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布作爲祈國的都城,在佈局方面就是屬於標準的四方形。
從外到內共有五個四方,最外面一個是外城,居住着普通的百姓;外城裡面是包城,居住着有一些社會地位或者小的官吏;包城裡面是內城,居住着三品以下的官吏和外戚;內城裡面是近城,居住着官銜至少在三品以上的達官貴人和皇親內戚;而最裡面的當然就是皇城,也就是皇宮啦!
在道路上面也不象臨州一樣注重佈置美觀,蜿蜒曲折,肖布城的道路大都是東南西北的直線。祈國森嚴的等級制度使得從外到內的建築風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鏡縷的府邸位於近城的最內層,也就是最靠近皇城的地方。儘管都察御史是從一品的官位,但是由於工作的性質,不是說有能力就可以決定的。所以擔任這一職位的人通常都是皇帝的近臣和寵臣。
都察院是朝廷最高的監察、彈劾初及建議機關,長官爲左、右都御史,下設副都御史、僉都御史。又依十三道,分設監察御史,巡按州縣,專事官吏的考察、舉劾。而都察院左右副都御史專爲總督、巡撫的國銜(都御史、副都御史都兼用作加銜),以方便其行事。
都御史職專糾劾百司,辨明冤枉,提督各道,爲天子耳目風紀之司。凡大臣奸邪、小人構黨、作威福亂政者,劾。凡百官猥茸貪冒壞官紀者,劾。凡學術不正,上書陳言變亂成憲,希進用者,劾。遇朝覲、考察,同吏部司賢否陟黜。大獄重囚會鞫於外朝,偕刑部、大理讞平之。其奉敕內地,拊循外地,各專其敕行事。十三道監察御史,主察糾內外百司之官邪,或露章面劾,或封章奉劾......而都察院總憲綱。
當我們一路聽着鏡縷介紹祈國的民俗到達傳說中的御史府的時候,我卻發現,門上的牌匾明明寫着“學士府”三個大字。
大概是接收到了我的疑問,碧流替我解答到:“都察御史只是加銜,他的真正身份是內閣大學士兼領侍衛內大臣。”
“文武都佔了?”我驚道。
“哈哈,這內閣大學士也是個虛銜。大家坐下來我再慢慢說,裡面請。”鏡縷大笑。
學士府還真是配它的名字,進了門就能感覺到充分的文雅之氣,一點沒有北方建築的粗獷風格。鏡縷站在我身邊,爲我細心解釋。
“這座學士府是父親爲保父所建,保父便是鳳朝人。”鏡縷說道。
“原來是這樣,你的父親很愛你的保父。”
“是的。”
所謂的保父其實就是生下鏡縷的那個男人。在祈國,男男不僅可以成親而且還可以生育孩子,而鏡縷的雙親便是如此。原先就聽說過祈國有個大官就是男男所生,這麼巧,今天就遇上了。
這座府邸四處可見小橋流水,亭臺樓閣,但是不似鳳朝的那般注重秀雅別緻,更能感覺到有種磅礴氣勢蘊藏其間,細微之處真是別具匠心啊!
鏡縷的父親絕對是一位優秀的建築家和園林設計大家。放在現代說不定可以和貝聿銘拼上一拼。
鏡縷將我們安置在共錦園內,這座共錦園是學識府中最具鳳朝特色的園子。園分三部分,境界各異。東部爲住宅,中部爲主園。整座園林按石質分區使用,主園池區用黃石,其他庭用湖石,不相混雜。突出以水爲中心,環池亭閣也山水錯落映襯,疏朗雅適,廊廡迴環,移步換景,詩意天成。古樹花卉也以古、奇、雅、色、香、姿見著,並與建築、山池相映成趣,構成主園的閉合式水院。這裡集中了春、夏、秋、冬四季景物及朝、午、夕、晚一日中的景色變化。遊園時,宜坐、宜留、以靜觀爲主。繞池一週,可前細數游魚,可亭中待月迎風。花影移牆,峰巒當窗,宛如天然圖畫,所以並不覺其園小。
共錦,日夜四季共錦繡的意思!
“這是保父最喜歡的園子。” 光這一句話就能知道鏡縷有多重視我們啦!
主園中有一水閣纖巧柔美,基部全用石樑柱架空。池水出沒於下,宜夏日納涼,傳舊時又充戲臺。月到風來亭居於水涯之上,憑欄賞月最勝。
我們在亭中坐下,侍女們送來了茶水點心之後,鏡縷便屏退下人。
突然他一下子單膝跪在了鏡回的面前。
“拜見主子。”
咦?我剛纔還在想這鏡縷和鏡影是什麼關係,這一下就來了?
“起來吧!”鏡回輕道。
“謝主子。”鏡縷行完禮,一屁股坐在鏡回身邊,哪裡還有剛纔的樣子。
咦,這麼快?
“誰來告訴我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鏡縷一愣,說道:“流師兄?你沒有告訴她嗎?”
碧流翻白眼,決定不理他。
“告訴我什麼?等等,你叫他流師兄,不是師兄弟三人嗎?”這關係……
鏡縷是鏡影的人是沒有錯啦,但是和碧流……
碧流解釋道:“鏡縷是師父的獨子,從小作爲少主的護衛在少主身邊跟隨右長老學藝。”
難怪了,都是一羣熟人。不過我也見識到了這羣人的沒大沒小,可是我可不認爲鏡回是那種沒有威嚴的主子。
能把山雞收服而且還讓他服帖成那樣的男人,能簡單嗎?
“嫂子,你們這次是幹什麼來了?”鏡縷喝一口茶,直截了當地問道。
“嫂……子?”我驚。
回頭看一眼碧流,他用很無奈的眼神看着我,不過他的耳朵有一點詭異的紅暈,看起來,碧流害羞了,他和我一樣不能適應。
“觀光旅遊。”我回答。
“觀光旅遊?”鏡縷不解。
我這才意識到說得不對,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遊山玩水來了。”
“真是難得小楓也來了!”鏡縷對山雞笑笑,說道:“你終於想通了?這就對了嘛!”
山雞喝道:“你給我閉嘴。”
“哎!”鏡縷嘆氣。“主子,您沒和小楓說吧?”
“沒有!”
“難怪!”
山雞瞄他們一眼,說道:“說什麼?你們有事情瞞着我。”
“沒有。”鏡回答道。
“肯定有。”山雞纔不信。
“那就是有吧!”鏡回嘆道。
聽聽,這都什麼語氣。
“那你說。”山雞遇上鏡回,那語氣怎麼聽怎麼象在撒嬌!
“上任暗主過世了。”鏡縷替鏡回做了回答。
“什麼!”
這是很嚴重的事情嗎?爲什麼山雞一下子變得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