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學院有糖,只要前輩跟我一起離開極北荒原,回安塞學院,我保證你有吃不完的糖,怎麼樣?”樑璇生引誘道。
聽到這,寒糖香確實心動了,但一想到要離開極北荒原,寒糖香的眼神又有些暗淡下來,小聲道:“我不吃糖了。”
沒想到連糖都勾引不了寒糖香離開,樑璇生心中極爲驚訝。
“爲什麼?寒前輩,你都來到極北荒原外圍了,在往外走遠點也沒什麼吧?這裡即沒有糖吃,還有急凍鳥出沒,你還是跟我去安塞學院吧,那裡有吃不完的糖,還沒有急凍鳥。既溫暖,又舒服,你來了絕對不會後悔的!”樑璇生繼續勾引道。
哪知寒糖香卻異常堅定的搖了搖頭:“我不走,我要待在極北荒原,我不吃糖了!”
見寒糖香如此堅決,樑璇生一時間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趕忙又不斷在儲物戒內不斷搜索,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樑璇生又發現一顆軟糖!
樑璇生捏着手中的軟糖,對寒糖香勾引道:“寒前輩,你看!這是什麼?”
寒糖香看着樑璇生手中的軟糖,饞的直流口水,一步一步靠近樑璇生,顫顫悠悠的擡起手來,正準備拿走樑璇生手中的軟糖。
突然,寒糖香眼神閃過一絲堅決,猛然轉過身子,將口水擦乾道:“我不吃糖!我要留在極北荒原!”
“哦~是嗎?”樑璇生露出一絲壞笑,拿着糖果,不斷在寒糖香周圍走動。
“前輩你看,這軟糖,又香又軟,嚐起來絕對好吃!你難道不打算嘗一嘗嗎?”
“我說前輩,這裡沒有糖,還有急凍鳥,你真的打算要待在這裡嗎?到時候你手裡的糖吃完了怎麼辦”
“在我們安塞學院,比這好吃的軟糖多了去了,你難道真不打算跟我去看看嗎?”
……
樑璇生彷彿一個死皮賴臉的推銷員,不斷勾引着寒糖香吃糖,不斷勾引着寒糖香離開極北荒原,來到安塞學院。寒糖香不停地吞口水,不斷控制着心中的慾望,癡癡地看着樑璇生手中的糖,嘴巴一閉一張,一臉渴求地模樣。
“來吧,前輩,我知道你很想吃,別再猶豫了,來吃吧,再不吃,我就把它吃咯,啊……”
說是這麼說,樑璇生並沒有將糖送到自己嘴裡,而是主動將軟糖往寒糖香嘴裡送。
“啊……”寒糖香長大嘴巴,默默閉上眼睛,眼看着就要將糖果吃下。
然而,當糖果的香氣傳到寒糖香鼻子,刺激到她的大腦是,寒糖香立刻清醒過來,拿出本和筆,低着頭,噙着淚寫道:
“嗚嗚嗚,怎麼辦!我真的好想吃糖!可是……我如果吃了,就要跟陰陽人走了。不行!我不能走!我不能吃糖,我要待在極北荒原!我要等豐年!”
這句話,樑璇生聽得一清二楚,下意思問道:“前輩,這個豐年,究竟是誰?”
寒糖香一聽,立馬合上本子,後退好幾步,一臉警惕的看着樑璇生道:“我不走!我不吃糖了!我要在這裡等豐年!等多久我都願意!”
看着寒糖香的表現,樑璇生已大致猜到——那個所謂的豐年,應該是寒糖香地心上人,因爲某種原因離開了極北荒原,留下寒糖香獨自再次。
樑璇生心中不得不佩服那位叫豐年地男子:沒想到這世間居然還有人能讓寒糖香動情,真想見識見識他究竟是何許人也。
“敢問前輩,那位豐年,究竟是何時離開的,有說何時歸來嗎?”樑璇生問道。
寒糖香搖了搖頭。
“那前輩究竟是怎麼和那位豐年認識的呢?”
寒糖香再次搖了搖頭。
看着寒糖香那樣,樑璇生根本不知道寒糖香究竟是不知道還是不願說。而此時寒糖香着不斷地在本子上寫着什麼,可是卻沒有念出來,只是不斷小聲嘟囔道:“離去寒冬滿天下,歸來瑞雪兆豐年。”
“看來,我是勸不動她了。”樑璇生這樣想着,心中多少有些失望,可是又不願錯過這個大好的機會,想了又想,終究還是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將塞子拔出,一縷金光冒了出來。
只見那金光逐漸凝結成一個人影,赫然是妙塵!
妙塵懸浮在半空中,眼中露出一絲不快,“老樑,我不是說了好爲我保存好這絲殘念,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放出嗎?”
不錯,眼前的的妙塵並不是妙塵本身,只是妙塵的一絲殘念,是妙塵臨走前留下的,以備學院出現危險使用的。
樑璇生一臉尷尬地撓了撓頭,對着妙塵,小聲道:“抱歉妙前輩,但是現在是緊急情況,你看看能不能將寒糖香拐到我們學院來。”
“哦?你還碰到寒糖香了?”妙塵饒有興趣道,這才關顧四周,發現此地確實不是安塞學院,而是極北荒原,而面前站着的,正是自己的老熟人——寒糖香。
“寒糖香,好久不叫。”妙塵微笑道。
寒糖香看着妙塵,冷冷道:“這裡不是你的地盤,快給我滾!”
