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扶住狀態有些不對的江若,擔憂的問:“小若,你沒事吧。”
這時搬家公司的車與兩人擦身而過,等車消失了江若才收回目光。
“沒事的爾斯哥,我們進去吧。”鑰匙是從警局的孟彩潔那裡拿到的,打開門,看着陌生的環境江若蹙了蹙眉,家裡的痕跡被這對母女徹底的毀掉了,原先貴族歐式的裝修此刻全部變成了現代風格,雖然說依舊好看,但少了那份古韻和氣勢。
擡腳上了樓,卻發現自己的房間已經全部變成了江依依的,而自己以前的衣服是一件都找不到了。
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果然是江依依的風格,從小便是,只要她有機會,就會將自己的一切奪了去,奪不去的話就會全部毀掉。而現在,這個地方都屬於她了,她怎麼會容許自己的東西還存在在這裡。
推開衣帽間,所有的衣服都整整齊齊的掛着,無數的鞋子放在鞋櫃裡,昭示着主人的追求時尚。
剛轉過頭想要走,江若蹙蹙眉卻突然頓住了,再次轉過頭走進衣帽間打量着。
這裡的衣服明顯沒有少,若是江依依打算離開的話怎麼可能不帶衣服?而且這些衣服明顯很多都是新款還沒有摘到標籤,她就是想要買新衣服的話也不可能一件不帶自己的舊衣服,而鞋子,除了一個位置上之外其餘的也是沒有少,很明顯少的那一雙就是江依依穿走的。
江依依走的很着急,而且沒有回家,而江依依不見了的那天正好是她害的景夏差點流產的當天,安少陽很快就讓安家人尋找江依依,若她在B市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沒有回來,沒有在B市,那麼表示江依依在從醫院出來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她知道安家的能力,害怕躲避是自然的,但是卻在這麼快的時間內離開B市卻是不可能的,而且還是神不知鬼不覺,必定是有人在她的背後幫忙。
查爾斯見江若在那個房間時間很久都沒有出現,走進去尋找,卻見她神色有些慌亂。
“小若,怎麼了?站了這麼久?”
江若看向查爾斯:“爾斯哥,你知道江依依在哪嗎?”江若突然的發問讓查爾斯一愣,但很快就恢復平靜。
“怎麼了嗎?江依依?是你案子的時候蘇晴的證人嗎?她在開庭的那天就沒有出現啊,你發現了什麼嗎?”
“我覺得江依依突然離開一定有人在背後幫忙,她沒有帶走一件衣服,卻又能在最快的時間內離開B市,以她的能力肯定做不到,那麼是什麼人呢?”江若其實早就想到沈辰口裡那個‘背後人’。
若那個人是針對自己和沈辰的,那麼幫助江依依就很有可能是那個人。那麼,景夏的事情是不是也是那人指使的?她可以原諒自己被栽贓,但是卻無法原諒有人用這麼惡毒的手段對付她的朋友,若當時景夏不是運氣好,很可能流產,再可怕些,很有可能出事。
想到這裡她心裡的怒氣就壓抑不住,她在乎的人不多了,而景夏不
但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好閨蜜,更是她對於友情的寄託。
這些念頭在她的心裡腦海裡過了好幾遍,但她也知道這樣的負面情緒實在不合適帶出來,扯着嘴角笑了笑,也並未在發問,而是自顧自的給查爾斯講解起來以前若凡在的時候這個屋子是什麼樣的。
“這裡是我的梳妝檯,小的時候它就只有我高,隨着我長大爸爸每年都會給我換成合適的,媽媽說每個女孩都應該有一個自己的梳妝檯,這樣才能讓自己一直漂漂亮亮的好嫁人。哈哈,那個時候我爸就一臉的不高興,說一輩子不讓我嫁人。
這裡是我的單人牀,沒有這張這麼大啦,但是很舒服,我從小睡到大的……
這裡……”
江若說的開心,查爾斯時不時的看她一眼,不自已的眼露笑意。
這個時候查爾斯的電話突然鈴聲大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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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查爾斯聽着電話突然臉色大變,江若看着他的表情也知道肯定是發生什麼讓他十分着急的事情了,等他掛了電話急忙問道。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着急辦啊,你快去吧,不用管我了,我等下可以自己回去的。”
