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曄將桌上的錢拿好,塞進口袋裡。他平時最看不上的就是搶劫犯,但是他現在已經到了窮山水盡的地步,只能出此下策弄點錢來花。
之前因爲囊中羞澀,沒敢多拿什麼東西,現在身份識破,他索性慢悠悠的在麪包店裡掃蕩了一圈,讓收銀員一一給他打包好。
裡面的大廚並沒有發現外面發生的一切。
最後在收銀員一不留神下,一個手劈將她擊暈了過去。接着拿着大包小包的東西,順手拿了不少的飲料向自己的車子走去。
身份已經暴露,不管他是將收銀員殺死還是弄暈,被警察發現他的蹤跡都是遲早的問題。比起殺人還是將她劈暈的好,倒不是程曄一時心善,而是他沒有合適的武器,況且那個收銀員也算是很聽話,暫且放過他的性命。
程曄嘴裡叼着一個三明治,快速的發動車子,離開了這裡。
他並不知道的是,此時追捕他的警車距離不過一千米。
雖然他現在的臉辨識度很高,但是他決定還是去人多的城市內藏着比較好。大隱隱於市。想到這裡,他向着城中開去。
不知何時,大廚終於發現了收銀員的異樣,立刻報警並叫來了救護車。
附近追尋程曄的警方派了兩個人率先趕了過去,收銀員還暈倒在地沒有醒來,大廚站在一邊束手無策,聞訊而來的老闆也正巧趕來。店內一片狼籍。救護車將收銀員帶走,警方立刻封鎖現場,調取錄像並對大廚進行了詢問。
等到看到監控中程曄的身影,警方立刻加派了人手,在小鎮上實行地毯式的搜索。然而依舊一無所獲。
清醒來的收銀員哆哆嗦嗦的訴說着事情發展的經過。小鎮的監控中卻再沒發現程曄的身影,聞訊而來的監獄長心中憤懣。這時再次傳來消息,又有目擊者在市中發現了程曄的身影。剛剛還在這裡,現在竟然已經到了巴黎?不管這個消息準不準確,警方依舊還是派了人。
目擊者自然就是紅狐,他一直在盯着程曄的行駛方向,看到他又回到了城中,自然不能讓他有喘息的機會,再次讓人電話去舉報。想到在城中藏匿,程曄一定不方便一直開車,又選了一個偵查能力,身手也極好的人前去跟蹤。
果然,程曄找到一個隱秘的地方將車停下。拿着剛剛搜刮來的麪包,套上了外套。巴黎的夜晚微涼,這樣的裝扮也並沒有太過引人注意。他捂着嘴隨意的進了一間藥店,買了幾個醫用的口罩和剪刀,隨後進入公共衛生間,將頭髮打溼,用剪刀將額前的頭髮隨意的剪了剪。直到和剛纔有了差別才止住,接着隨手將剪刀仍在垃圾桶中,戴上口罩離開了。
接着,他像是沒事兒人一般,在街頭逛街,買了一頂鴨舌帽以及一堆兒的東西。這纔再次回到車中,他將自己的眉毛全部剃光,用買的眉筆重新畫了一個眉,還在眼角畫了一個黑
痣,將無框的眼鏡架帶上,口罩,鴨舌帽武裝齊全,人已經完全的變樣了。
打開電腦,開始搜索巴黎的地圖,他需要尋找一個方便逃生,又極易躲藏的地方。
關於麪包店的事情,新聞已經跟蹤報道了,這次程曄並沒有傷人,所以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恐慌,只是這樣一個危險人物一天沒有落網,沒有人能睡得着。
“巴黎那邊怎麼樣了?那個匿名舉報真不真實?有沒有發現程曄的身影。”監獄長問警方代表。
“還沒到,目前不清楚情況,舉報人的地址也追蹤不到,有些奇怪,而且之前舉報逃犯出現在這個小鎮的市民也追蹤不到他的地址。具體情況我們還在調查當中。”
此刻,他們還在小鎮上查找程曄的身影,這樣一個不怎麼繁華的小鎮,正是逃犯會選擇的地方,警方很是重視,程曄極有可能會停留在這個小鎮的某個地方。
“監獄外面沒有監控,所以我們目前還查不找到關於逃犯所用車輛的信息。現在除了在這裡查以及根據市民提供的線索查探,已經沒有任何的方法了。”
“怎麼會沒有別的方法。調查清楚沿路的監控,排查所有的可以車輛,我就不相信找不出任何的蛛絲馬跡。沒想到這個逃犯竟然還有幫兇!他們又是怎麼聯絡的?對了,他最近都有見什麼人嗎?都列出來一一排查,都是幫兇嫌疑人。”監獄長畢竟是經驗老道,人是從他的手裡逃跑的,所以整件事情他都一直在跟蹤進度,勢必要將程曄捉回來。
”警官,接到舉報逃犯出現在了巴黎的一個公共衛生間。我們到的時候發現了一些東西,一些碎髮剪刀還有醫用口罩的包裝袋。而且還在附近的監控設備中找到他的身影,但是那個地段的監控設備不完善,所以我們從監控設備中跟丟了他。”警員進來報告道。
“What?他竟然真的回到了巴黎!”
