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凝看着自家老媽,又轉身想要看看喬越澤時,卻發現喬越澤此時正在打電話,於是丁凝輕輕的來到喬越澤的身後,說道:“阿澤,你有事?”丁凝知道喬越澤其實一向是很忙的,今天他不僅精心策劃這一場婚禮,此時又陪着她在醫院等了那麼久。公司那邊只怕是忙不過來了。
喬越澤在丁凝出來時,便感受到了丁凝的靠近,就是快速的說了一句:“快來就是了,這件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喬越澤不忘囑咐一句,隨後掛了電話,便直接轉身看着丁凝說道:“怎麼樣?伯母的身體沒什麼大問題吧?”
他早就知道潘景安的身體狀況,可是他此時卻不打算告訴丁凝,他知道潘景安對丁凝的重要性。
“剛纔醫生進來時,只說媽媽身體比較虛弱,貧血有點嚴重,其他的沒有再說什麼了。”丁凝把那個醫生的話轉述給喬越澤。
但她的內心卻不知道爲什麼總會覺得這件事不應該是如醫生說得那麼簡單,於是丁凝看着喬越澤一眼,可卻還是沒問出她心中的疑惑。
喬越澤輕輕的把丁凝抱在懷裡,於是跟她說道:“阿凝,既然伯母的身體並無大礙,那麼你也就別擔心了。”喬越澤在遇到丁凝之後,便希望丁凝可以永遠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可是她的眼眸卻總是在不經意流露出些許的憂愁,這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丁凝合上眼:“阿澤,媽媽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我剛纔真的很害怕。”丁凝此時慢慢的跟喬越澤說着自己剛纔的心情,隨後整個人全都放鬆下來的依靠在喬越澤的臂膀上。
“伯母會沒事的。”喬越澤輕輕的拍着丁凝的後背,這樣的安慰的話,他很少對別人說過,因爲他向來都不是一個特別會安慰人的人,於是他最多能做的就是一直陪在他們的身邊,給予他們力量。
宋天淺聽到喬越澤的話,心裡一陣爲難,看着自己對面的溫唯一,於是略微不好意思的張了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溫唯一此時卻搶先說道:“天淺哥哥,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我一個人吃飯沒事的。”
溫唯一臉上顯現出一副十分理解的樣子,可是卻還是掩蓋不住自己眼裡的難過和小委屈。
宋天淺對溫唯一的小動作自然都看在眼裡,對於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個人,只要彼此一個動作,都已經可以完全理解。
“唯一,我這次是真的有事,有個病人在等着我。”宋天淺想要跟溫唯一說明自己的原因,可是又想到剛纔喬越澤對他的囑咐,於是便只好這樣說道,這樣邊也沒有欺騙溫唯一,只是他沒有說得更詳細罷了。
“沒事的,什麼時候,我們之間變得這樣的客氣了?”溫唯一此時對着宋天淺笑着說道。對啊什麼時候開始的,她變得越來越在乎宋天淺的活動,害怕他一不小心就已經有了心愛的人了。
宋天淺爲難的看着溫唯一,隨後說道:“那我先走了。”畢竟喬越澤那邊是關係到生命的事情,這次錯過了這次機會,下次再找機會就是了。
宋天淺在心裡這樣安慰着自己,於是便拿起了外套走出了包廂。
溫唯一看着宋天淺的背影,輕輕的按着自己的太陽穴,然後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到底怎麼回事?”溫唯一對着只有她一個人的包廂,輕輕的說道。整個腦袋中都是剛宋天淺的身影,這次他又丟下了她呢。
溫唯一想到這,輕輕的笑了一聲,他本來就是醫生啊,因爲病人的事情離開不是十分正常的事嗎?爲什麼她的心裡會有一點心酸,有時她寧願自己就是他的病人,這樣他就會把整顆心掛在她的身上了。
溫唯一不懂的是,自己對宋天淺的心早已不再像已經那樣,單純的只是把他當作自己的青梅竹馬的小玩伴了,而是在不知不覺中早已把自己當作了他的女人。可是他們現在的關係,卻還是好朋友的關係,所以她不能對他的行蹤發出任何一句干涉的話,因爲她沒有這個資格,所以她只能看着他一次次的從她的身邊離開連一句過問的話都不能說。
宋天淺快速的坐上自己的車,然後想了想又拔打了個電話給溫唯一:“一一,等會我叫老王過來接你。”在宋天淺的眼裡,溫唯一還是那個害怕自己一個人過馬路,甚至害怕自己一個人回家的小女孩。
