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是腦子壞掉了。”藍澤眉色突然一變,一把將艾俐拽進懷裡,“如果我不是腦子壞掉了,又怎麼會在過去這麼多年之後,始終在心裡面對你念念不忘?”
艾俐一怔,藍澤的話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你……你放開我,你瘋了……”
“你說的對!我是瘋了!”藍澤不肯鬆手,他用力的箍着艾俐的腰,讓她緊緊地貼靠在自己的懷中,“我做出的那些舉動,無非是想報復你當初的自私與濫情,可是到了最後,卻發現越是那樣對你自己的心就越痛!”
“藍澤……”艾俐從藍澤的眼中發現了異樣的光澤,這種眸光不同於他以往的注視,“你這樣對我,我沒有絲毫怨言,因爲是我應該得的,可是你……”
艾俐的臉上帶着痛苦,藍澤的話她聽得出來是什麼意思,然而多年來她始終認爲自己有罪,又怎能經受得起藍澤這樣的深情呢?
“對不起,不要說咱們是否合適,單單就現在的我來說,我已經不配再擁有你這樣的念想,除了恨……我並不值得你記得什麼!”
“你閉嘴!”藍澤緊緊地摟住艾俐,“我不想再那樣對你,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心中對你的感情,不論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總之我是認定你了,這輩子除了艾俐我誰也不會娶!”
藍澤的真情流露讓艾俐異常震驚,她全身顫抖得說不出話來。
藍澤看着這樣的艾俐,心裡的恨意竟然神奇的全都消失了,唯獨剩下的就是想要緊緊地擁抱着她,深深的吻着她的甜蜜與芬芳,永永遠遠都不分離。
……
經過了真情的坦白,藍澤將艾俐帶回了位於基地的住處,讓他們分別已久的母子倆相聚。
一看到是艾俐,米迦樂驚奇的以爲自己看錯了,他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確認眼前的人的確就是他的母親,於是飛奔過去,“媽媽!終於見到你了!這麼長時間了,我真的好想你呀!”
艾俐蹲下擁抱住米迦樂,
滾熱的眼淚唰地一下流了下來,“迦樂,媽媽也好想你!”
藍澤站在一旁,看着這對兒母子久別重逢,嘴叫 彎起了溫暖的弧度。
沒錯,這樣的場景纔是藍澤最想見到的。有時候,痛恨一個人而去報復她,並不會得到預期想要的那種快感。但是看到她幸福的眼淚,心裡卻是那麼暖融融的。
這一夜,艾俐沒有回到她工作地的住處,而是留宿在了藍澤的房間。
藍澤坐在臺燈下寫着曲譜,艾俐陪着米迦樂躺在那張大牀上,她輕輕哼唱着搖籃曲把孩子哄睡,雙眸凝視着兒子的睡顏心中充滿了濃情。
“孩子已經睡着了,你也早點兒睡吧。”藍澤收拾好寫完的譜子,輕聲的對艾俐說道。
艾俐輕輕的拉開被子走下牀,來到藍澤的面前坐下,“真沒想到,這段時間都是你一直照顧着迦樂,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纔好。”
藍澤輕笑道:“我接近你兒子的目的並不純淨,你也用不着說什麼謝謝的話,聽起來就好像是在罵我一樣難聽。”
“我不是那個意思。”艾俐搖頭解釋,在看到藍澤的笑容時,突然又覺得那些解釋真的沒什麼必要,“那個……要不,你還是睡到牀上去吧。”
“我在這裡就可以了,你快去睡吧。”藍澤站起身,去給自己倒了杯溫水。
“對不起……”愧疚感再次從艾俐的心底躥升,“我知道只是一句道歉,根本不足以彌補我做出的那些過錯,因爲這輩子,我都不知道該怎樣償還欠你的債。”
藍澤怔住了,他突然有種意識,讓心中一直痛恨着的女人自己說出道歉,比他逼迫着讓她委曲求全心裡更加釋然,然而卻感到特別的疼痛難安。
藍澤轉過身,走過去將艾俐摟進了自己的懷裡,“不要再說這樣的話行麼?你會讓我自愧到無地自容的。”
“可是……我確實如此……”艾俐話還未說完,就被藍澤以手堵住了嘴。
“
如果你真的認爲自己對不起我,就用你餘下的人生對我進行彌補,永遠和孩子留在我身邊,將原本的那份姻緣斷絃再續,堂堂正正重新做回我藍澤的妻子,行麼?”
“不……不可以,我不配……”艾俐搖頭,她對藍澤的感覺很是複雜,不能說馬上擁有感情尤其是愛情,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這份雜亂的情感一時之間很難述說得清。
“我知道你的想法,這種事你不需要又太多思想負擔。”藍澤握住艾俐的手,掌心源源不斷的向她傳遞着體溫,“試着用你的心慢慢去感受,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完全接受我的。”
艾俐眼眶溼潤,她從未想過經歷了那些事之後,這個當初被她傷害過的男人,還會用這樣的方式站在原地等待着她回頭。
“你這是要讓我內疚死嗎?藍澤,我真的不能夠……”
“不要再說了!”藍澤制止住艾俐,隨即吻上她的薄脣,將那些內心的酸楚和道歉的話如數含入自己的口中,一點點化解掉艾俐心頭的負擔與自責。
藍澤初次的溫柔相吻,讓艾俐心頭的柔軟顫了又顫,她能夠感受得到來自於藍澤的那份最真實的感情,也從米迦樂的口中得知,這段時間藍澤待他不是一般的好。
新聞報道艾俐沒有時間去看,報紙更是抽不出功夫去閱讀,然而只是這充滿深情又不捨鬆開的擁吻,讓她瞭解了一切也明白了藍澤的心。
許久,藍澤才終於戀戀不捨的鬆開了艾俐,輕聲問她道:“告訴我,現在你還那樣想了麼?你可得一定想好答案再說,否則的話……”
艾俐看着藍澤充滿警告意味兒的雙眸,不禁咬着嘴角低頭笑了起來,“你都這個樣子告誡我了,我還敢說些什麼?”
藍澤笑了,他聽得懂艾俐這番話的弦外之音,“你的意思就是說,從了我的提出的要求不再和我鬧彆扭了是麼?”
艾俐咬着嬌脣微微點頭,羞紅着臉神低着頭不肯再說一句話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