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梓玥一進到書房。“跪下。”韓熾平靜的盯着下首跪着的女子。
韓梓玥身着藕色衣裙,淡雅的衣裙擋不住邪魅,魅惑的臉龐似能攝人心魂,桃花眼此時正疑惑地看着上首的母親,美豔的不可方物。
“玥兒,你可知母親爲什麼要你跪下嗎?”語氣含着淡淡的失望。
“回母親,孩兒不知。”韓梓玥正色道。
“聽說你昨天帶着一個妓子出遊,回來的時候還衣衫不整,行爲親密。”語氣幾乎是質問。
韓梓玥剛要辯解,便被韓熾搶白,“玥兒,母親不指望你能有多大的能耐,只希望你和暮兒這輩子能平平安安就好,你可以過你喜歡的生活,娶你喜歡的人,母親絕不干涉,你娶的人可以是平民百姓,只要身家清白就好,但絕不能是那種妓子。你懂嗎?”
韓熾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的女兒,眼中有着期盼。
“母…”韓梓玥話還沒說完,韓熾又一陣搶白,“母親這是爲你好,你知道嗎?……”
就這樣,韓梓玥一句話都沒的解釋,韓熾一直在叨叨擾擾的,似是沒發現女兒的無奈。
幾個時辰之後,韓熾終於大發慈悲的放了韓梓玥。
韓梓玥走出書房,走到附近的石凳上坐着,皺着眉揉着膝蓋,“哎喲,哎喲,真是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啊。”
“姐姐又罰跪啦?”來人正是韓梓暮,看着韓梓玥的眼裡掩不住幸災樂禍。
韓梓暮一身淡紫衣裙,層層疊疊的衣領宛若花般盛開,裙襬點綴着珍珠,頭髮挽了個簡單的髮髻,妖媚的笑臉神采奕奕。
韓梓暮坐在姐姐的邊上,不怕死地又說了一句,“聽說姐姐要娶夫郎了呢。”
韓梓玥看着自家弟弟,眼裡含着笑意,“怎麼,病好了?”
韓梓暮看着姐姐的眼裡有些恐懼,死鴨子嘴硬的說,“哼,我纔不怕你。”頭轉向另一邊,很不屑的樣子。
“呵呵……”韓梓玥淡淡的笑着,似在嘲笑韓梓暮的幼稚。
紅牆綠瓦的院子裡,猶如粉色的花海,桃花瓣紛紛灑灑,宛若仙境般。
此時院子的主人韓梓玥正躺在屋頂曬太陽呢,好不悠閒,忽然頭頂傳來蕭以晗戲謔的聲音,“外面的風言風語滿天飛,而主角之一還在這優哉遊哉的。”
蕭以晗一襲紫色衣裙,腰帶上用銀線繡着振翅翱翔的鳳凰,青絲盡數綁在腦後,含着笑意的眼正看着韓梓玥。
韓梓玥一個白眼翻過去,“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說事,少廢話。”
蕭以晗也不介意她的話,躺在韓梓玥旁邊,“看在我們同在天涯淪落人的份上,我就懶得跟你計較。”
接着又說,“母皇要我們接待將要前來的姬月太女。”
蒼月國雖是統一的帝國,但還有一些閒散的遊牧民族顯然是收復不了的,姬月王是這其中的一個遊牧民族的首領,她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竟能將這些遊牧民族合併起來,並自立爲王,雖然國力不及蒼月,但也不能小覷。
韓梓玥聽見此話,激動得雙手叉腰,十足的潑婦樣,對着蕭以晗質問道,“女皇怎麼會讓我幹這事,肯定有人搞鬼。”
“就是我啊。”蕭以晗大方的承認。
韓梓玥聽見這話,氣惱的拔下腰間軟劍,向蕭以晗刺去,蕭以晗飛身後退,韓梓玥長劍一掃,蕭以晗翻身一閃,劍氣把桃花掃落,迎着風在空中紛飛。
蕭以晗也拔出軟劍,對上韓梓玥,兩個人不相上下的功夫,以至於幾十回合下來,毫無損傷。
不知何時,韓梓暮來了,看見打鬥的場景,好不開心,“晗姐姐加油,打敗姐姐。”
蕭以晗一分心,就被韓梓玥趁虛而入,一瞬間,碎布滿天飛,原來是韓梓玥劃破了她的衣裳,白色的裡衣掩不住那美好的春光。
“啊……”兩個人同時發出尖叫,一個是韓梓暮,此時已經害羞的跑掉啦,還有一個就是蕭以晗,惱羞得拿起劍又要向韓梓玥刺去。
又一次桃花紛飛,兩個人的身影猶如旋風一樣,席捲着這個院子。
據蕭以晗說,當初是她提議,怡親王極力推崇,所以現在韓梓玥要去找她算賬了。
韓熾在書房練字,就在她感嘆自己的字又進步了的時候,“彭。”韓梓玥把門踹開了,韓熾手抖了抖,幾點墨汁渲染在紙上。
韓熾看着自己的作品被毀了,皺眉瞪着韓梓玥,“韓梓玥,你撒什麼野啊。”
“我纔想問母親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我去接待鄰國太女?”韓梓玥手撐着桌面看着自家母親說。
“母親是爲你好,只要你有事情做了,就沒有時間去找那個妓子了,母親是在幫你忘掉他。”韓熾也不計較韓梓玥亂闖進來的事了,坐在椅子上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母親,我都說了不是……” 韓梓玥還沒說完,又被搶白。
“不是最好。”而後又說,“現在你找我算賬也沒用,女皇已經下旨,所以你還是乖乖的照辦吧,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好好想想。”韓熾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韓梓玥只覺得有一口氣堵在心口,那個恨啊,母親爲什麼總是不聽我說完,是故意的嗎?
