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宏看向Kevin,目光如炬:“如果歷史可以重來,我會讓他先遊繩到大樹那邊,我寧願最先被沖走的人是我,而不是他。
因爲這樣子,最後唯一活下來的人,就是心地善良的師兄。
Kevin根本不相信聶宏的說話,在他的眼裡,此刻的聶宏只是在撒謊,爲自己的過錯找盡藉口。
他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腰身半彎着,被折了的胳膊垂在身前,樣子猙獰:“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
“他的死,是我間接造成的,這是我無法推卸的責任。”聶宏心底一片悲涼,踉蹌着往後倒退,最後身體貼在冰冷的牆壁上:“但是我並不是你口中所說那樣,把他抓走或者殺死,今晚言盡於此,信不信由你。”
他苦苦追查的兇手,原來是當年救他一命的師兄的雙胞兄弟。
因爲師兄的死,Kevin纔會對自己苦苦糾纏迫害。
正正因爲這種因果循環,把大家都害慘了。
既然現在水落石出,一切事情的起因皆因自己,聶宏覺得他不能全怪Kevin。
更別說他是他最敬重的師兄的親兄弟,他不可能將Kevin繩之以法,至少現在不可以。
往事將聶宏的心頭壓得格外沉重,幾乎無法呼吸。
“你走吧,我不抓你,你離開這裡。”聶宏指着門口的方向:“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
爲了已故的師兄,他選擇埋沒良心,給十惡不赦的Kevin一條生路。
Kevin狠狠地瞪眼他,咬牙切齒:“我不會就這樣算了。”
“隨便你,不過你要是再執意傷害我或者我的親人,包括我最心愛的妻子賀淑芬,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哼……,哈哈。”金髮藍眼的男子狂笑起來,抱着脫臼手臂飛奔而去。
那樣的笑聲在夜晚,顯得無比森寒可怕,就像纏繞不散的惡魔一樣。
聶宏沿着牆壁,緩緩地坐下來,兩顆淚水從他眼角滴下。
漫天的痛楚,如無數的小刀插向他的五臟六腑,讓他痛不欲生。
藥力失效了,十倍的痛楚襲/來。
瞬間,男子在慘叫聲中昏厥。
———★男神的呆萌暖妻★———
黑髮藍眼的男子,用刀抵在女人的臉上,輕輕地拍動:“你知道你的男人有多麼可惡嗎?他居然自己先走,他居然放開我的手。”
“不,不會的,他不會的。”女人哭着搖頭,全身顫抖不止。
“他不會?你看他做的好事。”男子扯開胸前的衣襟,露出一條條醜陋的疤痕:“這些都是那時候留下來的。”
“我求你,你放我走吧,我不想再呆在這裡。”
“呆在這裡有什麼不好?來,我帶你看一樣東西。”
“不要,不要……。”女人不斷掙扎着。
男子不顧女人的掙扎,拖着她往前走,一步步走向一棵大樹前。
“你肯定會很奇怪,爲什麼這棵樹還在,因爲我在這裡重新種上的,它讓我記住你男人的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