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不着急嗎?
聽到這個廣播,他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
蕭伯山的人一定就在這附近,應該馬上就要動手了。
一想到蕭伯山的人馬上要動手了,他就心裡慌張的不得了,甚至連呼吸都要堵住了。
他一擡頭,看到對面的椅子上坐着二個黑衣人,臉上還戴着黑超,黑衣人還時不時衝着他們倆望,一臉不懷好意的表情,他趕緊挪動雙腿,擋住黑衣人。
雖然只是演戲,但即使這不是一場戲,如果有人傷害露露的生命安全,他也會不惜一切去保護她的。
“露露,你帶着郭少趕緊離開吧?不要再等下去了,我馬上就要進去了,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不是嗎?”楚志遠的眼睛掃視着四周,流露出幾許慌張。
“志遠哥,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又在看什麼?這一路上,你不停地在大廳裡看來看去的,是不是有什麼人在跟蹤我們?”白露露感覺到了楚志遠身上散發出來的緊張。
“我感覺有人在跟蹤我們,你感覺到了嗎?”楚志遠問的同時,眼睛繼續向四周掃視,他很想知道,蕭伯山派來的人到底在哪裡?
“行了,光天化日的,哪裡會有人跟蹤?你是想多了吧?”白露露左顧右盼一陣後,根本就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正常。
蕭伯山就算是派人來追殺,那也是晚上吧?總之,從前他追殺她的時候,都是晚上行動的,白天好象沒有發生過。
蕭伯山確實是太無法無天了,殺個人好象對他來說,比普通百姓殺只雞還容易,着實令人氣憤,這種人渣不除,將來只會禍害社會,只會禍害更多的人。
“露露,你先回去吧,我看着你離開,我就放心了。”楚志遠扳過露露的肩膀,讓她面朝大門。
“志遠哥,還是你先走吧,我要看着你離開才行。”白露露不答應,又轉過身來,臉上的表情充滿了委屈跟不情願。
她是一定要親眼看着志遠哥哥在她眼前離開才行,這樣,她纔可以完全放下心來。
“飛往美國洛杉磯的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各位旅客做好登機的準備……”廣播又一次響起來。
白露露與楚志遠對視着,都充滿了對彼此的眷戀與不捨得,尤其是楚志遠,他心裡充滿了對露露的愧疚感。
“志遠哥,你去了那邊後,記得要打電話給我報平安,不然,我會不放心的。”白露露衝過去,抱住楚志遠,趴在他的胸前突然放聲哭泣起來。
“我知道了。”楚志遠點頭答應下來。
“志遠哥,其實,我是不希望你出國的,可是又怕繼續被那個壞蛋騷擾,那就只好先出去了。等哪一天,這個壞蛋被繩之以法,我會通知你,到時候,你就回來,好不好?”
“露露,這個以後再說吧?好嗎?”楚志遠面對突然撲過來的白露露,覺得太突然了,一時不知道如何反應。
一擡頭,碰到郭少那張漆黑的臉時,楚志遠只好扁扁嘴,表示了莫大的無奈。
郭少的手伸出來,用食指了對着他指了指,示意他要注意點,不要隨便碰他的女人。
楚志遠自然能夠明白他的意思,可是這丫頭粘着他不放,他也沒有辦法呀。
“志遠哥哥,過去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想了,我們做不成夫妻,也是好兄妹啊,是不是?”白露露突然覺得好生難過,所以放聲大哭起來。
“這是當然,我們還是兄妹。”楚志遠心裡發酸。
露露是個好姑娘,誰娶了她都是好福氣,他沒有這個福氣了,實在是太遺憾太可惜了。
這不能怪別人,只能怪他自己,也可以這麼說,他和白露露之間有緣無分,緣盡於此罷了。
“志遠哥哥,嗚嗚嗚,一切怎麼會變成這樣?”白露露趴在他的懷抱裡,雙手緊緊地揪着他的衣襟,哭泣的稀哩嘩啦的。
楚志遠失蹤的一年時間裡,她每日每夜都在乞求上帝志遠哥哥能夠活着,甚至還說,如果他還活着的話,她一定要跟他在一起,她要趕緊嫁給他,永遠也不要再分開了。
可是事情的結果卻是這樣子的,她這心裡實在是很難過,她和志遠哥本來就是十分相愛的戀人,她們的心裡裝着彼此,可是卻因爲種種原因,不能繼續再在一起……
郭少站在一邊,眼睛裡能滴出血來。
這丫頭居然當着她的面,趴到他的懷抱裡哭的一片嘩啦,把他堂堂郭少當成什麼了?空氣嗎?
“露露,我們之間,就算是有緣無分罷了。”楚志遠的心裡面傷的很透,他又何嘗不想過安逸的生活?可這都是他的命,他沒有辦法擺脫,因爲他已經盡力了。
“志遠哥哥,來世,來世我一定要嫁給你,一定要。”白露露的心裡好痛,痛的無法呼吸便是了。
她真的不想跟志遠哥鬧成這樣的地步,因爲她當初真的好愛好愛他,這種愛,只有上天知道,只有自己知道,別人是無法理解的。
志遠哥哥從小就優秀,在她心裡,他就是個無所不能的大哥哥,不僅僅是她喜歡的人,還是她敬重的人。
他在她心裡的形象是非常偉岸的,這種偉岸的形象一旦倒塌下來,這種滋味真的好痛苦。
她一直認爲,楚志遠對白家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她肯定會恨他恨之入骨的,可是到頭來,她卻一點也不恨他,反而對自己與他在一起而耿耿於懷,而深感遺憾,甚至是非常痛苦。
志遠哥是她的親人,是她的戀人,他的爲人,她太解了,他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來的,即使是做了,也是受人之逼,根本就不是他的本意。
所以,她不僅不恨他,甚至還希望他能夠從哪裡跌倒,從哪裡爬起來。
“志遠哥哥,你就把蝶戀花帶在身邊吧?到了美國,你就可以好利用它,讓自己重新站起來,難道不好嗎?”白露露趴在他的懷抱裡,像個孩子一樣地哭泣着,怎麼止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