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個碗花了半小時,葉小北是故意磨蹭在這裡不出去的。
直到外面那對狗男女也吃完了,丁嫂收拾了一堆盤子進來。
她將碗筷放入洗碗機,“小姐,你出去吧,先生和那位已經進房間了。”
“進房間了?”葉小北皺眉,剛吃完飯就急不可耐地躲裡面做見不得人的事情,飢渴!
客廳裡果然空蕩蕩的沒了人影。
“霆……啊……不行了不行了……太狂野了……”
隔着厚重的門板,葉小北就聽到鄭儀琳叫得蝕骨銷魂的嗓音,這叫聲那麼激烈澎湃,不禁讓人想象着房中的畫面,該是多麼少兒不宜。
靠,宋邵霆這個不要臉的渣男,竟然在他們的“家”和其他女人做出這樣的事情。
尤其是前不久,這間臥室還是她睡過的,他們雖然很少在這裡過夜,但葉小北的午覺都是在裡面的大牀上度過。
這麼一想,她膈應得要命,渾身毛孔都燥起來。
再也不想待在這了,腳步生風的,她朝着玄關走去。
這鳥地方她還不待了呢!誰愛伺候誰伺候去!
丁嫂只是個煮飯阿姨,自然不敢去攔她,一梯一戶的設計就是好,大門就是電梯門,葉小北直接到了一樓。
電梯門開,外邊卻站着羅騫。
看他的站姿,倒不像是正巧要上樓,而是專程在這裡等着,彷彿知道她會被氣走似的。
葉小北剛要邁步的腳一頓,擰起眉頭,他怎麼在這裡?
她當做視而不見的樣子,高高昂着脖子就要走。
羅騫果然伸手攔住了她的去路。
“葉小姐,你不能走,少爺好不容易把你帶回來,你要去哪兒?”
這語氣,他對她的意見很大。
羅騫跟在宋邵霆身邊這麼多年了,第一次見他爲一個女人茶飯不思,還借酒消愁,那樣的宋邵霆,還是大名鼎鼎的景程總裁嗎?
他有了軟肋,這是羅騫很不願意見到的。
葉小北的語氣也好不到哪裡去,“我要去哪兒你管得着嗎?讓開。”
“恕我直言,你不想見你的母親了?”
現在連羅騫都要威脅她了麼?
其實她沒別的地方可以去,就是想去鏡湖醫院來着。
她乾脆裝傻地說:“你等在這裡不會就是要帶我去醫院吧?”
“沒有少爺的命令,你不能去任何地方。”羅騫板着撲克臉。
“……”
與其看那對狗男女噁心她,倒不如試試看,說服宋邵霆准許她去醫院探望媽媽。
葉小北果斷轉身走進電梯,刷卡摁樓層,“好,我現在就去找他。”
上去的時候丁嫂收拾好了廚房,正在脫圍裙,葉小北發現她的臉色紅紅的,再一聽,臥室裡持續傳出鄭儀琳騷浪的叫聲,她好像是故意的,叫的聲音特別響亮,可真是夠讓人臉紅心跳的。
丁嫂震驚地看着去而復返的她,一張老臉有點掛不住,說道:“小姐,我忙完了,那我就先走了。”
“嗯。”
“你,你也看開點吧。”丁嫂只能說這麼多了,她可是再也聽不下去了。
這先生可夠威猛的,那鄭小姐叫了快半小時
了。
丁嫂離開後,葉小北就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她大力地拍打着門板,“宋邵霆,我有話和你說!”
“啊……嗯……你好棒啊霆……”迴應她的是鄭儀琳一浪高過一浪的尖叫聲。
“砰砰砰”她用力砸門,“宋邵霆,我要去醫院!你跟羅騫說一聲讓他放我走,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霆……慢一點……我快不行了……啊……”鄭儀琳痛苦又愉悅的叫聲。
葉小北被刺激到了,耳膜陣陣發疼,她幾乎想要捂住自己的雙耳,以隔絕鄭儀琳噁心的叫聲。
“宋邵霆,你要是不開門,我就一直站在這裡!你快開門啊!”
黑暗裡,根本沒有一絲光線。
宋邵霆端坐在牀沿,黑暗中只有一雙眼睛閃爍着幽暗的光芒。
窗前的懶人沙發上,鄭儀琳孤零零地坐在那裡,嘴中不斷地喊叫出聲,裝作動情的樣子,但實則胸膛劇烈起伏,喊得嗓子直冒煙,都快啞掉了。
喊到後面她實在是不行了,音都快破了,好想喝水啊,她歇息了會兒,就聽到男人陰鷙的嗓音,“繼續。”
“……”鄭儀琳叫苦不迭,她還以爲宋邵霆把她拽進房間,是真的要跟她發生點什麼呢。
原來是讓她一個人唱獨角戲啊,這活兒不是人乾的,她喊得那麼逼真了,宋邵霆一點反應都沒有。
門外,葉小北還在執著地扣門,“開門!宋邵霆你開門!當個縮頭烏龜有意思嗎?”