監獄長立刻問道:“他從哪裡失蹤的?快快安排車,我要立刻回去。”
果然這個犯人不能用常理推斷,竟然還敢跑回巴黎,監獄長火急火燎的回道了巴黎,翻看着透明袋中警方蒐集的東西。
“他剪了頭髮是想改變髮型,以防人們認出他來。還買了口罩。”監獄長的面容愈發的嚴肅起來。
“他消失的地方有沒有派人去查找,也許還有其他的線索。之前給我們舉報的市民有沒有再發來什麼消息?”
警官說道:“已經在查探,目前還沒有新的線索。至於熱心市民,並沒有再發來新的消息給我們。”
“滴滴滴”監獄長的手機突然響起。他拿起一看,是一個陌生人的彩信。點開是一張圖片。
他疑惑的看了看,照片和模糊,可以看的到一個男人的影子,戴着鴨舌帽藍色醫用的口罩和一個大眼鏡。監獄長並沒有認出這個人是誰,更加好奇究竟是誰給
自己發這樣的照片,是誰的惡作劇嗎?等等……監獄長立刻將照片拿給旁邊的警官。
“你看這是誰?”
警官拿來仔細看看,然後放在投影上放大。
“是那個逃犯!他竟然這麼快的就換了裝!連我們都認不出來的!”警官大驚失色道。
“快,將這張照片發下去,讓大家都看看。他既然換了裝,一定會再次出現在我們的監控範圍內的!注意,千萬不要把這張照片傳出去,如果讓媒體放出去,他得到消息一定會再想辦法換裝的,我們可不是每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可以得到逃犯的換裝照。如果不是有人發來,我們可是認不出這個就是逃犯的!即使路上碰到也會是當作路人甲看待。還有,這個號碼也給我監控一下。他怎麼會知道這個是逃犯的!這可是連我們都注意不到的!這個人有問題,甚至他一定知道逃犯的準確位置!”警官一連串的吩咐下去。
監獄長並沒有作聲,他還在想究竟是誰在背後幫助他們。又是照片又是舉報,他相信這都是同一個人做的!他一定在背後默默的跟蹤逃犯,但是他爲什麼沒有直接將逃犯的信息高速他們呢?不對,也不是,也許是他們的辦事效率太低了,每次接到舉報二十分鐘才能趕到現場。而這個逃犯也很滑頭,每次在一個地方都停留不到十分鐘,很機警!真是好久沒有出現這樣一個人了,這麼棘手的一個人。
的確如監獄長所說的的那樣,這邊的紅狐也在抱怨着警方的行動力太差勁,每次都失去抓捕程曄的最佳時機。現在程曄居然去了酒吧,人多混雜,很不好跟!他擔心程曄會被跟丟,決定自己親自去一趟。同時他將程曄的消息發給了警方。
接到消息的警方這次鼻想象中的藥跑得快,甚至監獄長親自上陣。此刻程曄貼上了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絡腮鬍子,坐在吧檯前悠哉悠哉的喝着酒,渾然不知已經有幾撥人向着他所在的酒吧而來。
紅狐走進了酒吧,舞場嘈雜繁亂,時不時有人向他蹭上來,他都圓滑的推拒了。
“紅哥,那個就是程曄。”蹲守的人隔着人羣指了指正在喝酒的程曄說道。
紅狐點點頭說道:“我去會會他。”
蹲守的人擔憂的說道:“他可是您親自抓的,他一定還認得您。”
“沒事兒,以我的身手還用擔心他嗎?”紅狐毫不覺得有什麼,安慰似的說着拍拍他的肩膀,向着程曄走去。
程曄雖然看似很悠閒的樣子,但是他一直警惕觀察着周圍,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有一種被人盯着的感覺,很奇怪。
紅狐目標明確的靠近他,立刻被他警惕的發覺了!程曄的瞳孔微縮,是他!就是他將自己的車攔截然後將自己送到了警察局!他的樣子他一輩子都忘不了!既然將自己弄進監獄的和路昕城有關係,那麼這個人一定就是路昕城的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