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相同經歷的賀淑芬和席小月,兩個人交談起來,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隨後他們聊到農村的魚塘和稻穀,還有鄉下人會在冬天曬鹹魚和蘿蔔乾。
自家曬出來的鹹魚和蘿蔔乾,即使是清蒸也是味道可口。
就這般他們聊着聊着,就到了席小月的目的地。
她趕在停車前,輕嘆一聲:“跟你聊了這些後,突然有股衝動,真想跟你們去農莊走一走,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回鄉下看看。”
賀淑芬聞言,臉露歡喜的笑容:“你來吧,我們歡迎之至。”
席小月爲難地看向聶宏的方向,然後拒絕:“算了,我可不想當你們的電燈泡啊,再說我爸媽來了,我要去陪他們逛逛街。”
她調皮地吐了吐粉舌,以退爲進地扮一個鬼臉。
而她臉上的表情,恰到好處地表現出一種嚮往和婉惜神態。
看得賀淑芬一陣心軟,她想了想連忙挽留她:“你也去吧,帶上你爸媽一起,我們去農莊過兩天一夜,會很好玩的。”
“這樣……。”席小月猶豫,她偷偷地看向前方的聶宏。
男子如果不吭聲的話,她去了也只是徒然。
只會若得他越發不高興。
就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前面的聶宏突然發言論:“去吧,大家有個伴嘛。”
說着,他將車子緩緩地剎停在路邊,側過身來往後面看。
他的視線對上她的視線,那般黝黑深沉。
那對眼睛黑得像黑洞,將她深深地吸納進去。
席小月感覺自己有些看不懂這個男人,他總是做過讓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明明她以爲他不會生氣,但是他卻黑着板喝斥她,明明她以爲他不會答應,但是他卻主動邀請她。
這,是他高的陷井嗎?
席小月覺得不可能,如果聶宏想要捉她或者什麼,他大可以避開賀淑芬動手。
但是他沒有,而且他默許她在他面前一次次地出現。
如果說他在穆順昭做手術時,已經洞悉她的身份,那麼此時此刻她根本不可能坐在這裡。
如果說他不知道嗎?那他看她的那些複雜莫名的眼神,以及他對她突然而來的冷酷無情,又是爲着什麼呢?
席小月覺得有些累,因爲她費了很大的勁兒猜測聶宏的想法。
以前,她從來不會如此費勁兒的。
偏偏聶宏讓她如坐針毯,又不得不跟他交手。
世界上沒有比這更累人和煩人的事情。
席小月拿捏不準,她看着他試探地問:“可是我怕我們會防礙到你們……。”
“不怕。”聶宏笑了笑,極盡帥氣迷人:“反正不只我們三個人,還有二十來名保鏢都去了。”
席小月滴汗:“……。”
她的臉色有些發白,極不自然,不過她還是極力保持開心的樣子。
賀淑芬聞言,自然開心極了,她拉過席小月的雙手,緊緊地握了握手:“快去吧,我們等你。”
女人嘛,偶然喜歡跟同性女朋友聊聊八卦之類。
這是跟男人無法聊得投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