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真是有點兒傻,明明想到了可能是感情方面的,可能是橫刀奪愛的,可能是兄弟妻不可欺,但就那麼答應了,事先就給了承諾,甚至沒有等他問出問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下子麻煩大嘍,如何繼續下去,讓他滾蛋,還是讓他看上的女人在我身邊滾蛋,而且他看上了誰,是麥加還是蔡淼??
我是帶着好奇心聽到答案的,李順嚥了咽口水,狠狠咬了咬牙齒,這種話說出來也着實不容易,但既然他有勇氣約出來跟我講,那就表明了這是他和那個女人共同商量後的決定,低啞的嗓子,包含着羞愧的語氣,“對不起,老大,我知道你和蔡淼的關係,可我實在忍不住,我愛上她了,她身上有我最想要的,夢中情人的影子,她就像模子裡面刻出來的一樣,你知道嗎?你懂不懂我的那種感受?”
當聽到李順的話語說出來之後,我的第一反應竟然是他有沒有和蔡淼幹過,如果他也幹過,那麼他就會知道蔡淼身體的妙處,而我也挺需要的那些水分的,可以讓我衝重喚青春,恢復精力,但之前已經答應他割愛,君子一言九鼎,如何改口,言而無信,重重的噓出一口氣,感覺還是挺不爽的,問他,“你和蔡淼幹過了嗎?有沒有發生過關係?”
我當時的想法非常簡單,如果他已經揹着我同蔡淼發生了關係,屬於先斬後奏的行爲,作爲兄弟玩弄自己的嫂子,實在不能夠原諒,那麼就應該按照幫規執行家法,可如果他剋制着,兩個人只是精神上的交流,還是可以成全的,耐心聽他的回答,搖搖頭,堅定的講,“沒有,我知道她和你的關係。”
既然明明知道我和蔡淼的關係,他還敢冒着風險求我,至少有一點他沒有撒謊,那就是他動了真心,若蔡淼對他也是真心,成全未必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於是又問,“是蔡淼讓你來找我談的嗎?你應該叫上她一次的,那樣我就能夠一目瞭然,而不用坐下來聽你慢慢的講。”
這一次,李順的回答令我感到意外,他搖搖頭,面無表情的講,“蔡淼她不知道,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我心裡面有點兒小小疑惑,蔡淼她不知道什麼,不知道李順來找我談他們之間的事情,還是不知道李順對她有意思,兩者有非常大的區別,關乎着兩個人到底是否有曖昧,問,“她不知道什麼?她不知道你要來找我,還是她不知道你喜歡她?”
接下來,李順的回答讓我明白了,自己之前判斷全是錯誤的,其實倆人根本就沒有啥事,只是他一個人動了念頭,又不敢向蔡淼表白,害怕告他的狀,所以他就鼓起勇氣,請我吃飯,還選這麼一個能夠勾起哥們情的環境,希望能夠成全他,我只能無奈的笑笑,竟然有這種事情,不急着給他答案,問,“這兒有啤酒嗎?再來點啤酒吧。”
李順吆喝了一聲,邋遢女人替了兩瓶啤酒送過來,拿起子起開了遞到手裡,我喝了一大口,抿着嘴淺淺的一笑,給出了自己能夠給他的最完美答案,“這事主要還是看蔡淼的,她要是同意,覺得你好,那我就割愛成全你們,可她要是不同意,那我也沒有辦法。”
關於李順和蔡淼這事,我是挺猶豫的,肯定是非常多的不捨,但看着自己兄弟,又是小攤勾起回憶,又是深情款款的表白,又不太好駁他面子,於是只能給自己一個折中的答案,讓他們自己去決定,若是蔡淼也對他有意思,那就是互相的好感,那麼忍痛割愛也倒沒有什麼,算是一種美德,若是蔡淼對他沒有那種意思,我這也算是仁至義盡,既能夠得到他的忠心,還啥東西也沒有失去。
李順選擇什麼樣的方式去跟蔡淼表白,這我管不着,他也算是挺有經驗的,怎麼樣做討好女孩子,去花店訂九十九朵玫瑰,唱着情歌跪地求愛,亦或者寫一封洋洋灑灑的情書,折成心型的送出去,隨便他們吧,我這邊還是先管好自己的女朋友,不過這次所指的女朋友不是麥加和趙靜,而是小女朋友婷婷,她們母女倆行動迅速,買好了動車票,要我去火車站送行。
我現在也有點兒搞不清楚,自己和婷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說是女朋友吧,又有點兒不倫不類,可若是不算女朋友吧,兩個人也有親密的行爲,小嘴也親過,大腿也坐過,懷裡面也抱過,若不是她年齡實在是太小,那些觸犯規則的東西也肯定做了,她個頭嬌小,抱在懷裡面跟她小玩具一樣,實在不忍心去摧殘,若她像高個女生羅琪,指不定就發生了那種關係。
到婷婷家的時候,母女倆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正焦急的等待我,而我則不慌不忙,姍姍來遲,壓在時間點上到的,招呼兩聲,然後就聽着徐婉玲說,“要不我們出發吧,別趕不上火車。”
我只是來幫忙,自然提不出反對意見,不過四下環顧她們家,這一個月沒有人,指不定會有灰塵啥的,還有就是門窗,安不安全,別到時候再招上小偷,所以就多問了一句,“門窗你們都鎖好了嗎?還有窗啊什麼的,你們都得遮起來,要不然回來全髒了。”
我是好心,不過是多心,徐婉玲一個多年經驗的女人,啥事兒不懂,早就弄的妥當,婷婷則在我耳邊小聲講了一句,“謝謝啊,波哥哥。”
徐婉玲在前面走,我和婷婷在後面小聲講話,出小區門去打車,戀戀不捨的說情意綿綿的話,不過走着走着,突然趁她媽媽一個不留意,婷婷偷偷往我手心塞了一東西,沒有先去看,正想問是什麼,婷婷做個神秘的表情制止了,於是我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竟然是她們家的鑰匙,於是我就有點兒疑惑不解了,問,“婷婷,給我這個幹什麼?”
