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淑芬緊緊抓住火把,朝着衝上來的狼只打過去。
野獸害怕火光,更害怕被火燙着。
當火把揮過來時,它們嚇得連連後退,不過美味食物在前,它們不依不撓地繼續包圍她,尋找任何可以攻擊的機會。
賀淑芬就是這樣在狼羣裡前進,一直來到男子的跟前,她揮着火把嚇退爪壓着他的那隻狼。
“你,你沒事吧。”青白着臉蛋的小女人,眼睛裡寫滿恐懼和害怕,卻又如此堅定固執地抓緊他的手。
男子看向她幼細白板的手腕,那麼纖細無力,再擡眸看向她的眼睛,那麼愛哭膽小,然而正正這樣子的她,不顧一切,衝進狼羣裡將他救回來。
你說,她需要有多大的勇氣,纔會做出如此不要命的舉動?
她不是很想離開他嗎?她不是討厭他綁架她嗎?她不是用石頭砸暈他嗎?
這樣子的他,無惡不作,是她這種人無法容忍的邪惡人類,爲什麼她還要不顧一切救他?
男子不明白,他呆呆地盯着她脆弱的臉蛋研究。
說不清楚有什麼東西,在心底翻騰起來,迅速地移走於他的五臟六腑間。
酸酸甜甜的,又帶着一股青澀的味道。
他不討厭。
甚至有些喜歡這種感覺。
賀淑芬急得要哭了:“這種時候你還在發呆,天啊,該不會我把你砸傻了吧?”
說着,她拉過他的手往木屋跑過去:“快,我們快躲進屋子裡,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她就像機械人般不斷地重複最後那句話,彷彿這樣說着,就可以真的變成沒事兒。
男子呆呆的,被她拉着往前跑,他的目光落在她握着他的手腕上。
那麼柔軟的小手,彷彿在他的心頭上輕撓。
癢癢的。
突然,一隻巨大的豺狼騰空躍起落下,硬生生擋在他們的跟前,也正好擋在木屋的門口。
彷彿知道他們想要躲進屋子裡一樣,那隻豺狼睜着綠油油的獸眼,張嘴衝着他們吼叫一聲。
賀淑芬急忙剎住腳步,沒有讓自己撞上狼的懷抱裡,吸氣之間,嗅見臭臭的野生動物氣味。
這種氣味像死神來了般強烈,讓她的心臟驟然停頓下來。
咫尺之間,她的腦袋就要成爲豺狼的食物。
她哆嗦着往後退,一退往扎進身後男子的懷抱。
她再度一驚,幾乎原地彈起身,想要離開男子的身體,但是……她已經沒有可退的位置。
於是她只能這般緊緊地貼在男子的胸膛,顫抖着,近乎哭泣地催促他:“你你你你快想辦法。”
男子卻如同木頭人,頂着一張臉呆呆地低頭看她,一眨不眨。
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的豺狼飛撲而來,張嘴就要咬向賀淑芬的肩膀。
賀淑芬嚇得尖叫:“啊……。”
說時遲那時快,男子快如閃電地出手,搶過她手上的火把,衝着豺狼的大嘴插去。
同時,他抱着她迅速往旁邊撲過去。
着地的時候,他緊緊地抱住她,護在自己的懷抱內,確保她平安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