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宏仍舊不爲所動,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別貼過來,我身上多汗。
“沒有啊,我不覺得你身上有汗臭味。”說着,她的臉往他手臂上歪了歪,靠上去。
其實她更想說他身上有男人味,不過這麼肉麻的說話,她哪裡敢當着他和孩子的面說出來。
聶宏推了推她,不復剛纔那麼強硬不高興:“給我站好。”
賀淑芬晃了晃他的手臂,繼續哄他:“你也看到嘛,我跑一圈就像斷氣一樣,要是繼續跑下去,我怕兩個月後的婚禮沒有新娘。”
聶宏臉色一黑,瞪眼她:“你說什麼鬼話,這種說話不許亂說。”
以前就是因爲她出事,他們的婚禮才告吹。
對於聶宏而言,他最害怕的就是她出事兒。
即使只是假設性地舉例,他聽了,心底禁不住亂顫。
他本能地伸手將她往懷裡一摟,緊了緊,只有讓她貼近他心臟的位置,他才覺得心安。
賀淑芬趁機認錯,討好:“是是是,我以後不亂說這種話,那你也不要迫我晨跑好嗎?”
“讓你和孩子跑步,是爲了身體強壯體格好。”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不喜歡跑步。”
這個他當然知道,以前就知道,只不過他這樣做,無非想她更健康地活着。
“不跑步也行,可以做做別的鍛鍊,遇上壞人時至少可以自保。”
“我哪裡是運動的材料,再說你不是精通各種武術嗎?有你在,我什麼也不怕。”
“你……。”
“人家很餓,你不要再迫我好不好。”賀淑芬纏着他的手臂,輕輕地晃動。
小女人說話細聲軟氣,嗲嗲地說着服軟的說話,而她的身體主動靠近他,兩個人捱得那麼貼近。
聶宏一下子就心軟了,臉色緩了緩。
聶無雙聽了會兒,狡黠的眼睛轉動,說:“爹地,你是不是很想跟我們做晨操?”
聶宏滴汗:“我沒有興趣跟你們做晨操。”
聶無雙睜大眼睛:“爲什麼呢?”
聶宏:“我是男人,你們那些晨操全是媽媽級,再說我不喜歡那首歌。”
聶無雙嘟脣,不高興地反駁:“我是小蘋果很好聽啊,爹地,我是你的小蘋果嗎?”
“你不是我的小蘋果,你是我小寶貝。”聶宏點了點女兒的鼻尖,哪裡看不出來她又暗算自己。
自從認了她媽後,只要他和賀淑芬意見不合時,她總會義無反顧幫着她家媽媽。
哎,養了六年的小閨女啊,她的心根本不長在爹地的身上。
聶無雙嘻嘻地笑了:“那就是嘛,我和媽媽也不喜歡跑步,我們是女生,我們喜歡跳舞。”
說話的時候,小姑娘抱着父親的大腿,昂着小臉蛋跟他說話,而他一直低着頭,大家都顯得挺累的。
於是聶宏將她抱起來,放在腰側:“你不喜歡跑步嗎?以前跟着我跑步的人又是誰?趕也趕不跑的人是誰?”
小姑娘撒嬌,那臉皮跟她家父親大人有得一拼:“嘻嘻,以前是以前嘛,爹地你就饒過我和媽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