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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術刑三人沿着斯坦所指示的方向前進,沿途所見到的全是被破壞過的建築和交通工具:部分高層建築因爲下層承重牆與支撐柱體被燒燬、炸燬,已經變得搖搖欲墜,街道上四下襬放着被碰撞,燒炙過的各式汽車,雖然能見到極少的屍體,但從體表的傷痕來看,他們也都是吸毒者。
這些吸毒者的屍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保持着各種姿勢,有些兩人相擁在一起,走近纔會發現,兩人都手持利器刺進了對方的要害部位,而他們試圖要爭奪的東西,已經在他們死後被其他人順手牽羊。
非吸毒者已經都變成了那種無聲的人體炸彈,在一處小型廣場之上唐術刑他們只能看到一圈圈白色的痕跡,還有周圍被燒炙得只剩下一半的金屬雕塑。
這座城市已經徹底毀了,可最諷刺的是,代表着美國精神的獨立廳和門口那尊喬治.華盛頓的雕像卻完好無損,似乎是老天爺讓那個已經去天堂的偉人通過雕像的雙眼親眼目睹了這個國家在一夜之間崩潰。
被尚都密使撕碎的獨立宣言的原本灑落得四處都是,隨着高溫的黃霧四下漂浮着,在城市的各個角落之中游蕩。
小巷之中,一個吸毒者拿着裝有毒品的錫箔紙,手中還捏着一兩根火柴,又四下尋找着可以燃燒的東西——因爲只有兩根火柴是不足以讓錫箔紙上面的毒品變成可供他吸食的氣體。
終於,他在角落中找到幾張紙。其中有兩張還是《獨立宣言》的碎屑,他快速將那幾張紙裹起來點燃,放在錫箔紙之下燃燒着,貪婪地吸食着漂浮起來的氣體,一臉的滿足。
“嘿。離開這裡!”唐術刑等人鑽進小巷,看到那個吸毒者之後,立即勸說他遠離這裡,逃得越遠越好,但誰知道那個吸毒者卻懶洋洋地靠在牆壁之上,用無神的眼神打量着他們三人。
“要來點嗎?我還有點存貨。不過你們需要用子彈和槍來換。”吸毒者抽了抽鼻子,看着唐術刑手中的步槍,“一支步槍加一部分子彈可以換一小包,能讓你快樂起來,還能保護你在這個鬼地方生存下來,很划算的。”
“你最好離開這裡。”唐術刑瞟了一眼那人。又快步前進,誰知道那吸毒者竟一把抓住了他的褲腿。
“在地獄中的人無法前往天堂,但你可以用這些東西讓自己身處在天堂之中,你們應該懂的?來吧!我算是公平交易,如果你遇到了其他人,恐怕招呼你們的就是子彈了。”吸毒者嘿嘿笑着,伸手去抓唐術刑手中的槍。“這是好東西,只要有這個東西,不僅能在地獄中繼續生存,運氣好的話,還可以找到更多的存貨。”
“手拿開!滾遠點!”姬軻峰持槍對準那人的腦袋。
吸毒者立即將手撒開,但還是滿臉笑容,因爲毒品的關係,他根本沒有絲毫的害怕,但生存的本能讓他放開了手,畢竟他還想多活一段時間。否則也不會選擇用吸食毒品來維持生命。
顧懷翼看着那個吸毒者,隨後又聽到吸毒者在那吹着口哨哼着歌,躺在一堆垃圾之中,就好像躺在鬆軟的牀上一樣。
“我想起美越戰爭期間,基辛格說的那番話了。”顧懷翼看着那個吸毒者。一步三回頭,“他說後代的人們可能難以想象越南戰爭在美國國內引起的動亂。”說完,顧懷翼長嘆一口氣。
那個德國猶太人,美國前國家安全顧問,諾貝爾和平獎的獲得者恐怕正在美國的某個角落之中驚訝無比,估計他根本沒有預見過現在這種情況。
美越戰爭期間,美國無政府主義氾濫,反叛情緒控制了每一個美國年輕人,大量的嬉皮士出現,導致毒品問題在美國無法抑制。當時美國年輕一代普遍不認爲毒品有危害,甚至認爲毒品是社會反叛者的精神食糧,吸毒則是普通人再普通不過的事情,如同你早晨起來要刷牙洗臉吃早飯一樣。
除了傳統毒品,新型毒品也在當年出現,安|非|他|命和其他迷幻毒品開始面市,形成了一種詭異的毒品文化,而當時七千六百萬美國青年面臨的還不僅僅是吸毒問題,更多的是迷茫和對社會的不瞭解,無法睜眼站在一箇中立的角度上去看待這個世界。
也是美越戰爭,讓美國國內覺得有利可圖的毒販們意識到,這場戰爭不僅刺激了美國毒品消費市場的擴大,還導致了金三角的毒品與美國、歐洲市場有了更緊密的聯繫。