婷婷抿着嘴小聲微笑,似乎隱瞞着啥事,女孩子的心思也挺難猜的,不過想必定有原因,於是就先收了起來,琢磨着等送她們離開之後,再回家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肯定不是平白無故的給我鑰匙,徐婉玲提着包突然回過頭,看我們腳步拖的太慢,催了一句,“你們快點兒。”
在小區門口搭上出租車,直奔火車站而去,去的路上,司機師傅是一個挺愛聊天的主,我坐副駕駛,徐婉玲和婷婷母女倆坐後座,於是就聽着司機師傅聊了,“你們這一家三口,大包小包的是要出去旅遊嗎?現在孩子放暑假了,出去的人多呢,火車站保證是人山人海。”
司機師傅覺得我們是一家三口,但他沒有說到底是什麼樣的角色,給我安排的是爸爸,還是徐婉玲的兒子,感覺應該更像是爸爸,拿我當個爺們的講話,我則是笑盈盈的回他,“是啊,現在學生們放暑假,在家裡面待着太悶,現在學習壓力又大,趁這個機會,帶她們出去走走,放鬆放鬆心情。”
我反正給自己的定位是這個家庭的父親,甭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而車後座上的徐婉玲和婷婷則是毫無反應,各自看着半邊的車窗,窗外是炎炎夏日照耀下的水泥地,溫度挺高的,每個人都急急躁躁,步伐邁的要麼很大,要麼就是特無力,邁的特別舉步維艱,仔細去觀察生活,何嘗不是一種樂趣。
一路上一直在和司機師傅探討,他也是有經歷的人,孩子也上過高中,經歷過壓力特別大的高考備戰,而我裝的也是一副深經生活磨難,歲月滄桑的角色,等到了火車站,一直憋着不講話的徐婉玲在我耳邊說了一句,“出租車上,你啥意思呢你,佔我們母女倆便宜是不是,你這人真夠有意思的,還裝的那麼深沉。”
徐婉玲越是對我講辣辣的話語,我越是覺得她對我有意思,故意針對我,只是不肯把自己的發泄出來,一直剋制着,而我扮演孩子父親的角色,也能夠給她一種曖昧的感覺,我若是父親,她是母親,那我們倆就是那種關係,既然是那種關係,牀上就應該發生那種事情,這些都是連在一起的。
離車票上的時間還有段距離,候車室待着特別無聊,所以在徐婉玲的特赦允許之下,帶着婷婷在外面說悄悄話,一個月不見,對於這種剛剛陷入愛情泥潭的孩子而言,那是要死要活的,每個經歷的人都明白,記得去年看‘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裡面有一個情景,兩個人入了大學,熄燈睡覺之前打電話,特別的膩歪,但又特別的寫實,而我和婷婷連這種膩歪都是不允許有的,晚上睡覺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同意她給我打電話的,即便是通話,我也不會當着麥加和趙靜的面對她說啥甜言蜜語。
把婷婷的手放在手心裡,想起她給我鑰匙的事情,拿出來在她眼前晃了晃,問,“寶貝,你給我這個幹什麼?是讓我去你家幫你幹什麼事情嗎?如果有,你儘管交代,絕對給你辦的妥妥當當。”
婷婷嘟着嘴搖了搖頭,其實她也就是一時的想法,並沒有什麼原因,完全就是我多想,道,“沒有事情交代你辦,就是聽你在我家說的話,什麼門窗關好沒有,牀單要遮起來,以爲你是想用我們家的房子,所以就鑰匙借給你用,怎麼,你不想去我家嗎?”
若不是婷婷的提醒,我可能真會把鑰匙還給她,可現在她的話提醒了我,何不趁這個機會偷偷在她家翻一翻,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特別是徐婉玲的臥室,說不定裡面藏在什麼秘密呢,我送她電動玩具,她原封不動的擺着,說不定是因爲她自己有,所以刻意拿出那個範,這些未知的東西都說不好,指不定就有啥驚人的發現。
我把鑰匙重新拿在了手裡,害怕不穩妥,還刻意藏在了褲兜裡面,道,“你說的也是,到時候我去給你們打掃打掃衛生,有空開開窗、透透氣,要不然等你們回來,房間裡面肯定有股怪味道。”
婷婷年少無知,所以怎麼騙怎麼有,就像中央臺的衛平、布萊恩特解說湖人比賽一樣,科比怎麼投怎麼有,再拉着手聊會兒,看看候車室裡面擁擠的人頭,道,“走,我們進去吧,再等會兒車就要來了,陪你去檢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