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漆黑的一片。
頭頂上的窗戶,射進淡淡的月光,投放在室內。
木屋?
她又回到木屋裡??
突然,一把冷淡無情的男聲響起,嘲笑着:“在外面好玩嗎?”
賀淑芬哽咽一口唾液,問:“你怎麼找到我的?”
他不是受傷了嗎?
他怎麼可能找到她?
男子似乎並不想回答她的問題,沉默下來。
賀淑芬急忙又問:“我跑得那麼快,而且你受傷了,不可能追得上我的。”
漆黑的夜晚,只有她氣急敗壞的聲音,顯得如此空曠可怕。
男子就是不說話,只剩外面豺狼的叫聲。
賀淑芬心顫膽驚,知道自己再怎麼逃也逃不出他手掌心。
白天消耗的體力太大,這會兒她見着自己重回木屋,也說不上是什麼樣的滋味。
她重新躺下來,雙手掌枕着腦袋,默默地哭了。
她好想回家。
她好想聶宏。
帶着淚水,她迷迷糊糊地睡過去,然後很快她的腳被踢了一下。
緊接着傳來男子的吆喝聲:“起來。”
賀淑芬哪裡敢怠慢,迅速爬起來,這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小腿隱隱作痛。
這是運動量太大的原因,肌肉嚴重拉傷了。
她站起來的時候有些困難,不過男子並沒有理會她,扔給她一包麪包和礦泉水。
“快吃吧,吃完後我們趕飛機。”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賀淑芬大喜:“我們回中國嗎?”
男子站在窗戶前,看着因爲天亮而陸續離開的豺狼。
他的臉色沉了沉,腦海裡不斷出現她在睡夢裡的啜泣聲。
他發覺他有些不捨得。
可是不捨得又如何?
她註定要死。
———★男神的呆萌暖妻★———
六年後的現在。
Kevin醒來,慢慢地坐起身,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好痛。
這是一間什麼也沒有的房間,除了窗戶和房門外,還有……他手上的手鍊。
Kevin低頭看着扣在手腕上的鐵鏈,它連接着牆壁上的鐵環,隨着他的動作叮叮噹噹作響。
現在的他儼成一個極度危險的囚犯,被扣在房間裡不能隨意走動。
“感覺怎麼樣?”傳來聶宏淡然無波的聲音。
而這樣的說話聲調,似乎成爲他這個人的標誌。
Kevin擡頭朝着鐵門望過去,只見鐵門上方有鐵欄口,透過它,可以見到外面站着的男子。
——聶宏。
他依舊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彷彿自己是什麼可有可無的雜物。
這些日子以來,他雖然窩在別墅裡養腳傷,但是他派出去的人,每天給他發回很多他們的生活照。
他發現,只要聶宏和賀淑芬在一起時,他會表現得像熱血陽光的青年。
燦爛無害的笑容,時不時做出很二的小事情逗賀淑芬笑。
而賀淑芬臉上的笑容也很傻氣,常常被氣得臉蛋又紅又白。
凝視對方的時候,他們目光癡纏恩愛。
這些神態和舉止,在他們分開的時候不會看得見。
而這樣的他們,刺痛他的神經線。
在沒有賀淑芬的地方,聶宏就像失去陽光般,不會輕易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