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還沒到,你不要掛。”男人果斷阻止她。
喻悠悠窘了,“你那邊的衛生間怎麼這麼遠呀。”
男人笑,“其實也不遠,再走幾步,就到了。”
“哦。”喻悠悠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勁,她眉心微微皺起,後知後覺的說,“不對呀,我記得你的辦公室的隔間,就有衛生間。”
她去過他的辦公室,自然瞭解裡面的構造,所以這一下子,就讓喻悠悠提高了警惕。
吼吼,這男人是不是在欺騙她。
男人泰山壓頂,卻不亂於懷,他笑了笑,反問她說,“難道你規定了我必須在晟騰辦公?我目前在子公司。”
喻悠悠聽罷,嘴角就抽筋了,“……”
也不知道薄靳晏說的是真是假,反正她要扛不住了。
薄靳晏聽着那頭一陣無言,脣角勾起的弧度越來越大,“我要是沒有意會錯的話,你剛剛是在懷疑我……”
“我……我沒有呀……”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強忍住疼痛,對他道。
對薄靳晏這種男人,她就算有百分百懷疑他,她都不敢說自己懷疑他。不然,她的下場一定很慘。
“其實你懷疑我也沒事,我有辦法證明,我現在再走幾步,就可以去衛生間了,到時候我不結束通話,你應該可以聽到。”男人嘴角嗔笑,笑得像只老狐狸。
電梯旁邊,正巧有幾個員工也是經過。
薄靳晏長身玉立的倚在電梯旁,足夠讓他們多看幾眼,多駐足幾秒。
卻沒想到,就是這麼多駐足了一會兒,他們就聽到了大料。
總裁撒謊騙人,總裁還要現場直播去衛生間!
天呢,電話那頭的女人,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存在,能讓總裁如此大跌形象。
更詭異的是,總裁在做這些、說這些的時候,還是非常開心的樣子。
他們看在眼裡,都深深地迷惑了。
總裁在電梯旁邊就煲電話粥呀,簡直了!
喻悠悠哪裡知道薄靳晏到底有沒有騙她,她當然也想求證,但是聽到薄靳晏這個法子,她整個人就不好了。
她臉部表情都僵硬起來,尷尬着拒絕,“不……不用了吧,我相信你!”
“但是我總覺得,你不相信我。”男人爲難道。
喻悠悠表情都窘死了,“我相信你的,你相信我,我相信你!”
要是真的要聽這男人現場直播去衛生間,她估計這輩子都別想逃離這個魔障。
這種事兒,是有陰影的呀!
人是富有聯想的動物,沒一會兒,喻悠悠腦海裡就浮現出那一晚的情形來。
她攬住男人的脖子,向他乞要,眼神兒都是媚着的,男人則是脣角勾着,慢吞吞的指引着她給他脫下衣着。
想到這裡,喻悠悠就忍不住錘頭。
就差捶胸頓足了。
男人笑意綿綿,“但是我覺得很有必要,還是證明一下會比較好,你等我一會兒。”
他要她等着他,卻腳上絲毫都沒有動作。
沒辦法,他就是這樣吃定了這個小女人。
旁觀偷窺的員工,觀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
總裁這般執着這是爲何,他們都深深地同情起了電話那頭的小白兔。
哦不,這隻小白兔,很可能就是他們未來的總裁夫人了。
衆人想到這一點,都倒抽一口涼氣。
天要下雨孃要嫁人,現在連總裁都要“嫁”出去了,他們這羣整天沒日沒夜加班的單身狗,都只要羨慕嫉妒恨的份兒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呀。
衆人面面相覷,都覺得彼此實在是太慘了。
總裁這樣秀恩愛,也不怕遭天譴嗎?算了,他們還是不要再偷窺下去了,不然受傷害的終究是他們。
於是圍觀的員工,相互商量了一下,都躲閃着逃了。
薄靳晏對那羣偷窺的兔崽子沒有什麼興趣,就任由他們走了,自己自得其樂的繼續挑逗電話那頭的小女人。
喻悠悠趴在牀上,當真是欲哭無淚,她朝着牆壁揮了揮手,就像是要一拳打倒薄靳晏。
天乾物燥,真是上火呀!
“你千萬別,我信你呀,你怎麼就不信我說的話呀。”她着急忙慌道,緊跟着又哀嘆了句,“現在人與人之間的信賴感,怎麼就這樣差呀。”
嗚呼哀哉,她現在都要急出火來了。
男人聽着她近似埋怨的話,卻一點兒也不惱。
墨眸眯了眯,狀似嚴峻道,“小女人,是你先不相信我的。”被這個小女人倒打一耙,男人怎麼着都不能白白受着。
喻悠悠滿頭黑線,這男人的邏輯能力實在是不差。轉來轉去都能轉回來。
對男人的話,喻悠悠也是無可反駁。
他說的對,自己是懷疑他的,起碼都現在,她還是對他非常懷疑。
薄靳晏是老狐狸,她怎麼可能鬥得過他!
想了想,她還是選擇了乖乖認錯,“對不起,我……我不該不相信你,我錯了。”
“嗯。”
“真的很對不起,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怕自己認錯的態度不夠誠摯,被這個男人嫌棄,喻悠悠果斷就在後面加。
“你翻來覆去就這樣幾句嗎?”男人眉頭蹙了蹙,非常缺乏耐心的問她。
喻悠悠聽到他的質問,就想直接挖個坑把自己埋掉。
“對不起,我詞彙比較缺乏。”她自嘲,又反諷。
對付這個男人,她沒辦法遊刃有餘,只能見招拆招。
“嗯,能看得出來,智商都寫在臉上。”男人沉吟了下,給她總結了這樣一句。
喻悠悠聽着,“……”
慪氣又慪火,忍不住就翻了個白眼。
這男人太自大了,竟然又嘲笑她的智商!拜託,要是這世界上的人智商都如他一般,恐怕這世界都沒法看了!
薄靳晏臉上的笑意未減,聽着她那邊沒有了動靜,他就幾乎能想象出來,這個小女人在那頭是如何的抓狂,以及,如何的可愛。
他愛極了她這樣,所以也喜歡極了這般挑逗他。
男人笑意勾起的更大,停頓了一會兒,又說,“既然你想要見我,我也不攔着,我跟你說一個地址,你現在過去。”
喻悠悠晃了晃,思來想去,她都沒有想起自己有說過,她想要見他。
她吸了口氣,向他求證道,“薄少,我……我有說過,想要見你嗎?”
“你沒有明確說過,但是你對我暗示過。”
她倒抽一口涼氣,“咳咳……,咳……,我哪……哪裡有對你暗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