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頭,你也有今天,一手栽培的徒弟,今天,要向你挑戰了!”
卜醫圍着雲中君子,看着他虛弱的樣子,緊皺着眉頭。一直搖頭晃腦。雲中君子被卜醫看得渾身不自在,彷彿自己在他的面前連衣衫都是透明的。
“鍼灸,可以讓你功力大增,不過,只能維持一個時辰,”卜醫道,“如果失敗,那可就是全身經脈錯亂,血液逆流而死,你可願意嘗試?”
“我願意,現在,對於我來說最壞的結果不就是死,有一線生機,我也不會放棄,”雲中君子衝卜醫拱手鞠躬道,“勞煩卜醫前輩施針!”
“好,好一個生死無懼!”
雲中君子赤身躺在雪地裡,一根根針扎進他的身體,現在,他就像一個刺蝟,渾身上下都是刺。卜醫最後抹了一把汗,看着面色還算正常的雲中君子。
“現在,只剩下最後一關了,待會兒我要把這九九八十一根銀針打入你的體內,會有些疼,忍着點!”
卜醫用內力把九九八十一根銀針逼入雲中君子的體內。一下子所有的刺疼,傳播到他的每一個神經。雲中君子強忍着,愣是一動不動。
半個時辰過後,雲中君子才慢慢地站起來,舒展四肢。只覺得無窮的力量,在他的身體裡竄動,他好像找個人痛快的打一仗。
“現在,你們可以走了,想必那墨老頭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記住,你們只有半個時辰了。”
“感謝卜醫前輩!”
雲中君子剛要向卜醫跪拜,卻被卜醫攔住了。
“你要是真要感謝我,那就殺了墨跡天!”
雲中君子和稱心和尚、一枝花,以及絕命告別了卜醫。急匆匆來到了蓮花水池,看着霧氣繚繞的水面上,綽綽約約的蓮花。這份美麗,總是能奪走你的時間,延緩你的腳步,讓你駐足忘記前行。
“別耽擱,這裡有古怪,我們快些離開!”
雲中君子拉着絕命,絕命拽住了稱心和尚,稱心和尚緊緊地把雲秀的手攥在手心裡。他們四人在水面飛過,落到一片石林前。
高聳的石林,像一把把倒插在地上的劍。石林的地面上有無數的屍體,有動物的,有飛鳥的,還有人的骨架。烏鴉在他們的頭頂盤旋,那叫聲撕心裂肺,一
頭撞在石頭上,鮮血淋漓,落在山腳下。
“這地方能住人嗎?”一枝花皺着眉頭,躲在稱心和尚的懷裡,“太噁心了!”
“別怕,有我在,”稱心和尚摟着一枝花,“這裡不是人住的地方,卻是墨老的家。”
“難道,這個墨跡天不是人?”絕命苦笑道,“能住到這裡的,那可真不是一般人!”
“走吧,刀山火海,我也要闖一闖!”
雲中君子提起內力,衝着石林就是一掌。“轟隆隆”無數的石柱倒塌,形成了一條石頭堆砌的路來。
“簡單粗暴,我越來越欣賞你做事的方式,”絕命拍着雲中君子的肩膀道,“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白兄的影子!今天,我才知道,你們都是一類人。”
“少廢話,快走吧!”
剛走出石林,眼前的景色立馬變了。竟然,是一片花海,到處都是那碩大的芍藥花。各色的芍藥花,在微風中爭奇鬥豔。一個白髮老人,悠閒地坐在搖搖椅上。手中還拿着一本書,悠閒地看着。
“老人家,請問一下,你住這裡?”一枝花真的不敢確定,眼前這個微笑的老人,會不會是他們要找的人。
“你們都找到這裡了,難道,還要多此一問嗎,”墨跡天坐起來,放下手中的書道,“打擾我讀佛經的雅興,你們得爲你們的莽撞付出代價。”
“今天來,不是你死就是我們死,”稱心和尚把一枝花護在身後,“師兄,別跟他廢話了,動手!”
雲中君子衝上去,看到眼前那慈祥的老人,他高高舉起的手,卻始終落不下來。
“你真的是墨跡天!?”
墨跡天微微一笑,合上佛經的片刻,無數的暗器從他的身後射出來。尹二孃翻身跳到墨跡天的身前,一下子把雲中君子逼退數十步。
“多日不見,雲中君子大有長進啊!”
“尹二孃,跟我們一起對抗墨跡天,你就自由了!”
“哈哈,什麼纔是自由啊,”尹二孃笑着,淚水流了出來,“沒有師父,就沒有我,你們要是想要師父的命,那就把我殺了!”
“二孃,讓開!”
墨跡天走出來,望着雲中君子和稱心和尚,眼睛停留在絕命的身上。
“雲中君子,稱
心和尚,我知道,一旦你們有了牽絆,也就是你們要離開我的時候了!”
他望着絕命,看着他眼中的挑釁和倔強道:“不知道江湖第一殺手,我的命他們給了你多少銀子?”
“我殺你,不爲銀子。”
“難道是爲了白蝶衣,”墨跡天說着拍了拍手掌,只見花弄影扶着白蝶衣慢慢走過來,“快來,見見你的老朋友們!”
看到白蝶衣活生生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他們都大吃一驚。絕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爲在做夢。他激動地一把抱住白蝶衣,感受到他真實的存在。
“白大哥,你沒死,這是真的嗎?”
“真的,我沒死。”
白蝶衣拉着花弄影,向絕命介紹道:“我受了重傷,直到今天還沒有完全康復,多虧了她一直照顧我。”
“天仙子?!”
“不,我是花弄影,天仙子是我的姐姐,”花弄影看到大家警惕的眼神,笑道,“我和姐姐是孿生姐妹,天仙子花弄影,姐姐善於輕功和暗器,我善於醫術,其實,我是卜醫的徒弟!”
“絕命,放棄吧,別趟這渾水了,”白蝶衣道,“稱心和尚和雲中君子是他們咎由自取,你可別犯渾,枉送了性命!”
看到眼前的白蝶衣,絕命感覺到十分的陌生,他躲開白蝶衣伸出的手。
“不管你是不是我的白大哥,我都不會後悔今天的選擇!”
“如果,你是爲了雲秀,那你就更不能幫他們,”白蝶衣嘆息道,“你有所不知,雲秀孩子的父親是墨子午!”
“我早就猜到了,”絕命不以爲然道,“以前,或許雲秀恨他們,可是,他們不止一次幫了雲秀,我也看到了,雲秀的眼裡有云中君子。”
聽到絕命說雲秀的眼中有他,雲中君子滾滾的熱淚流下來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他得到了雲秀的另眼看待,可是,這一戰無論輸贏,他都會離開,離開江湖,離開雲秀。
“墨跡天,別耍這把戲了,”雲中君子一躍撕下白蝶衣的僞裝面具,天仙子那張臉出出現在大家的眼裡。
花弄影低着頭不敢看天仙子,更不敢看墨跡天,是她偷偷給雲中君子傳遞眼神。讓他看到天仙子喉結上的破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