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三人在之前就曾經被巳六的毒針刺中,雖然毒針已經被逼出,但毒素卻一直沒有逼出,三人剛纔完全是用魔力壓制着體內的毒素在戰鬥。
如今,三人在戰鬥中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再加上爲了將巳六徹底殺死,三人紛紛調動了大量的魔力,導致他們再也無法壓制體內的毒素,使得毒素迅速在他們體內蔓延,完全喪失了行動能力。
沒有絲毫猶豫,巳六手中握着三根毒針朝着三人的眉心射去。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躲過禪冥的這一掌,索性不躲,打算用自己的一條命,來換禪柏、禪空、禪能三人的命。
“不要!”
禪冥大喝一聲,收回手掌,擋在三人面前,揮舞着權杖,將兩根毒針打飛,卻被第三根毒針刺進了右手手臂。
禪冥的右手手臂瞬間變黑,像是燒焦的臘肉一般垂吊着。
巳六見狀眼裡閃過一絲驚訝,很快驚訝又變成了驚喜:呵呵,這下,你的弱點暴露了。
禪冥深吸一口氣,強忍着劇痛,單手握緊權杖,朝着巳六揮了過去,但也僅僅是將巳六打飛罷了,並沒有對巳六招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禪冥站在到底的三個師弟面前,權杖插在地上,支撐着他的身子。
而另一邊,巳六也慢慢從地上站起身來,弓着身子,幽幽的看着禪冥。
兩人都在不停地喘息,兩人都沒有朝着對方攻擊,因爲兩人都需要休息,雖然巳六的身子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但禪冥的狀況同樣也不好受。
他的右手手臂被毒針刺中,已經完全無法使用,之前的魔力消耗也十分的巨大,讓他連站直身子都變得十分的困難。
可及時這樣,他依舊沒有放棄,現在他是智善門唯一還能戰鬥的人,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倒下!
“我一定不能輸,我一定要戰勝她,拯救幾位師弟!”
抱着這樣的一份信念,禪冥朝着巳六一步一步走去。
此時的巳六別說是跑了,就連走都走不動,她的身體已經不允許她挪動半步了。
顫顫悠悠的從口中拿出一根毒針,巳六瞄準禪冥的大腿射去。
“噗。”
毒針刺進了禪冥的右腿,他的整條右腿也變得漆黑無比,而禪冥卻只是略微停頓兩下,繼續拖着廢掉的大腿朝着巳六走去。
這下巳六徹底慌了,繼續從口中吐出毒針射向禪冥。
每射出一根毒針,禪冥都會停頓兩下,之後又繼續往前走。
他的瞳孔明明是毫無生機的灰色,但是卻讓巳六感到由衷的恐懼,看着他的眼睛就像是凝望深淵,稍有不慎,就會被深淵帶走。
“爲什麼?爲什麼這傢伙身上被刺中這麼多針都不死?爲什麼他還不倒下?”
慌亂之中,巳六想要在朝着禪冥射出毒針,可卻驚訝的發現,藏在她體內的毒針居然已經用完了!而禪冥也這一刻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眼神十分的平淡,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猶如一灘平靜的湖面,可湖面下,卻是風起雲涌!
“不好!”
巳六暗叫一聲,慌忙中想要逃跑,但是卻爲時已晚。
沒有絲毫猶豫,禪冥張開雙臂,緊緊地抱住了巳六。
霎時間,禪冥的頭上亮起了一道耀眼的白光,將他和巳六籠罩,一時間巳六隻覺得自己四面被四座大山包圍,根本無從逃離,只能不斷被山谷中的光明所吞沒。
“不!!”
……
曾經的巳六,是一名戲子,跟着戲班子前往各處表演,靠演習賣藝謀生。
巳六在戲中通常都是扮演一些心狠手辣的蛇蠍美人,由於長相出衆,身材高挑,眼神比較犀利,再加上精湛的演技,使得巳六在臺上的表現十分的亮眼,獲得了不少人的青睞和喜愛,不少看過巳六表演的人都把巳六當作偶像。
然而,現實中的巳六並不是一個狠毒的蛇蠍美人,而是一個不懂得如何拒絕別人,單純善良的女子。
有一天,戲班的領頭韋永以拓寬戲路爲由,給巳六安排了一個全新的角色和新的故事。
故事的女主是一個大家族中地位底下的傭人,因爲長相貌美,被家族中的族長看上,想要納她爲妾,巳六誓死不從,最後被族長強暴,被迫成爲了族長的小妾,可女主並沒有因此而絕望,而是忍辱負重,不斷提高自己在家族中的威望,最後通過自己的努力,將禽獸族長給殺了,掌握成爲整個家族的領頭人的故事。
在劇中,巳六扮演的正是被族長強暴的女子,而族長則是由戲班子的領頭韋勇扮演。
щщщ●тtκan●C○
本身這是一個十分勵志的故事,巳六並沒有多想,便欣然答應了韋勇的提議。
然而,在之後的彩排中,巳六發現每次韋勇都已“展示角色的真實性”爲由,假戲真做,真的把巳六強暴了,把巳六最重要的東西都給奪走了。
隨着不斷的排練,韋勇的行爲也越來越放肆,不管是戲內還是戲外,都會對巳六進行騷擾。
天性善良的巳六每次都不敢反抗,只能默默承受,繼續把戲演下去,但在她的心中,委屈和憤怒的種子卻已悄然種下。
終於,在演出正式開始那天,喪心病狂的韋勇居然在舞臺上也假戲真做,真的把巳六給強暴了。
看着臺下的觀衆在不停地拍手叫好,巳六的心委屈到了極點,也憤怒到了極點,她的眼神在那一刻悄然地改變,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戲的倒數第二幕是巳六拿刀刺死韋勇的橋段,巳六在後臺準備的時候,悄悄地把假刀換成了真刀。
表演開始後,巳六立馬把韋勇推到在地,壓在他的身上,鋒利的小刀閃爍着寒芒,狠狠地刺進韋勇地喉嚨。
“刷!”