戰爭期間,因爲參戰的大部分年輕美軍士兵沒有達到投票年齡和法定飲酒年齡,導致了一系列問題產生,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吸毒問題。國內的黑手黨和毒販開始賄賂軍人利用軍機販毒回國內謀取暴利,這些事情導致毒品的生產、運輸和銷售的能力成倍增長,終於使原本偏居一偶,與世無爭的金三角在一夜之間成爲了毒品的代名詞,加之各種因素綜合在一起,以及越南戰爭的催化——“毒品金三角”終於誕生。
“我是無敵的,我是天下無敵的!哈哈哈哈!”在唐術刑三人快穿過小巷的時候,聽到了那吸毒者的笑聲,隨後又是真正哭喊聲,後來變成了抽泣,而抽泣最終變成了一聲清脆的槍聲——吸毒者用手中那支從警察身上搶來的手槍打爆了自己的腦袋。
“他終於離開了這裡……”顧懷翼看着那個已經死去的吸毒者說,“也許這樣更好。”
唐術刑深吸一口氣,第一個穿過小巷前往對面的街道,姬軻峰則站在那裡看着那個開槍自殺的吸毒者屍體。雖說類似的場景他見過太多太多,都有些麻木了。但先前那個吸毒者的槍聲還是讓他驚了一身冷汗。
我是在害怕嗎?姬軻峰摸着自己的胸口問道,隨後在顧懷翼的催促下才扭頭離開。
三人距離黃炎所在的位置越來越近了,幾乎都能聽到黃炎在遠處發出的那種沉重的呼吸,在稍微開闊的街道,還能隔着濃霧看到黃炎的身體輪廓——那是多麼巨大的怪物。其身體和一艘軍艦差不多大小,足有五六層樓那麼高,而且還拖着一個長長的尾巴,就像是完全沒有變成青蛙的蝌蚪一樣。
“我的媽呀,怎麼會變得這麼大?”唐術刑抹去脖子上的汗水,距離黃炎越近。他們感覺到的溫度就越高,看着手錶的溫度計,上面顯示着現在是攝氏38度,這種溫度正常人如果大幅度運動,過不了多久便會暈倒在地。
“我們得滿滿靠近了,不能跑得太快。我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姬軻峰的臉色十分難看。
顧懷翼看着姬軻峰,懷疑他這種植入體也許是與水有關係的,所以才無法適應高溫。
三人繼續前進,就在他們前進的同時,在側面的一座大樓之中,斯坦三人也手腳麻利地解決了上面的兩處觀察哨,幹掉了觀察哨中一直在盯着那隻巨大怪物的六名武裝分子。
基恩在用軍用斧砍下其中一人的手指時。斯坦和湯姆將另外兩人的外衣脫了下來,檢查着他們身上的紋身,有一人身上的紋身是遊騎兵的,還有一個是海軍陸戰隊的。這些人都曾經在軍隊服役,有可能與那個威廉一樣參加了傭兵或者用其他方式進行了洗腦,喪失了那時候的記憶,用催眠植入的方式變成了傀儡。
“基恩,你大概需要多長的時間才能查明這些人的身份?”斯坦扭頭問道。
蹲在角落中的基恩正在採集指頭上的指紋,同時從揹包之中取出自己的儀器和電腦,頭也不擡地說:“不知道。也許cia和fbi方面加強了他們服務器的防火牆,那樣的話就需要一定的時間,而且我們也不能再前進了,太熱了,就算人受得了。儀器和電腦也承受不住,會燒掉的。”
斯坦點點頭,看着湯姆說:“告訴唐術刑他們,我們不能再掩護他們前進了,讓他們自己小心,我們得到相關情報會第一時間通知他們。”
“撤離方案是什麼?”湯姆按下通話器前看着斯坦。
斯坦搖頭:“1540從來就沒有撤離方案,所謂的撤離方案都只是指揮官臨時決定,而且隨時都能產生變化。“
“我們還是1540嗎?”基恩自嘲道,“我們刨出這麼多事情來,如果上層真的與尚都攜手製造了這些事件,一定會下命令將我們趕盡殺絕的,我們現在的處境恐怕還不如當年。”
“我最不願意面對的就是昔日戰友的槍口,但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斯坦站起來,看着遠處濃霧中忽隱忽現的黃炎輪廓,“我肯定不會手軟的,我信奉的是生存主義。”
“生存主義……”基恩盯着電腦屏幕自言自語道,用着各種手段試圖遠程進入fbi的服務器,嘗試了數次之後未果,卻意外地發現了在fbi網站之上貼出的通緝令,而其中便有他們三人和前cia主管霍克的頭像,但都隱瞞了三人從前的身份,只是寫他們與主使費城黃霧事件的恐怖組織有着絕對的關聯,而那個恐怖組織的名稱卻是叫“藥金”,而不是他們知道的尚都。
基恩將電腦屏幕朝向斯坦和湯姆,笑道:“我們榜上有名了,照這個形式看,現任政府要不就是被完全操控了,要不就是被尚都要挾了。”
“美國完了。”斯坦看着屏幕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