“寶貝兒,別管她……”
終於不是鄭儀琳一個人演獨角戲了,宋邵霆也開始喊話了,“專心一點。”
敲門聲驟然停頓,門外的葉小北臉色一僵,隨即就感到各種噁心,閃電般抽回了手,她有種摸了髒東西的感覺。
就在這時,房門打開一條縫,一隻大手把她拖了進去。
“啊,放手!”
“我以前不知道,原來你還有偷聽人歡愛的癖好。”
屬於男人的灼熱氣息撲面而來,傾灑在她的小臉上。
葉小北奮力掙扎,“宋邵霆你少噁心我!放開!”
久居於黑暗之中,宋邵霆看得清葉小北,葉小北卻是什麼都看不到,她只能像一隻無辜的小兔子,做着徒勞的掙扎。
宋邵霆將她推倒在牀,一條腿壓住了她動彈的小身板,陰鷙的眼神在昏暗的房中發出幽冷的光芒,嗓音危險地說:“你說我噁心?葉小北,我們彼此彼此罷了。”
她的手腕被宋邵霆扣住摁在牀單上,肌膚上傳來他過高的體溫,葉小北明白那意味着什麼,是男人動情的反應,他的體溫纔會那麼高,像發燒了似的。
鄭儀琳叫得那麼賣力,宋邵霆卻對她起不了興趣,然而這不代表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有,只是想要的人仍是葉小北,他只願意要她。
該死的賤性又犯了嗎?
宋邵霆有些惱羞成怒,可是身體在碰到葉小北的時候就起了變化,生理反應騙不了人。
葉小北的眼睛也漸漸適應了黑暗,看到宋邵霆慢慢俯下來的身軀,她開始踢騰着掙扎,“宋邵霆,你髒不髒!你放我開!”
“髒”這個字眼,如一根刺扎到宋邵霆的神經,他渾身一震,用陰冷刺骨的聲音
說:“葉小北,別以爲你有多幹淨,總是在我面前裝作純潔烈女的樣子,實則是個隨便什麼男人都能上的放蕩……”
他話音未落,只聽得“啪”一聲,葉小北打中了他的臉頰。
她憤怒到顫抖的嗓音,“你這個混蛋!”
明明是他噁心透了,他飢不擇食什麼女人都能碰,還說她放蕩,他有什麼資格這麼評價?
葉小北強忍着淚,推開身上的宋邵霆,背對着他悄悄抹了抹眼睛。
宋邵霆看到她哭,心裡某個角落比臉上更痛,他寒聲說:“滾出去。”
葉小北聽了,如聞大赦,說服他不成,差點被吃,她早嚇壞了,加上覺得這裡很骯髒,她早待不下去了,打開房門跑了出去。
“霆,你這又是何必呢?”鄭儀琳發出幽幽的嘆息聲,天之驕子的宋邵霆,何必要在一顆不識趣的小樹苗上吊死?
她也是想不明白,這個葉小北有什麼能耐,竟然給宋邵霆灌了這樣的迷魂湯。
自打她和陳沛嫺得知葉小北懷孕後,就一直在想辦法,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拿掉這個孩子,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當她們得知宋邵霆請了一大批營養健康專家去非凡莊園照顧葉小北的時候,一個絕妙的主意跑了出來。
鄭儀琳從小生在豪門,成長環境之複雜不亞於古代後宮,所以耳濡目染,自然知道許多種可以致人流產的手段,而最保險的,莫過於緩慢的藥物作用。
通過按摩,將流產的藥物一天天注入孕婦的皮膚,然後進入血液,最後作用於子宮,子宮日漸受寒,這個胎兒到了氣數盡的時候,自然就會化成一灘血水。
原本還以爲設計了這麼一出,就算是徹底將葉小北打入地獄,再無翻身可能,哪知道宋邵霆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即便沒了孩子,他也還要把她找回來。
他是真的愛上葉小北了嗎?
不,她不甘心!
她鄭儀琳樣貌好,家世好,她不可能會輸給一個平民丫頭的!
宋邵霆卻根本不理她,冷寒如冰地對她說:“繼續叫。”
“什麼?”鄭儀琳的嗓子已經發啞了。
“聽不懂嗎?如果不想叫,現在就滾出我家。”他怒氣衝衝地吼道。
一整夜!
葉小北睡在隔壁房間,聽到鄭儀琳那嬌軟的聲音叫了整整一個晚上。
宋邵霆這廝的體力好,她早就知道,可他們居然做了一整晚都不帶休息的,葉小北想想就噁心到要吐。
“霆……我真的不行了……我要給你玩壞了……啊……唔……”
隔着牆壁,鄭儀琳沙啞又妖媚的聲音傳遞到葉小北的耳朵,刺痛她的耳膜。
她在牀上翻來覆去,耳邊嗡嗡嗡吵得根本睡不着。
牀上的兩個枕頭都被她丟去摔牆了,可還是沒用,隔壁房間還是打得火熱的聲音。
牀在震動,女人在叫,葉小北氣着氣着眼淚又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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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已經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好傷心的了,她應該已經心死了纔對,對一個人徹底地絕望失望以後,就不會再有感情了,那她還哭什麼?
沒用!窩囊廢!
人家在逍遙呢,你卻在這裡暗自垂淚,葉小北,你丟不丟人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