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羅亦楊的話,妙水兒一下子激動地站起來,望着她的眼神有着不可置信,雖然他有想過堂姐是爲那些人而來,但當羅亦楊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不想相信這是事實,薄脣掀起,“不可能。”
羅亦楊心裡有些傷心,先不說妙水兒害人是不對的,以前對她言聽計從的小堂弟會如此駁回她的話,“水兒,你就不肯聽我的。”
“別的我會聽,這件事沒得商量。”妙水兒態度強硬,毫不退讓。
“好,我知道了。”羅亦楊只好點點頭,一臉黯然。
妙水兒見此,也放下戒心,抱住羅亦楊,輕聲安慰,“堂姐,那些人不值得你傷心,開心點。”
“嗯。”羅亦楊眸中精光一閃而過,趁妙水兒不備,拿下了他身上的紅鞭。
妙水兒推開她的懷抱,驚訝的望着她,“堂姐,你幹什麼?”
羅亦楊露出微笑,揚了揚她的紅鞭,而後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往自己的手掌劃下了一條血痕,血珠滴落在光滑的地板上。
“堂姐。”妙水兒欲要上前阻止,眼神有着疑惑與驚慌,還帶着對她的擔憂。
“別動。”羅亦楊隨即把匕首橫在脖子,威脅妙水兒。
妙水兒只好站住,緊張的望着她,生怕她再次傷害自己。
“水兒,不要怪堂姐威脅你,你若不給出解藥,我便用這受傷的手拿着你的鞭子。”鞭子的尾部塗着妙水兒的毒藥,羅亦楊只好拿自己的生命來威脅他,因爲她既不會武功,也不會藥理,只好用這種方法。
妙水兒的心好痛,堂姐竟然拿自己的性命來威脅自己,來救一個只見過一次的陌生人,眸中含淚,“堂姐,你可知這樣會傷害到我。”
“對不起,水兒,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一條生命就這麼失去了,還是因爲我。”羅亦楊始終認爲當日的事情因她而起,所以她必須這樣做。
妙水兒閉上雙眼,不願在看他從小喜歡的人,而今卻爲了他人在威脅他,“我答應你。”他妥協了,他的讓步是她用性命換來的。
羅亦楊笑了,妙水兒便趁這一瞬間奪過她手中的鞭子,心疼的捧起她的手,“疼嗎?”說着還爲她傷藥,還一邊爲她的傷口呼氣,溫柔的他只爲羅亦楊綻放。
羅亦楊搖搖頭,“不疼。”很快,羅亦楊的傷口開始止血,結上了痂。
妙水兒露出開心的笑容,“那便好。”
羅亦楊追問道,“水兒,你答應我的解藥呢?”
聽見羅亦楊的話,妙水兒小臉一沉,道,“沒有解藥。”
羅亦楊瞪大眼睛,“你騙我?”
妙水兒搖搖頭,“我又怎麼會騙堂姐你呢,我一般都不會配有解藥,但是堂姐你既然開口了,我自然會配好,然後派人找到他們,送解藥過去。”
“原來如此,倒是我誤會水兒了。”羅亦楊點點頭,一臉悔悟,她相信他不會騙她的。
夜幕降臨,一輪皎月高掛繁空,細碎的星辰點綴着夜空,涼風帶着寧靜的氣息,微弱的蟲鳴似在遠處響起。
一黑衣人飛過重重樓宇,忽而停在一處客棧外,屏住呼吸,掀開一塊瓦片,查看屋內之人是否熟睡。
而此刻房中的韓梓玥猛然睜開雙眼,她感覺到有人在觀察她,不只是她,那個人還查看了其他房間,由此可見此人針對的是整個客棧。
趁着黑衣人檢查別處房間的時候,弄好牀鋪,僞裝成她在熟睡的模樣,便小心的到蕭逸凌幾人的房間去了。
由於苗疆很多年沒有外人來了,客棧也便只有這一間,房間也是極少的,是有兩間,男女授受不親,所以韓梓玥自己一間,蕭逸凌三人擠一間,再加上韓梓暮中毒了,所以蕭逸凌與輕塵兩人只好打地鋪。
待韓梓玥溜進去的時候,蕭逸凌瞪大眼睛看着韓梓玥,韓梓玥驚訝,輕聲詢問,“你也發現有人?”
蕭逸凌給她一個白眼,“豬都發現了,我還能沒知覺。”
韓梓玥汗顏,蕭逸凌這是在說她是豬啊,看着熟睡的輕塵以及昏睡的韓梓暮,瞪了他一眼。
因爲還不知黑衣人的目的,避免嚇壞輕塵,怕他會中途醒來,韓梓玥便點住了他的睡穴。
待肯定客棧裡所有的人都已熟睡,便飛身而下,往每個有人的房間的噴進迷香。
韓梓玥感覺到了迷香的存在,便往自己以及其他三人嘴裡放解毒丸,避免黑衣人發現,韓梓玥躺在蕭逸凌身旁,習慣性的攬住他的腰。
黑暗中,蕭逸凌的臉有些發燙,她的呼吸噴灑在臉上,暖暖的,淡淡的桃花香襲來,心中微顫,他竟在她的懷裡。
他的心中思緒萬千,而她卻毫不知情。
片刻過後,確定所有人都已被迷倒,便拿出早已備好的火摺子,從屋內找到的汽油,淋溼在屋子上,便扔下火摺子。
望着熊熊燃起的烈火,黑衣人不由得哈哈大笑,眼底的恨意展漏無疑,“燒死你們,都給我去死吧,哈哈哈……”
火光蔓延,黑衣人早已遠去。
殊不知此時,韓梓玥早已帶着蕭逸凌等人從窗外逃出火海,待韓梓玥想要往回救出客棧的老闆夫婦,而此時客棧已經變成一片火海,而那善良的兩個老人也葬身火海。
韓梓玥緊握着雙拳,眸中帶着滔天的恨意,究竟是誰,竟跟他們有此深仇大恨,,若讓她找到兇手,她必定將此人碎屍萬段。
住的近的人家終於發現了火災,趕忙起來大喊,“着火啦,大家快起來救火啊。”便匆忙用木桶打着水去救火。
人們都被叫醒了,匆匆爬起來救火,望着這遮天的火光,心中有着難過,裡面還住着一對夫妻呢,此刻只怕是沒了。
此時的妙楹正準備歇息,便有人急匆匆的來敲門,“鎮長,不好了,東福客棧着火啦。”
聽見此消息,妙楹心中一驚,怎麼會着火?苗疆一向是和平安寧的,今日竟出現瞭如此大的事。
匆忙着衣開門,看向來人,一邊走一邊問,“怎麼回事?”
“小的也不知怎麼回事。”那人搖搖頭,顯然毫不知情。
“裡面還有人嗎?”
“有,一對夫妻還在裡面,此刻只怕是死了。”語氣有些惋惜。
妙楹責罵道,“別亂說,他們會吉人天相的。”而後又說,“你去找巫醫來。”苗疆的人們都會醫術,雖然蠱是他們最擅長的,但祖先留下的規定,不能輕易使用蠱術,畢竟那是害人的,所以重大的傷亡都是由巫醫來進行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