查爾斯本打算先將江若送會博海,但見時間也還很早,她肯定還有別的事情做,見她這樣說也就不再堅持。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
說完疾步離開。
江若在查爾斯離開之後雖然擔心他的事情,但也知道自己肯定幫不上忙,乾脆將所有的心神都放在屋子裡,最後從包裡掏出手繪筆開始將以前屋子裡的情景利用記憶畫了出來,本以爲會磕磕絆絆纔會想起來,但是自從動筆卻彷彿猶如神助,彷彿她一直是生活在這個屋子裡的,從未離開似的,她嘴角含笑,徹底陷入自己的世界。
沈宅。
沈豪雖然回了國,但也只是從側面瞭解了一下沈氏最近的情況,除了沈氏大廈和黃董的願意引起的股市正常震動,和前段時間股市莫名的震動之後其餘的業務發展十分的優秀,在同行業內也可以算得上是翹楚,對沈辰更爲滿意。但也很清楚沈辰現在最大的缺陷便是容易被感情左右。
而這個感情只針對於你最親近深愛的人。
不過好在沈辰在最快的時間將故意擡高股市的人抓住,現在一切已經風平浪靜了下來。
此刻的他正在拿着撒壺,對着裴然親自種下的幾株花澆水。
因爲在院子離,所以當有人出現的時候他自然第一時間發現,當看着一個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自遠及近,他的眉頭微微蹙着。
這人五官深邃,鼻樑挺直,雖然眼珠是黑色的,但明顯不是Z國人。
那人的目標也很清晰,直直朝着沈豪走來。
“沈先生您好,鄙人加爾·羅,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說着對着沈辰微微鞠躬,行了一個紳士禮。
這次他完全確定這人不是Z國人,但卻好像也不是Y國或者M國的人,他
的名和Z國姓氏有些像,但是名嗎……
沈豪也是見過風浪的人,並沒有因爲加爾的突然出現亂了分寸,他的教育不容許他將拜訪的客人擋在門外,沈豪親自走過去,打開柵欄的門。
“加爾先生裡面請。”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客廳,裴然正在修剪盆栽,桌子上凌亂一片,她急忙站起來有幾分尷尬。
她對着加爾點點頭,不熱絡也不冷淡,對着沈豪說道:“你們去樓上的議事廳吧。”然後看向加爾:“請問先生有沒有什麼青睞的飲品嗎?”
“聽聞Z國茶藝源遠流長,鄙人初到Z國,不知有沒有幸見識一番。”加爾雖說初到Z國明顯是外國人,但是國語卻說的格外的流利,讓人驚訝。
裴然對着加爾笑了笑,轉身進了廚房。
而沈豪也帶着加爾上了樓。
“沈先生果然和資料裡的一樣,冷靜自持,教養不錯。”
這話說的有些難聽了,沈豪臉色未變,反而更加輕鬆了幾分。
“雖然不瞭解加爾先生此次找沈某何事,不過,沈某能力有限,怕是不能爲加爾先生分憂了。”先是出言不遜,再加上他口中的資料,很明顯自己是被調查了,而且對方還如此正大光明的來找他,怕是定有所求或者定有所需。
加爾·羅也笑了笑:“沈先生別惱,鄙人絕無惡意,反而,鄙人可是心懷誠意而來,爲的可是沈先生的沈氏。”
“哦?”沈豪反問。
這個時候裴然將演示茶藝的茶具搬了進來放在桌子上,然後離開。反而是沈豪開始動手洗杯洗茶。
加爾有些意外:“聽聞Z國男士可都是遠庖廚的,沒想到沈先生竟然會自己動手。”
“加爾先生不是本國人,自然不清楚在Z國,女子是不能見外男的,而且,這茶藝可不是什麼庖廚,反而是君子四藝之一。”見對方這麼喜歡古文化,沈豪也毫不客氣的忽悠,想讓裴然爲這麼一個不中不洋的玩意展示茶藝,開玩笑呢吧。
“原來如此。”
加爾說完便一心觀察着沈豪表演茶藝,並沒有提方纔的話題,而沈豪也不疾不徐的沖泡着茶葉。
直到茶葉泡開,倒在杯子裡才遞給加爾。
加爾先是聞了聞,然後淺嘗:“清香撲鼻,口齒清新,果然不俗。”
“多想誇獎。”沈豪也淺嘗一口。
加爾放下茶杯,重拾話題:“沈先生此次回國怕是也知道了沈氏這段時間不斷的事故吧,還有那層出不窮的問題。”
“商場如戰場,這些事乃是正常。”沈豪可沒那麼容易被帶到溝裡去。
“若是事情正常我也不會特意來和沈先生說這件事情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其實是有人在背後操控,至於這人,若說隻手遮天也不爲過,別說一個小小的沈氏,就是Z國也要給幾分薄面的。”加爾說着觀察着沈豪的表情,見他不爲所動,心裡贊到好定力,接着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