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金髮男子昂頭大笑起來。
那般瘋狂癲狂,有種不顧生死的病態浮現。
聶宏臉色瞬間黑掉,俊逸的臉額之上,數條青筋一凸一凸地跳動。
“啊……,我要殺了你。”聶宏扣動板機,接連數槍朝着對面狂笑的男子射過去。
一槍打在男子的大腿上,他的身體瞬間跪倒,其他子彈在他的腿前掃過,一顆顆鑲嵌進地毯內。
塵煙四起,被包圍的男子安然無恙。
直至手槍裡的子彈耗盡,聶宏仍然無法控制地大叫着。
彷彿要將體內所有憋屈和難受,統統宣泄出來。
然而這樣並不能讓他氣消,聶宏扔掉手中的黑槍,衝上前,揪起地上的男子,掄起拳頭揍下。
一拳,又一拳,然後又是拳,再一拳。
狠狠地,揍着眼前讓他恨入骨肉的混蛋。
是他,是他毀了他和賀淑芬的平靜生活。
去死吧,去死吧。
被揍的男子仍然在大笑着,彷彿被揍的人並不是他,又或者說被揍反而讓他更痛快。
一個在痛叫着,一個在狂笑着,兩種相反的聲音在交匯。
……
直至聶宏再也打不動,兩個人東倒西歪靠在沙發邊上,他仍舊死死地揪住男子的衣領:“混蛋,你有什麼儘管衝着我來,爲什麼要傷害她,爲什麼啊。”
“因爲你的痛苦建立在我的快樂之上,哈哈,你輸了,Denny,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哈哈哈……。”
“是不是我認輸你就會放過她?好,我輸了,我認輸了,你放過她吧,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聶宏跪下來,雙手緊緊地攥着男子的衣領,哭了。
那是他最心愛的女人,他從來沒有試過如此愛一個人。
愛得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和尊嚴來交換,只要她平安快樂。
“我求你,你放過她吧,她是無辜的。”
“她只是個普通平凡的女人,值得你跪着求我嗎?她有那麼重要嗎?”
“有,很重要,她單純天真,她連螞蟻也不捨得踩死,你放過她吧。”
“看來你真的很愛她。”
在聶宏卑微的求饒聲下,男子的笑聲停止下來,眼睛裡的光亮,漸漸地暗淡下去。
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聶宏,目光困惑迷茫,歪着腦袋看他,那副認真的模樣就像在研究什麼難題。
半響,男子說:“我有解藥,我可以給你,不過你要陪我玩一個遊戲。”
聶宏猛然擡頭看向他,用力點頭:“好,我答應你,你想怎麼樣都行,只要放過小芬。”
他再也無法承受任何失去賀淑芬的可能性,他要她活着,健康快樂地活着。
如此尊貴顯赫的男子,爲了一個女人,他已經不是養精處優的他。
男子看着聶宏,眸光復雜難明,說:“這個遊戲叫做真愛。”
聶宏蹙眉,反問:“真愛!?”
男子自顧自繼續說下去:“現在賀淑芬什麼都不記得,我們公平競爭同時追求她,如果她愛上我,你以後不能再出現在她面前,另外還要替我辦一件事情,相反如果她愛上你,我交出解藥,從此以後也不再出現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