可是他不知知道的是,溫唯一早已經成長爲一個完全可以獨立的人了:“沒事的,我可以自己回去的。”溫唯一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點。
“讓老王去接吧,你一個人回家我不放心。”宋天淺此時開着車,腦海中竟然想到了那時還是初中生的溫唯一哭着打電話給他說迷路的場景,從此,只要宋天淺在溫唯一身邊時,都要把溫唯一送到家裡才能放心。
“我現在都差不多是三十歲的人了。”溫唯一聽到宋天淺的話,笑了笑,她早已經不再害怕自己一個人回家。
“別忘了,你可是我們之間出了名的路癡。”宋天淺打趣溫唯一道,於是他也不禁笑了笑,是啊,時間過得還真的是十分的快呢,當年他們在一起玩的場景彷彿就像是昨天似地。
“這都多少年過去了,你還記得?”溫唯一腦海中此時也想起了,當初自己在市中心時,竟然迷路了,因爲不敢讓爸爸媽媽他們知道,打喬越澤的電話又不接,於是只好求救於他,那個晚上,當他在市中心找到她的時候,她心裡的那種悸動也許真的可以叫做愛情吧,只是她過了那麼久才明白了這種感受。
“我當然記得。”宋天淺此時其實還想說的是,其實跟你有關的所有事情,我都一一記得,只是我不敢告訴你。
溫唯一此時聽到宋天淺的話,心裡不由得泛起一股甜蜜的滋味:“那還不錯,真不愧我們在一起那麼久。”溫唯一此時隨口便就這樣說道。
宋天淺聽到溫唯一的話時,趕緊剎住了車,隨後呆了許久,又聽到溫唯一的話說道。
“不是,是我們一起走過了那麼久。”溫唯一意識到自己的話似乎有着深深地歧義,於是趕緊說道,可是發現自己好像又說錯了,於是立馬又說道:“不是,不是,是我們認識了那麼久。”這樣說完後,溫唯一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怕他誤會,可是又怕他沒有誤會。
宋天淺聽到溫唯一的話
和不停地解釋,於是心裡不禁一涼,原來她那麼害怕自己誤會,也許她心裡根本就沒有想過會和他在一起吧!
“一一,我先開車了,先這樣吧,等會等王叔去接,別有一個人就回家了。”宋天淺緩過神來,努力使自己的心裡平復下來,看來他還是等到她發現自己的心的時候再跟她說吧。
溫唯一以爲宋天淺會問她一些什麼,可是他的話中卻是半個字都沒有和剛纔她的話又何聯繫,於是便悶聲說道:“嗯,知道了,你開車注意安全。”
“嗯。”宋天淺習慣性的等溫唯一掛斷電話,可是卻沒有等到對方掛斷的聲音,反而聽到了一聲的哭泣聲。
“一一你怎麼了?”宋天淺朝着電話喊道。
可是確實沒有任何的聲音傳過來,宋天淺此時狠狠地拍着自己的方向盤,他和她到底算什麼?她的閨蜜?還是就只是單純的是她哥哥的朋友?
溫唯一聽到宋天淺的聲音,纔想到自己剛纔沒有掛斷電話,於是急忙把電話一把掛斷,她的心裡真的是無比的心酸,原來這就是他們說的暗戀的滋味。這樣的苦澀!
宋天淺只好發了條信息給溫唯一,直到收到溫唯一的確認後,自己才放下心來,這會也已經到了醫院了。
丁凝幫潘景安整理着被子,而喬越澤則是在病房外打着電話,本來今天就有好幾個會議,下午騰出來的時間已經很難了,可是現在看來應該還要許久才能回公司處理事情。
宋天淺直接找到了喬越澤,然後從他手中拿過潘景安的病歷,他擡起頭看向喬越澤:“伯母的左腦中長了一個不算大的腦瘤,現在看這份報告,還不能確定這個腦瘤是否是良性的。”宋天淺用着十分專業的話說道,只要投入到工作去,那麼他必定是十分認真的,因爲他的職業必須要求他工作時百分百投入。
“你看一下什麼時候安排手術比較好?”喬越澤此時直接問道。
“等會得給伯母再做一個全面一點的檢查,才能作出一個具體的時間安排。”宋天淺雖然對於這樣的病情早已接觸到很多,可是他卻還是像第一次面對一樣的認真。
“嗯,老二,對於這場手術,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丁凝的媽媽必須給我從手術檯上平安的下來。”喬越澤習慣威脅,但他從未對自己的兄弟威脅過。可是這次他卻希望自己的兄弟可以認真的對待,雖然知道這是宋天淺的專業,但他還是說出了威脅。
“老大,我知道,你不這樣說,作爲一個醫生,我自己知道的。”宋天淺看着喬越澤,隨後便看到了此時站在喬越澤身後的丁凝。
“嫂子。”宋天淺此時已經完全習慣叫丁凝爲嫂子了。
喬越澤此時也轉身看了看丁凝,然後說道:“阿凝。”
“阿澤,我媽媽怎麼了?不是說只是簡單的貧血嗎?”丁凝剛纔看到水壺已經沒水了,想到媽媽起來的時候,也許會想要喝杯水,於是便打算出來打壺水。卻不想聽到了喬越澤和宋天淺的對話。
“阿凝,你聽我說。”喬越澤此時拿過丁凝的水壺,認真的看着丁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