寒糖香對妙塵充滿了敵意,和當初的龍之如簡直如出一轍。
妙塵並不介意,繼續道:“不用這麼緊張,我只是一縷殘念罷了,用不了多久就會消失了,在此之前,我們好好聊聊如何?”
寒糖香冷哼一聲,“哼!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你要消失也別再這消失,滾回你的玄隕城再消失!”
見寒糖香如此不待見自己,妙塵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別啊,在哪消失不是消失,你這又是何必呢,況且我都已經退休了,沒必要這麼不待見我吧。”
“你退休了?”寒糖香一臉疑惑道。
妙塵點了點頭。
寒糖香見狀,不由得哈哈大笑,“哈哈哈,你騙誰呢,妙塵還能退休的?我不信!你一定是在騙我!”
“我沒騙你!我是真的退休了,不然我爲什麼要把一絲殘念留在一個陰陽人身上!”妙塵看着寒糖香真誠道。
樑璇生一聽,頓時有些不樂意:寒糖香叫他陰陽人也就算了,可是連妙塵也叫他陰陽人,就不能叫我名字嗎!考!
不過,不滿歸不滿,樑璇生並沒有選擇插嘴,畢竟,這兩人之間的對話,不是他這種人物能插上話的。
寒糖香一臉狐疑的看着妙塵,顯然對於他的話語還是有些不信任。
妙塵慢慢飄到寒糖香身邊,小聲道:“其實,你早就想退休了,對不對。”
寒糖香一聽,立馬大驚失色,趕忙退下身來寫道:“天下作證,世界看在眼裡,我絕對沒有任何想要退休的意思,我就是出來走走而已,絕不會受妙塵蠱惑的!還請天下世界明察!”
妙塵看着寒糖香邊寫邊說,下意識伸頭看去。
“這個筆記,是豐年送給你的吧,你把這句話寫在這筆記本上,不覺得有些對不起他嗎。”妙塵淡淡道。
一聽到豐年,寒糖香立馬將筆記本合起來,抓着妙塵的肩膀,激動道:“豐年在哪?你知道豐年在哪?對不對!”
妙塵點了點頭道:“我當然知道,他還經常跟我提起你呢,哈哈哈,我說怎麼老想不通呢,這回對上了!原來你就是他口中的無知少女啊。”
寒糖香一聽,俏臉微紅,“他……他還說了什麼?”
“他說他特別想你,每天都想着你,還叫你把他留下來的糖省着點吃畢竟,他現在還無法回到你身邊,無法給你做糖吃。”
眼淚“刷”的一下便從寒糖香眼中滑落,當年的美好回憶像放電影一樣在她的腦海中來回播放,寒糖香來回搖晃着妙塵的肩膀道:“他在哪!告訴我他在哪!我現在就要去見他?”
“很抱歉,你現在還見不了他。”妙塵淡淡道。
“爲什麼?他人究竟在哪?爲什麼我見不了他!爲什麼!”寒糖香情緒激動道。
“玄隕城。”
三個字一出,寒糖香瞬間保持沉默,抓着妙塵的手瞬間一鬆,整個人無力的跪倒在雪地上,痛苦的抽泣。
哭着哭着,突然!寒糖香眼中又燃氣希望的光芒,跪在妙塵腳下,抓着他的腳道:“妙塵,我求求你,把豐年放出來吧,只要你放他出來,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很抱歉,關於這點,我無能爲力。”妙塵深表歉意道。
“爲什麼?爲什麼你做不到?你明明可以做到的,爲什麼?爲什麼你不願意做,算我求你了!只要你放豐年出來,哪怕出來一秒也行,只要讓我看看他的臉,你要我做什麼都行,求求你,求求你了!”
“很抱歉,我已經退休了,你的要求,我真的無法辦到。”妙塵淡淡道。
話已至此,寒糖香心中的幻想也徹底破滅,整個人猶如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殼,撲倒在雪地上,不停地哭喊着。
“豐年!我的豐年!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寒糖香哭得是那麼的悽慘,那麼的悲涼,整個極北荒原都彷彿被她的哭聲所感染,風雪吹的更加強烈,組成一首悲慘的哀樂,在天地間演奏。
“我雖然沒有辦法讓他出來,不過……我卻有辦法讓你們兩個見面!”
妙塵話音未落,風雪瞬間止住,寒糖香整個人猶如彈簧一般瞬間立了起來,臉上的眼淚還尚未來得及擦乾,便迫不及待的對妙塵問道:“什麼辦法?”
妙塵微笑着飄到寒糖香耳邊,小聲說着什麼,寒糖香仔細聽着,臉上的表情異常的豐富,有高興,有驚喜,有猶豫,有害怕。各種表情雜糅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看起來非常的扭曲。
待妙塵說完後,寒糖香的臉還是非常的糾結,但秒車呢身子卻已越發的透明。
“好啦,方法我已經告訴你了,願不願意接受就是你的事了,我的時間不多了,一會你直接把你的決定告訴陰陽人便好,希望你的決定,不會讓你後悔終生!”說罷,妙塵的那絲殘念便漸漸消失在風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