炙熱的鮮血從巳六地脖子飆出,染紅了巳六的臉頰和衣服,韋勇立刻反應過來,想要呼救,但此時的他早已奄奄一息,連呼救都做不到了。
就這樣,韋勇被巳六在臺上活活刺死,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發現,大家都以爲這是在演戲,尤其是看到韋勇那絕望地眼神和巳六猙獰的臉時,臺下的觀衆們更是拍手叫好。
直到韋勇徹底一動不動,場邊的音樂停止,劇情卻沒有繼續推動時,在場的人才意思到有些不妙。
當濃濃的血腥味在整個大廳瀰漫時,也不知是誰率先發出一聲尖叫,人羣瞬間驚恐起來,大家看着臺上握着小刀的巳六,如同在看一個惡魔,紛紛逃離會場。
就這樣,這場演出以一場無可挽回的騷亂告終。
萬幸的是,這場騷亂並沒有傳開,巳六也只不過是被戲班子的人趕走而已,並沒有受到什麼懲罰。
沒有了工作的巳六自然就沒有了收入,而其他戲班子的人也完全不敢收留巳六。
走投無路的巳六獨自疑人躲在巷子中,不知今後該如何生活下去。
就在這時,一個體態臃腫的中年婦女找到了巳六,說是有一個十分輕鬆的工作介紹給巳六,天真的巳六並沒有多想,而是跟着她來到了一件黑屋子裡,巳六這才察覺到一絲不妙,當她想逃離的時候,發現房門已經被關閉,自己已經被兩個壯漢給按住。
原來,那個婦女並不是什麼好人,而是百春樓的老鴇,看上了巳六的姿色,就想要把她騙到春樓裡。
巳六被迫簽了賣身契,被迫成爲了百春樓的工作者,除了要應對各種客人無理的要求以外,還要被其他同行給毆打,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熱當中。
巳六好幾次想要尋短見,卻都被人發現,及時制止,隨後又是一陣暴打。
可憐的巳六想死都死不成,每天只能像畜生一樣活着。
這一天,城主的小兒子吳凡突然來到巳六所在的春樓,宣稱想要找一個會演戲的小姐。
原來,這個吳凡不僅好色,還有一個怪癖。平時他喜歡欺負弱小,但是在那方面卻是個十足的受虐狂,特別享受被鞭打被踐踏的感覺。爲此他不斷地尋找那些演技好的娼妓,演一場虐與被虐的戲,希望能夠享受一場真正的靈魂昇華之旅。
可城裡的娼妓都十分忌憚吳凡的身份,在演戲的時候都放不開,這樣吳凡感到十分的氣憤。聽聞百春樓的巳六曾經是一名戲子,有十分豐富的演習經驗,吳凡二話不說就就來到了百春樓,想要買巳六一個晚上。
巳六當然知道吳凡想要做什麼,很快就答應了。
那天晚上,吳凡被五花大綁,巳六也化身爲真正的蛇蠍美人,絲毫沒有手下留情,對吳凡進行了各種殘忍的虐待。
吳凡疼得直叫喊,但眼裡卻滿是享受和興奮,最後,吳凡在巳六的腳下真正體會到了靈活昇華之旅,而他的生命,也隨之走向終結。
看着倒在地上一臉享受的吳凡,巳六冰冷的臉上沒有絲毫同情和恐懼,她就定定的站在那裡,像是再看木頭一樣看着吳凡,直到侍女們進入屋內,發現吳凡慘死在地上,這才發出一聲尖叫。
很快,巳六便被抓去審問,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爲,巳六供認不諱,絲毫不懼怕任何懲罰。
就這樣,巳六因爲謀殺罪被痛打四十大板並被關入死牢,準備三天過後實施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