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薄靳晏幫她解開安全帶,是他硬生生的讓她離開,他絲毫都不顧自己的安危,只講生的機會留給她,確保他萬無一失。
這個男人,在用自己的生命護着她。
這一些,她雖然在口頭上不認,可是在心裡,她早就認賬了。
他用他最珍貴的命來護着她,爲什麼她不能爲他勇敢一次?
答應是——能!
“嗯?”男人明顯不信。
她堅定地對他再度搖頭,“真的沒了!我剛剛只是想要尋你開心啦,你不要放在心上啦!”
怕薄靳晏不相信,她只好坦白的說出自己的初衷。
男人聽罷,臉色就是一沉,盯着她直視,“你尋我開心?膽子大了是吧!”
喻悠悠避開他凌厲的眸子,鼓了鼓脣,低頭認錯,“好啦好啦,算我錯了。”
“就是你錯了!什麼叫做算你錯了!”男人揪住不放。
“哦,我錯了。”她有時候,還真是懶得跟這男人玩這一套,可是又被他逼着跟着玩。
挺無奈的。
不過,怪誰呢?
誰讓他偏偏看上了她,她也很不爭氣的又看上了他呢。
喻悠悠鬱悶的咬了咬脣,再看向男人,就看到了男人一臉譏誚的看着她,眉宇間都是笑意。
她怔了下,就見男人的手,點向她的脣角,“別咬了,滿足你的好奇心,”
“唔……”
“真正意義上,就只有她一個,可惜,我再也見不到她。”男人低啞着嗓子,就這樣說了出來。
喻悠悠聽着,身子就震了一下,接着就是木然的呆立。
她萬萬沒有想到,事實竟然是這個樣子。
她還勾起了薄靳晏的傷心事。
她咬了脣角,身子在倏然間,就被男人給緊緊摟住。
男人低頭,睨着她的眉眼,“行了,以後就只有你一個,以後你不許亂跑,就乖乖待在我身邊!”
“哦。”她乖乖的應。
“這纔像話!”男人得到肯定的答應,薄脣輕啄了一下她的脣角,這才放開她。
喻悠悠有點回不過神來,她總覺得還有什麼沒有理清楚,擡眼去看男人,就看到男人正在解病號服上衣的鈕釦。
他是自上而下的解的,已經解開了四顆,此刻已經露出了健碩的,富有誘惑力的胸膛,正半遮着,更是讓人看了,不得不艱難的嚥下一口口水。
“你幹什麼!”青天白日的,這男人竟然就不聲不響的脫起來衣服,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脫衣服,你沒看到?”男人尋味着反問。
喻悠悠頭腦發矇,她當然知道這男人在脫衣服。
但關鍵是,他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在她面前脫衣服,還讓不讓人活呀。
她心裡嗚呼哀哉,急忙轉過了頭,背對起薄靳晏,心裡就數着一二三,等着這漫長的時間過去。
男人看着小女人背對着他站着,肩膀還一聳一動的,脣角立馬染了笑意。
他手上並沒有閒着,繼續着慢條斯理的解鈕釦,然後把病號服脫下來,再轉身去櫥櫃,繼續耐心細緻的挑選合適的衣服。
整個過程,他做得都很閒適,非常的放鬆,一點兒都沒急。
喻悠悠就豎着耳朵,聽着薄靳晏的動靜,過了好半晌,就沒聽到什麼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音來,她心裡默默地打算,要不要轉過頭去,偷偷地看看。
這樣傻站着,她就像是一個傻大姐。
沉沉的吸了口氣,閉上眼睛,給自己蓄了些勇氣,她就是一個轉身,還沒等睜開眼睛,她的脖子就被一個強有力的手臂給箍住了。
“啊——”她瞪大了美眸,就看向在她背後搞偷襲,還扼住了自己脖子的始作俑者。
男人一臉的坦蕩,脣角噙笑就看着她,目不轉睛。
喻悠悠卻沒有他那種淡定,眼神一抖,就往他的身上、身下過去。
等確定這男人是換好了衣服,她才得以呼了一口氣,去掰他的大手,“放開我啦,我都快被勒死了,現在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其實是緊張到要喘不上來氣。
“親一個才行。”男人話落,性感的薄脣就朝着小女人的嬌脣迫近,在上面印下了重重一吻。
這一次的吻,雖然劇烈,但持續時間不長,男人很快就放過了她的嬌脣,順帶着,放開了箍住她脖子的手臂。
喻悠悠扭動了下脖子,又看着男人一身休閒的裝束,忍不住疑惑,“你這是……”
這男人換衣服了,又把自己打扮成了鸚鵡。
米色的休閒衫,搭配着灰白色的休閒褲,顯得十分的俊逸,讓他的眉眼間多了一份柔和。
“出院。”男人脣角勾着笑,蹦出兩個字。
說完,他就牽起小女人的手,拉着她就往外走。
唐德已經恭立在一旁,看到兩人這般出來,顯然驚了一下。
“安排出院!”薄靳晏衝着唐德命令,而後側頭,柔和着眸子看向喻悠悠,脣角含笑,“我們回家……”
喻悠悠遲鈍,忙拉他的手,關心的問他,“你確定自己ok嗎?要不要再住院觀察幾天。”
這男人被送進醫院的時候的情形,那可是她見過的,他最頹廢的時候。
貿貿然的出院,顯然對他的身體沒有好處。
“擔心我?”男人把重點放到了她的擔心上面,睨眼看着她,尋味着等她的答案。
喻悠悠難堪,她說東,他的想法就不知不覺的跑到西邊去了。
她撫了撫自己的額頭,看着他,無比的認真道,“我是擔心你,我承認,然後,你也要擔心擔心自己吧,這樣子出院,真的好嗎?”
“我說好就好。”男人握住她的小手,就往前走去,一副不容忤逆的架勢。
喻悠悠犯暈,這男人總是要將他的霸道體現的淋漓盡致。
在這種情況下,也要體現嗎?
喻悠悠喉頭哽動,剛要再勸他幾句,讓他爲自己的想法着想。
就聽到身後有一個溫潤的男聲傳來,“他可以出院了,哪裡也關不住他,他儘管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就好,誰讓他是薄靳晏呢!”
喻悠悠聞聽完這句,便驚詫的回頭,就看到一個模樣清俊的男醫生,此時正理着白大褂的前襟,向這邊優雅的邁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