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喝這個,那我讓他們再準備點別的飲料,丫頭,你喜歡喝什麼?”
對上慈祥的老人家,顧淺淺翕動了一下脣瓣,正想說自己想喝果汁,祁冥夜就已經先一步開口,“不用了,她現在懷着孕,許多東西都不能碰,還是不用麻煩。”
參謀長擰擰眉,“就是懷孕了,也不至於什麼都不能喝。”
沉下來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一絲不悅。
祁冥夜從容淡定,將顧淺淺抱到自己的大腿上,親暱的摸着她的肚子,眸光卻泛着一絲冷意,“這就是我今天想要麻煩總參謀長的原因。”
“哦?”
“淺淺在剛懷孕的時候就被人擄了去,肚子裡的孩子不足月就被注射了藥劑,現在動輒都有流產的危險……”
“混賬!對孕婦都能這麼狠,簡直枉爲人!”
總參謀長看着乖乖巧巧的顧淺淺,又看了一眼比四個月胎兒要小的肚子,老眸也不禁揚起一絲怒意,不經掩飾。
隨即想起什麼,挑眉看向祁冥夜,“這跟你來找我有什麼關係?你該不會以爲是我讓人這麼做的吧?”
“當然不會,實際上,我已經查到背後的主使者是誰,只不過涉及軍方,所以纔會來這一趟,奪妻傷兒之仇,我絕不會手軟,爲了避免日後跟總參謀長有什麼誤會,我不得不走這一趟。”
“軍方的人?這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總參謀長挑了挑眉,聽見祁冥夜要先禮後兵,老臉顯得陰沉了幾分。
“不知道參謀長有沒有聽過一個叫嚴斯的人?”祁冥夜淡淡的吐出一個人名,盯着參謀長的目光越發的謹慎。
“傷了淺淺腹中胎兒的人,就是他,原來只是私人恩怨,只不過軍方的人似乎在查他的下落,這樣一來,敵友不明,目標一致,恐怕免不了會有交手的機會。”
“嚴斯……”
總參謀長的老眸晃了晃,只是輕微的一瞬,卻沒有躲過祁冥夜的眼。
祁冥夜妖冶的眸,透着算計的光芒,見目的達到,優雅的站起身告辭。
“今天叨擾了,還希望你老人家不要怪罪,晚輩先告辭。”
祁冥夜站起身,顧淺淺同樣跟他一起,微微朝坐在對面的老者頷首示意,提步就要離開。
兩人剛轉身,總參謀長的聲音就響在身後。
“禍不及家人子女,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如果真跟我手底下的人有關,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那就有勞你老人家了。”
祁冥夜腳步一頓,牽着顧淺淺輕輕轉身,回頭看向坐在茶座前的老者,“有件事差點忘了跟您說,爺爺讓我有機會見到您,記得替他問候您一聲,有時間,還望能到帝家老宅一聚,見見老戰友。”
“……”
總參謀長一震,遲疑間,祁冥夜就已經帶着顧淺淺下樓了。
轉過頭,只來得及看見兩人上車,駛離這方的身影。
總參謀長斂起眸,掃向陽臺後方的小隔間,冷聲,“人都走了,還不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