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蘇皇集團最不缺的就是謠言,蘇靳言在一樓的雜誌社辦公室呆了一上午的消息,很快傳遍公司,緊接着便是各種關於溫暖和蘇靳言的傳聞。
蘇靳言是在接了一個電話之後,才離開的,離開之前還不忘囑咐她中午好好補補,聽到這話的洛瀟瀟一個沒忍住,大笑了出來。被溫暖一個幽怨的眼神瞪了回去。
中午吃飯的時候,洛瀟瀟一直在取笑於她,只是,溫暖未料到變故來的如此之快。
在辦公室工作的溫暖忽然覺得心口一陣絞痛,疼的她差點呼吸不過氣來。
沒過多久,易瞳忽然火急火燎的來到了辦公室,不由分說,拉着她離開,她這才知道,溫庭閆出了車禍,此刻躺在醫院裡。
她從未想過,有些事情,眨眼之間,會變成另一番光景。就像當年,她也是如此的錯不及防。
易瞳開車帶着溫暖向醫院的駛去,一路上,溫暖都在回想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
如果說,溫家除了溫婉以外,她還關心誰,那麼只有溫庭閆了,雖然他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但不可否認,他待她還是很不錯的,溫婉有的東西,她也會有,溫柔有的東西,她同樣也會有。
即使最後她被逼離開,她最放不下的還是溫庭閆。
這些年,溫母雖然待她不夠好,可是溫庭閆終究還是拿她當女兒看待的。
剛踏進醫院,刺鼻的藥水味席捲而來,老實說,她最厭煩的就是醫院的藥水味,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甚至是接近死亡的氣息。
從那次她自殺,被房東送進醫院之後,她便再也沒有進過醫院。
每次進醫院都會給她一種窒息的感覺,這次,也是。
她並沒有看到溫庭閆,因爲她到的時候,人還在手術室中搶救。
病房外面是以淚洗面的“母親”,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了她身前,囁嚅的喊道:“媽……”
溫母擡起頭,看到眼前的溫暖,愣了半晌,似是沒有想到她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你不是走了嗎?爲什麼還要回來!”溫暖高聲質問。
溫暖不知如何作答,的確,她也不知道她爲什麼會回來。
或許是思念某個人,也許是不甘心,又或者,這些都有吧!
“我……”
溫暖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碰溫母,解釋着什麼。
就在那一刻,溫母毫不留情的推開了她。
也許是溫暖沒站穩,也許是溫母力氣太大,溫暖整個人向後摔去。
溫母兩眼呆滯的看着摔在地上的溫暖,甚至忘記了伸手去扶她。不過於她而言,溫暖是個養女,哪怕她真的出了什麼事,她也是不在乎的。但是,有其他的人在乎啊!
“溫暖!”蘇靳言知曉溫暖來了醫院,他也慌忙趕來過來,溫家人對她的態度,他可是見識過的,因此有些不放心。結果,還是晚了一步,而他入眼的就是她摔在地上的情景。
“你怎麼來了?”溫暖詫異的看着突然出現的蘇靳言,他怎麼會知道,她來了醫院。
“說你笨你還不樂意,不知道還手,難道還不知道躲嗎?”蘇靳言扶起倒在地上的溫暖,一張臉黑的像鍋底,她怎麼就那麼笨呢!他記得,以前的她還知道躲,怎麼現在什麼都不做呢?
“……”溫暖沒有說話,任由蘇靳言拉起她。
“啊!”腳上一股鑽心的疼瞬間襲來,她剛纔好像扭到腳了。
蘇靳言的眼神閃過一絲殺意,僅僅是一瞬間,而易瞳感覺到了,再細看時,蘇靳言的眼神已經恢復到之前的陰沉。
如果不是因爲溫暖會在乎,他真的很想動手毀了溫氏企業,這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可他害怕,辦砸了,溫暖最後會生氣。
“怎麼了?蘇靳言的臉色可怕的嚇人,就連溫暖聽了蘇靳言的聲音,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她不知道,他看到她摔倒的那一刻,有多心疼,而自己距離她只有一步之遙,卻不能護着她。讓他親眼看到溫暖受了傷害,這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如果不是溫暖的原因,他真的會廢了溫母的那一雙手,讓她再也動彈不得。
“沒……沒事……”因爲疼痛的原因,溫暖說起話來顯得很是吃力,破碎的語言,不停的刺激着蘇靳言的大腦。
他伸手,仔細的察看了溫暖扭傷的那隻腳,當看到腳踝已經腫了時,臉上的殺意再也掩蓋不住。
溫暖忽然看到易瞳給自己使了個眼色,偷偷地看了一眼蘇靳言的側臉,她似乎能感覺到他在發怒。
易瞳無奈的望着發怒的蘇靳言,他發怒的時候,可是沒有人敢阻攔的,不知道溫暖能不能勸止住。
溫暖猶豫了一下,伸手撫平了蘇靳言皺着的眉頭,她挺不喜歡他皺眉的,一點兒也不好看。
蘇靳言頻臨發怒的情緒一下子就被溫暖撫平了,他明白溫暖的意思,既然如此,他便順着她好了。
溫暖看蘇靳言還沒有什麼動靜,“疼……”兩隻眼睛閃着淚花,看着蘇靳言似乎是在對他提着抗議,好不委屈。
“現在知道疼了,剛纔幹嘛去了!”不由分說,蘇靳言打橫抱起溫暖,看也沒看一旁已經目瞪口呆的溫母,他對她,可是沒有什麼好印象。
先不說從前,她就喜歡打溫暖,現在更是隨隨便便的就去推她,甚至讓她摔倒在地。
那麼,在他之前沒有看到的地方,她又是怎樣折騰溫暖的。
易瞳看蘇靳言的架勢,連忙喊了醫生。
畢竟這家醫院是自己獨立投資的,萬一今天因爲溫暖的事情,他的醫院被蘇靳言拆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醫生火急火燎的趕來,雖說只用了大約兩分鐘的時間,但他出現在蘇靳言面前的時候,還是被蘇靳言冷漠的氣場嚇到了,他接到易瞳的電話,立馬飛奔前來,現在想來,面對眼前的人,他明白他們老闆真的救了他一次啊!
“你別那麼兇……”溫暖的目光觸及到醫生顫抖的手時,她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