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逸整張臉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若不是他手上的青筋還在暴露着,看到他的人,只怕都要以爲是個死人了。
而他的手機另一端,傳來的盡是溫暖和蘇靳言耳鬢廝磨的聲音。
這聲音,他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去給她電話,爲什麼!
“咚”一聲,傅辰逸把手中的手機狠狠的砸了出去,他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了,可是腦海裡卻不停地浮現溫暖和蘇靳言曖昧的情景。
蘇靳言聽到手機裡傳出一陣響聲,他的脣角勾起笑意,眯着眼看着身下的溫暖。
兩個人的視線彼此相望着,溫暖還處於死機狀態,傻傻地看着他。
恍然明白了什麼,剛纔拿的是她的手機,那不就是說,另外一端的是能聽到他們這邊的聲響的。
看到蘇靳言忽然變了的表情,她訕訕的問道,“蘇靳言,剛纔是傅辰逸打的吧!”她感覺到她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他什麼時候變成了這樣呢?
趁着蘇靳言沒有防備,溫暖狠狠地推了他一下,他錯不及防,險些被推倒牀下。
溫暖雙手緊緊地抓着被子,裹在身上,眼神裡沒有什麼太多的情緒。
蘇靳言的情緒異常的平靜,從牀頭拿了幾張紙,重新回到她的身邊,他的神情,是依戀的,可是他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麼的冰冷。
“暖暖,你說我應該怎樣才能留住你呢!”他閉上眼睛,臉頰蹭着她的腦袋。
他把手裡的那幾張紙遞給了溫暖。
原本沒有精神的眸子,在這一刻充滿了詫異,呆呆地把視線移到那幾張紙上。
她渾身都在顫抖着,臉色蒼白透明的像玻璃。
那幾張紙是合同。
溫暖看着那些合同,一頁一頁的翻下去,如五雷轟頂。
“第一條:不可以看除了蘇靳言以外的男人!
第二條:不可以和除了蘇靳言以外的男人說話!
第三條:不可以和除了蘇靳言以外的男人有聯繫!
……
第一百五十條:溫暖的人是蘇靳言的。
第一百五十一條:溫暖的心還是蘇靳言的。
……
第一百六十條:綜上所述,溫暖的一切都是蘇靳言的!
……
最後一條,赫然是以上協議女方必須無條件遵守,否則賠償一百億!
……”
溫暖猛地把那幾張紙全部甩在了蘇靳言的臉上,她怎麼不知道她簽了這樣的協議。
“這不是我籤的,不能算數!”溫暖咬着牙,就連牙齒都在發顫,生怕忍不住,上前咬死蘇靳言。
蘇靳言眉頭一挑,淡淡的情緒更加刺激了此刻的溫暖。
他把散落在牀上的合同,一張一張的整理好,然後在溫暖目瞪口呆的情況下,把合同放進了保險櫃。
“上面有你的親筆簽名,還有你的手印。做不了假的!”細看之下,就會發覺蘇靳言的眉眼染上了幾分笑意。就連說出來的話,在溫暖聽來也像是在得意着什麼。
“不可能!”溫暖咬牙,抓狂的要命,怒吼,她剛纔就不應該把合同扔給他的,應該直接撕了,撕了!
蘇靳言似乎是看出了她在想什麼,“剛纔給了你機會,可惜你沒有好好的把握,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他的話明明是那麼的平淡,可是卻把溫暖惹毛了。
竟然誆她,去他媽的協議。
溫暖此刻就像一隻被惹怒到炸了毛的野貓,張着兩隻爪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蘇靳言身上亂撓。似乎是要找一個發泄口,想要把這些都發泄在蘇靳言身上。
蘇靳言自然是沒料到溫暖突然變了樣,臉上被她撓了一下,立刻出現了兩道血印。
那張完美俊俏的臉,不和諧的出現了兩道血印,可是看起來,出奇的沒有違和感。
溫暖急了,不僅只抓他臉上,就連他的身上,她也下了狠手。
蘇靳言知道她心裡有氣,也不怎麼還手,任由她胡亂的撓着,只有在快觸及到臉上時,他方纔躲開。在看到她那張氣呼呼的小臉時,臉上掛了幾分寵溺。
溫暖最後累了,順勢躺在他身上,沒了力氣,也懶得動彈。
這時,蘇靳言抿了抿脣,開口道,“你剛纔撓了我多少下,等一會兒我們就要做多少次!”
溫暖怔了怔,大腦完全運轉不了,也不知道是那句話給予了她力氣,她伸出手,把蘇靳言那張正在說話的嘴堵住了。
聽不到他說話,她真的太開心了。趴在他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好累,怎麼撓人還這麼累。
而溫暖,顯然是低估了某人不要臉的程度。
蘇靳言好看的眉峰挑了挑,那張捂着她嘴的小手,突然被他襲擊了。他微張開嘴,伸出舌頭在她手上故意舔了舔,然後又惡作劇的打了一個轉。
溫暖渾身顫了幾顫,慌忙撤回手,可是,哪裡容的她想撤就撤。
蘇靳言明顯知道她的意圖,在她離開之前,捉住了她的小手,伸出舌頭,故意沿着她的手心向外滑,吮吸着她的手指,就像品嚐什麼美味一樣。
溫暖的臉色幾近發黑,他媽的,他是不是餓狼轉世。
“暖暖,你說剛纔你撓了我多少下?”他說起話來,總是一本正經,可是,吐出的字,組合在一起,就變得不要臉。
他單手拖住下頜,一副欠扁的姿態十足。
溫暖的眼神已經接近殺人,“蘇靳言,你到底要怎樣?”能不能不要再折騰她了。
男人看着她氣得漲紅了的小臉,眉眼含笑,不知廉恥的繼續說道,“要你!”
“……”
話落,蘇靳言摟着她,表情很是認真,“暖暖,我剛纔已經說了,我只要你,同樣,只要你不惹怒我,那張合同就是廢紙,可是,你一旦惹怒了我,觸及到了我的底線,你就只能按照合同上的來,完完全全的按照我的方式走下去,你明白嗎?”
溫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什麼時候這個男人變成了這樣,他想要的,就要全部佔用?不惜一切代價嗎?
她真的不知道,他這樣的愛,她能不能承受的起,又或者說,這從來都不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