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少銘一身黑色禮服,挺拔的身軀屹立不動,臉色微微緩和,避開了許部長的話,朝着許愛珍伸出了手。
許愛珍愣了愣,還是把手放到了宮少銘的手裡,鬆開了挽着許部長的手,站到了宮少銘的身邊。
“是我有事耽擱來晚了。”
宮少銘的聲音很低,語氣裡不自覺染上了一絲疲憊。
許愛珍聽在耳裡,剛纔那點委屈都消失不見了,眼地閃過一抹心疼,溫柔的笑了笑,“我沒關係,是爸愛女心切,你不會怪他吧?”
“珍兒……”
“爸,賓客都久等了,少銘剛趕來,你還不讓他休息一下去拜見長輩,有什麼事,我們慢點再說好嗎?”
她正擔心着宮少銘會不會因爲那個女人不來,如今他好不容易出現了,她絕不會在這個時候計較什麼。
就算要質問,也要等他們完成訂婚儀式,正式成爲未婚夫妻之後……
“……”
有了許愛珍的開脫,許部長倒是沒再開口,任由許愛珍拉着宮少銘往賓客區走去,從隨侍的托盤裡端起兩杯香檳,一一回應大家的祝福和問候。
訂婚的宣誓儀式還沒有開始,許愛珍就已經以宮家少夫人的身份自稱,不少人都認定了這場訂婚宴從宮少銘出現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祁冥夜你放開我,我今天一定要上去把宮少銘開膛破肚,看看他的心長什麼樣!”
顧淺淺在一旁看着許愛珍拖着宮少銘穿梭在賓客見,她臉上明媚的笑意,跟顧淺淺低落的心情正好成了鮮明的對比。
倘若安墨染在這裡,看見自己心愛的男人被另一個女人挽着宣誓主權,只怕更是假笑都笑不出來了。
“宮家準備的香檳不錯,濃度比一般的香檳低了些,你要不要喝一杯?”
發現宮少銘的視線往向他這邊,祁冥夜伸手從隨侍的托盤裡也端起了一杯香檳,衝着宮少銘舉杯,嘴角勾着一抹詭譎的笑意。
跟宮少銘對視了一眼,隨即垂眸哄着氣惱的嬌妻。
祁冥夜向來不喜歡顧淺淺沾任何含酒精的飲料,今天會主動詢問,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
只可惜顧淺淺正在氣頭上,哪裡還想什麼香檳,看見宮少銘跟許愛珍站在一起,只想衝上去撕開兩人!
祁冥夜也不氣惱,依舊死死的握着顧淺淺的小手,不讓她有機會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舉動。
嘴角噙着笑意,等着看這齣好戲怎麼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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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彎彎曲曲,九曲迴腸般繞了許久的彎,安墨染才終於在顧元寶的帶領下走出了宮家大宅的外圍。
“好了,終於出來了,乾媽累不累?”
顧元寶心疼的揉着安墨染的手,小胖手左搓搓右搓搓,都沒有把安墨染冰冷的手掌搓熱。
挖密道的時間太趕,大部分地方都十分窄小,他身子倒是沒事,可是安墨染一個成年人,走起來必是不會輕鬆。
安墨染一路上都沒有吭聲,只是撐着身子跟着顧元寶,強撐的樣子令人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