蓋着琉璃瓦的宮殿,氣勢輝煌,奢華無比。
韓梓玥行走在宮中,青衣飄飄,墨發高速,微風拂過,額前的碎髮飛揚,露出那妖窕的桃花眼,眸中此時帶着苦惱。
要不是要找蕭以晗商討接待事宜,而蕭以晗又不肯出宮的話,韓梓玥肯定是不願意進宮的,因爲一進宮就會有麻煩。
韓梓玥向前一看,暗歎一口氣,唉,麻煩來了。
“玥姐姐。”語氣很是興奮,緊接着,一個粉衣身影掛在了韓梓玥身上。
韓梓玥看着身上的男子,無語問蒼天。
粉色的衣裙,衣領上繡着朵朵桃花,三千青絲披散在腦後,並未作什麼裝飾,嬰兒肥的臉上掛着大大的笑容,梨渦綻放在雙頰,大大的眼睛裝着滿滿的驚喜。
“那個,言兒你先下來好不好。”韓梓玥有些尷尬地說。雖然她是愛佔美男便宜不錯,但是這個粘人精她是有多遠就想躲多遠。
粉衣男子是當今皇夫的侄子,名叫北宮言,寄養在皇夫的名下,從小愛粘着韓梓玥,所以韓梓玥不是必要都不會進宮。
“不嘛,玥姐姐這麼久都沒進宮,言兒想姐姐。”北宮言大大的眼睛此時蓄滿了淚水,只要韓梓玥再說一句,他就哭給她看。
“乖,玥姐姐有事要跟太女姐姐商量,是關於鄰國來訪的事,言兒也不希望我們國家失了體面吧?”溫柔的聲音猶如微風拂面,沁人心脾。
一襲白衣,宛若神明,聖潔得讓人不敢觸碰,唯恐褻瀆,此人正是蕭逸凌。
韓梓玥眼裡閃過感激的光,蕭逸凌見此微微一笑,百花失色。
北宮言從韓梓玥身上跳下來,神色有些不滿,但畢竟是懂事的,便說,“那姐姐快去快回,忙完了來找言兒好嗎。”眼裡有些希冀。
韓梓玥見此不忍拒絕,只好答應了。
兩人來到蕭以晗宮中,韓梓玥便給了那給自己找麻煩的人一腳,蕭以晗沒防備,被踩個正着。
“韓梓玥,你幹嘛?”蕭以晗生氣得大叫,半點皇家風範都沒了。
韓梓玥冷哼,不回答。
蕭逸凌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着,蕭以晗瞪着他,他只好大發慈悲的爲她解惑。“言兒。”
只需一個名字,蕭以晗就懂了,也不計較韓梓玥那一腳了,畢竟韓梓玥避那小子如蛇蠍。
幾個時辰之後,大致的計劃已經訂好,三人閒下來無事可做,三人對視眼裡閃着邪惡的光。
不知哪個宮女正做着事,突然就暈倒了,第二天醒來發現在冷宮宮殿的樓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不知怎麼下來;有個宮女在洗澡,要穿衣服的時候衣服不見了;有個太監在睡覺,醒來的時候發現臉上被畫着一隻烏龜,怎麼洗都洗不去,被人告知要一個月才能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