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靳言站在一旁,站了許久,他不知道溫暖是怎麼回事,一個人呆在車廂內,還沒有下車。
溫母不停地跟溫柔使眼色,溫柔在一旁,看着蘇靳言,他整張臉英俊的異常,鮮明的輪廓立體感十足,就連五官的搭配也恰到好處,濃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樑,一雙漆黑的眸子,散發出高貴的氣質,微抿的薄脣,如帝王般的氣息,彷彿整個世界已經臣服在他的腳下。
這樣的男人,怎麼能不讓她爲之瘋狂,這樣的男人,註定是她的夢中情人,最完美的老公。
也許是溫柔看着蘇靳言的眼神太過於炙熱,男人微微皺起眉頭,凌厲的目光掃向溫柔。
溫柔竟是一時之間,看呆了,傻傻地望着他,眼中的迷戀濃的如同化不開的墨。
蘇靳言的眼底泛起一股厭惡,但是他不會把這種情緒散落在臉上,他很少有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當然,溫暖是一個例外,她永遠可以左右着他的情緒。
溫庭閆下了車,就看到蘇靳言站在一旁,他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很快又掩飾下去。他當然知道蘇靳言站在那不是爲了等自己,那麼,他站在那,唯一的理由只能是溫暖。
“靳言,怎麼站在門外啊!快到屋裡去坐坐。”溫庭閆揮着手,溫柔慌忙湊上前。“靳言哥哥,你好久沒有來我們家了呢!要不要進去坐一會兒。”
蘇靳言皺着眉頭不說話,黑眸看向車內的溫暖,意思不言而喻。
“暖暖,快點下車,該吃飯了!”溫庭閆向前走了一步,高聲喊着溫暖,他知道,她不會拒絕的。
溫暖怔了怔神,聽到溫庭閆喊自己的名字,這才意識到,似乎車外面站了很多人,有些歉意的下了車,一擡眸,就看到一雙漆黑的眼眸,好像要把她吸進去一樣。
蘇靳言面無表情的看了她幾眼,最後扭過頭,也不知道是跟誰說話,冷冰冰的吐出了一個字“好!”
溫庭閆和溫母喜出望外,就好像蘇靳言說的這一個字,是多大的恩典一樣。
溫暖一直很安靜的看着這一切,什麼也不說,似乎這一切還是和以前一樣,只是心境卻不再復當年。
蘇靳言進了客廳,隨意的坐在了沙發上,他也說不清他爲什麼要進來,大約是覺得溫暖會在溫家待一會兒,所以,他也不受控制的進來了。
溫庭閆不愧是商場上的人,反應極快,“柔兒,去給你靳言哥哥沏杯茶,你姐姐在他那打擾了那麼久,你也應該有個表示纔對!”他打心底是希望蘇靳言能夠看上溫柔的,畢竟,在莞城,蘇靳言跺一跺腳,整個莞城的商界都要震上三天。所以,他現在,寧可藉着溫暖的名義,讓溫柔和蘇靳言多多接觸。
只要是能和他攀上關係,他還怕溫氏集團不能起死回生嗎?溫暖那裡,對不起就對不起了,他會把她母親留下來的股份給她,這樣,也算是沒有虧待她了。
溫柔一聽,飛快的跑到廚房,爲她心心念唸的靳言哥哥沏茶去了。
溫暖的眸子閃了閃,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一個人傻傻地站在那,四處的打量着客廳。
三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就像現在,客廳裡的格局什麼的,統統都改變了,茶几也好,沙發也罷,全部換了新的,再不復記憶中的模樣。
“暖暖,快坐下,站在那幹什麼!今天晚上,你也別回你朋友那了,早點搬回來,比什麼都強!”溫庭閆開口說道,另一邊,不忘記給溫母遞個眼色。
二十多年的夫妻,溫母自是明白他的意思,“我去看看柔兒把茶沏好了沒有!”轉身離開,給衆人留下了一個背影。
溫暖應聲坐下,剛好坐在蘇靳言對面。其實這裡的一切,對她來說,還是有幾分陌生的,不是記憶中的那一個家了,亦或是,從來沒有家,她也從來不屬於這裡。
溫母直接走到三樓,吩咐了幾個傭人儘快打掃溫暖的房間,說來也是,當初溫柔硬是要把溫暖的房間改成儲物間,後來被溫庭閆拒絕了,說是指不定以後還用的着。
如今,竟是真的用到了。
轉身下樓,走到廚房,看着溫柔沏茶的樣子,不由開口說:“你也真是的,沏茶讓下人來就好了,何必非要親自動手!”
“給靳言哥哥的,我當然要親自動手了!”溫柔的眼睛好像會說話一樣,此刻的她,充滿笑意,眼睛亮晶晶的。
客廳的氛圍還是有些尷尬的,蘇靳言時不時的看看溫暖,溫庭閆的注意力幾乎一直都放在蘇靳言身上,看到他看溫暖的目光時,若有所思,他很明白男人的那種目光代表着什麼,那是一種強烈的佔有。
如果說,之前溫母和他說,蘇靳言對溫柔有意思,這個猜測他還抱有一絲幻想,那麼現在,他完全不抱有希望了,因爲從他看到蘇靳言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溫暖的身上,偶爾會離開,卻也未曾多看溫柔一眼。
連男人的目光都不能吸引,那麼,肯定是沒有什麼結果的。
“暖暖,你這幾天一直在靳言那裡,打擾了這麼久,還不快些謝謝他!”溫庭閆用着怒斥的口吻訓着溫暖,他知道,他賭對了,蘇靳言不會平白無故的收留溫暖那麼久,要是說兩個人之間沒有關係,打死他他也是不信的。
溫暖皺了皺眉頭,溫父的話,她很少拒絕,“謝謝!”不太情願的她,聲音有些小。
“沒聽清,再說一遍!”聲音那麼小,她是覺得她自己是蚊子,還是說她壓根就是不情願的!
溫暖擡頭瞪了他一眼,撇撇嘴,“謝謝!”聲音倒是比之前的大了一些,可是微微嘟起的嘴巴,昭示着她的不滿。
明明他們兩個人今天早上還在冷戰,他現在,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的出現在她的“家裡”,這樣還算什麼冷戰,跟沒吵架有什麼區別,再加上,溫父讓她和他說謝謝,總感覺是自己在向他低頭一樣,這樣的感覺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