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邊說，一邊將衣帽間裡的衣櫃全打開，裡面塞得滿滿的，盡是她的舊玩具。
別人都是一櫃子衣服，她卻是一櫃子毛娃娃，一個個不相同，擺放得有條不絮。
賀淑芬聽完聶宏的報怨，忍不住噗地笑了。
她看向他，漂亮的臉蛋帶着幾分嬌羞和嗲氣，與他的眸光在半空中交匯，纏綿。
感覺臉蛋微微地發燙，她垂下頭來，看向那些衣櫃子，心裡面更柔更軟了。
各式各樣的玩具，因爲被極好地擺放在衣櫃，再用透明膠袋裝着，減少接觸灰塵的機會，至今仍然嶄新而乾淨。
賀淑芬的視線在那些玩具上，一一地看過去，最後落在小白兔玩具的身上。
她將小白兔從衣櫃裡拿出來，再小心翼翼地解開透明膠袋的封口。
手指在膠質的玩具上輕輕地撫摸，目光因爲回憶起某件時光而變得格外溫柔。
聶宏高大欣長的身軀，靠在衣櫃邊沿上，雙手抱胸，微垂着頭。
衣帽間亮着暖色的燈光，照在男子黝黑精緻的臉容上，灑下無數讓人窒息的溺愛。
那般溫柔那般情深地凝視，歲月靜好，只有他和她的時光裡。
他不說話，只是這般看着她的臉蛋。
此時的她，不再是昏迷在病牀上毫無表情的人偶，也不是遠遠望去帶着朦朧色彩的人影。
而是真真實實，有喜有悲的大活人，如剛剛剝殼雞蛋的皮膚上，泛着淡淡的紅暈。
錯愕，驚喜，溫柔和濃濃的愛意，在她的臉上滲透出來。
他知道，她沒有忘記他們的曾經。
“這，這不是……，你居然還留着。”她聲音哽咽，將小白兔摟在懷抱裡，昂頭看向眼前的男子，樣子嬌柔可愛：“那時候不是說要扔掉嗎？”
男子好看的嘴脣往上揚了揚，有些得瑟有些自負地笑：“騙你的，我知道你不捨得扔掉，我哪裡敢真的扔掉呢。”
賀淑芬吸吸鼻子：“你真好。”
這是他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他說她像小白兔，整天蹦蹦跳跳，所以他要送她的同伴給她。
那時候他們剛剛開始拍拖，雖然被不懂溫柔的他取笑，不過她很喜歡他送的小白兔。
或許因爲小白兔可愛，又或許那是他送的第一份禮物吧，她格外珍惜。
回家後，她將小白兔放在牀頭裡，每天睡覺都會抱着它。
即使它硬硬的，一點兒也不柔軟，一如初涉情場的聶宏，卻仍然教她心窩甜蜜喜歡。
之後，聶宏從戀愛中成長起來，變得成熟穩重和淡然。
不再是愛捉弄人的毛燥小子，也不再喜歡跟小浩子胡混日子。
他開始慢慢地將視線轉移至她的身上，會上學校接她放學，會兩個人燭光晚餐，會牽她的手，會吻她的嘴。
她就像他的新鮮玩具，他對她沉迷且喜歡之極，渴望對她瞭解得更透徹。
就像其他熱血方剛的男子一樣，牽手親嘴不能再滿足他，他的手會伸向她的身體，想要得到更多更多。
偏偏那時候的她還很幼齒，很害羞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