命令狠狠地擊了一錘,默默地在這邊噓了一口氣,她輕着聲音就對那邊說,“我想休息了。”
“如果你不過來,我就讓你把你的洋娃娃給剪了!”薄靳晏怒意洶洶,甩出自己的殺手鐗,“過來拿娃娃,我這個理由,充分不?”
他眉意昂揚,就是捏準了她的死穴。
喻悠悠後知後覺,忍不住一拍自己的側腦勺,頗爲氣惱的道他,“我那天忘記拿了,你怎麼也不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