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悠悠嚇得張了張口。
怎麼回事,完全不符合薄靳晏的風格呀。
“謝謝先生的配合,那我就開始了。”問卷人員一五一十的拿起筆,照着問卷上的內容,問起來,“請問兩位觀看了什麼類型的電影?”
薄靳晏繃着脣,沒說話。
喻悠悠一怔,這男人怎麼突然不配合了。
她怕惹是生非,連忙在旁邊亮了亮票,提醒問卷人員道,“我們看的是科幻片。”
在她回答後,薄靳晏滿意的看了小女人一眼,才收回目光。
自己的小女人是越來越瞭解他了,竟然知道他不喜歡這種枯燥機械的問題。
很好。
兩個人越來越有配合默契了。
問卷人員記錄下面,又開始問,“請問,兩位對這部電影的觀感如何?”
喻悠悠沒說話。
其實她到後面,根本沒怎麼看進去,就只顧吃爆米花了。
薄靳晏卻是掃了一眼,道,“無聊,滑稽,不符合科學,差評。”
喻悠悠,“……”
薄少呀薄少,要不要這麼刻薄。
別人都說好呢?他給一個差評,是什麼意思?
果然這男人,從頭到尾,從上到下,都跟這裡的環境格格不入。
唐德出了什麼爛主意!
什麼資深專業管家,野雞大學畢業的是不是?那管家證是不是買的?
喻悠悠無力吐槽了。
問卷人員沒想到問到了這麼一個答案,他怔了怔,不過還是如實的記錄了下面。
後面又有提問,“請問兩人在觀影前,關於看觀看哪部電影,是聽誰的意見?”
薄靳晏勾脣,終於來了這個問題。
對於這麼無聊的問卷,他本來是沒有什麼興趣的,不過看到這個問題,他倒是有了興致,看在這個問題的面子上,他對這些無聊的活動,就勉強忍了。
喻悠悠看了看薄靳晏,心裡就挺諷刺的。
看哪部電影,聽誰的?
表面上是徵詢了她的意見,但實際上,拿主意的還不是他。
每次在他身邊,都是霧霾的一片,她的世界暗淡無光。
她從旁,嘟了嘟嘴,看薄靳晏怎麼回答。
薄靳晏轉頭,就看到喻悠悠無辜委屈的小模樣,他的笑意更濃,伸手對她就更緊的一攬,道,“當然是女朋友的,全憑我家親愛的做主。”
說着,男人已經將她真正攬入懷中,低頭就在她的額頭上印下蜻蜓點水的一吻。
喻悠悠直接呆住。
她沒有見過,比薄靳晏更加高明的睜眼說瞎話。
還有,他口裡那個“我家親愛的”,這是從哪裡學的?
聽着就好瘮人!
可是,她沒法反駁他。
只得對問卷人員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容。
真的好難過。
問卷人員作好記錄,收起筆,從旁拉過一個大布袋,打開後,裡面露出各種小玩偶,“謝謝兩位的配合,我們電影院精心準備的小玩偶送給你們。”
喻悠悠低頭看過去,眼前就是一亮,“好多小玩偶,都好可愛。”
她最近跟這些小玩寵有緣嗎?
喬子津送給她洋娃娃,現在她和薄靳晏來電影院走一遭,就邂逅了可愛的小玩偶。
“小姐可以選一對。”問卷人員笑着道。
“好呀,選一對,那就是兩隻。”喻悠悠無比的興奮,低頭就要選。
卻被男人的手臂攬着腰肢,沒法低下頭去,她掙他,回頭期盼道,“讓我選選嘛。”
她實在是歡喜,對薄靳晏說話的時候,聲音輕而柔,還帶着那麼點兒的撒嬌一位。
薄靳晏一聽,耳根子連着心都軟了。
薄脣勾了勾,放開她,跟着她一起湊上前,“一起選。”
“哦?”喻悠悠顯然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男人不嫌棄這小玩偶太小,就已經很讓她驚喜了,這男人,甚至還幫着她挑選。
她顯然有點兒受寵若驚,靠着他的身子,也顯得拘謹了很多。
“皮卡丘,怎麼樣?”喻悠悠拿起一隻皮卡丘,側頭問他,徵詢他的意見。
男人從旁看了一眼,“小紅臉蛋挺像你的。”
喻悠悠不好意思的捂了臉,“纔沒有呢,我都沒有這麼覺得。”
“你缺一面鏡子。”男人沉眸看着她,說出這個事實。
“我天天都照鏡子!”
“不用狡辯,現在還是紅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戳穿。
喻悠悠差點都要無地自容,丟掉手裡的皮卡丘,“這個不可愛,我們重新選。”
問卷人員看着他們,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薄靳晏直了直身子,在一旁看着,“快選。”
顯然的,他現在已經失掉了耐心。
喻悠悠纔不管他,目光在裡面逡巡,選到了哆啦A夢和哆拉美,正好湊一對兒。
“可以嗎?”她擡眸,看向問卷人員。
“不應該問我嗎?”薄靳晏沉俊着一張臉,道。
“問你有用嗎?我是在問他,這樣選一對,可以不可以!”喻悠悠嘆了一口氣,就跟薄靳晏申明道。
“那也需要問我!”
“我喜歡就是喜歡,幹嘛問你。”喻悠悠一撇頭,看向問卷負責人員,說道,“可以是吧,我拿走了。”
小玩偶很小,她正好裝進自己的小包包裡面。
再看向薄靳晏,男人一臉的嚴肅,看着她,似乎有不滿。
喻悠悠看着他這般較真的模樣,笑了,“幹嘛呀,幹嘛……”
這男人管的太寬了,他要是知道自己現在是“管家婆”的表情,他一定會無法容忍的。
她一旦想到這個,就忍不住笑了。
“你說我要幹什麼!”男人逼視着她,脣角染上了譏誚。
“我不知道,反正我……”她欲要爭辯,卻眼見着男人逼迫過來,他的大手箍住她的腰線,按住她無法動彈,發狠一樣的力道,她輕呼出聲。
只是接下來的聲音被他堵住,撬開她的雙脣,舌尖探入,他的吻激烈彷彿要將她整個人生吞如腹。
瞬間就被奪取了呼吸,他愈發的貼近,她聽到他急促而低沉猶如困獸的呼吸聲,口中被他翻攪彷彿顛覆了整個天地,她只能無力的攀附着他,任他爲所欲爲。
這個吻,是粗暴的佔有,極具侵略性。
在他的吻中,她差點兒就忘記了怎麼呼吸,最後,脣角一痛,男人的薄脣,才戀戀不捨的遠離了她的粉脣。
她呆呆的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他。
這男人,隨時隨地都要跟她接吻嗎?
他是接吻狂魔?
有這種病嗎?難治嗎?
腦子裡除了震驚,還有不知所措,她的手,就緊緊的按在自己包包裡的小玩偶上,怔怔的看着男人,一瞬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