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是個好的生活模式,真是不在有人來找我,就連外公也不。有時候我會想如果外公放棄我了,不在往我的卡里注錢,那麼我就可以餓死自己,也就無所謂了。可是錢永遠都取不完,就算我拿去一個億匿名賑災,也不會斷。我真的很無語,索性不在理他們的關心。
身體胖到無法動彈了,我只能靠張媽媽用輪椅推着去花園曬太陽。偶爾問起她,今天是什麼日子?她淡淡的回答,距離小姐住進來已經整整兩年了。
就是今天嘛?兩年前我就這天住進來的?沉默了很久後,張媽突然大呼:“小姐,你看有人開車進入小花園了。”
是不是太久沒有人來看我了,我竟然有點驚喜,通往世俗的人間還有人記掛我?忍不住昂着頭朝緩緩使進來的車看去。到底是誰呢?黑色的擋風玻璃怎麼也看不到裡面的人是誰。該不會又是遊玩迷路的人來問路吧?以前有生過這樣的事情。激動無與倫比後的失落傾滿全身,常態下內心還是嚮往的,美麗的城市我和唸的點點滴滴都落入心房,暖洋洋的和今天的太陽有的一拼。
算了,不會有人來看我的,也好,就這樣一直呆着無憂無慮,每個看看報紙,找地方送送錢,助人爲樂也是別具一番心情。看不到裡面的人,索性低下頭不在朝門口看去。手中的報紙嘩啦啦的翻閱,今天又會是誰需要我的幫助呢?昨天給地震災區捐款的事情是不是又上通告了?
“小姐……”張媽媽手中的咖啡叮噹響後,聲音也帶有些顫抖,這倒是沒有什麼,可戛然而止的話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
“什麼事情啊?張媽媽說着說着怎麼能停了下來?”一如既往的溫柔聲音,日月再者蹉跎,我的聲音還在。今天真的有大新聞啊,盯着報紙上說地震區出現了水災,心裡多了份陰影,卻有多份喜悅,我又可以花錢了。至於張媽媽臉上扭曲的表情直到另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我纔有所領會。
“佳麗~”聲音富有磁性很清楚的辨別出是男性,我生命中所有的聲音我都記得,唯有這個聲音恍恍惚惚,好似前世就諂媚在我的腦海裡,時而浮選,卻有時而沉淪,怎麼努力都找尋不到它真實的音調。而此刻,這聲音不就是我夢寐以求想要找到的音調麼?
猛然擡頭,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清楚這個男人的臉龐,滿腦子只有一個名字——念。
眼前的男人黑色的西服包裹堅實的身軀,露出白皙的皮膚無一不是吹彈即破的感覺。春天真是個好季節,月季花開滿了小花園,陽光明媚的睜不開眼,男人被光暈包圍,腦海裡響起第一次在林和高中見到唸的時候,一樣看不清楚臉卻多出很多情切的感覺。依然像當初一樣伏下身蹲在我的面前,這雙大手微涼,輕輕磨砂我的臉,一股陽光的味道撲面而來。看着近在咫尺的臉,心跳加快,又在這一瞬間窒息,排山倒海的疼心快要破碎。好看的劍眉入鬢,清澈的眼底有着不相符的哀愁,朱脣輕啓:“佳麗,我回來了。”
“小姐,他他……他長得好像你經常看的照片上的那個人哦。”張媽媽膽怯小心的詢問。我能理解她,是誰看見這張熟悉的臉都會害怕,死去的人還能甦醒麼?
“你是死去的‘念’還是活着的張念?”我故意把名字用親暱和學名分開,咬字的很清楚,和我有過的張念不管你怎麼變都無法改變你聲音,而我很清楚自己的心,我也是愛你的,好愛的那種,而念和你是在不同是時間裡讓我愛上,我相信念會原諒的分心。可我還算無法想象你爲何要幻化成唸的樣子,是想要用這張臉讓我不在矛盾麼?張念你爲我這樣做值得麼?
“佳麗,我是念也是張念。”他越是這樣說,我的心就越痛,痛到我想要暴雷霆,是誰讓你改變容顏的?我愛的是你啊,你要着怎麼樣才能懂呢?就算你想要知道我心,想要換回我的心,也不需要這樣做。我終究還是逃脫不了現實,爲了的情緣總是要解開結。
“張念,我要告訴你,其實不管是念還是你,我,我都愛!我深愛你們兩個,你們是不同時間出現的兩個人,用全部來愛我,我內疚,我無法做到完完全全的屬於你們其中一個,所以我選擇了逃避。可是你這樣做,會讓我更加內疚,你懂不懂?”冷冰冰的語氣像光針一樣紮在自己的心上,我終於說出來了。
“佳麗,你真的是念,只是後來生了很多事情,我這次去美國特意把這張臉換了回來,你怎麼可以說不是我?”張念有點激動,語氣明顯急躁,額頭微微滲出汗液,雙手緊緊的攥着我的手腕。
“張念,這一切都結束了,我已經不無法給你愛,心分成兩半我沒有權利擁有你的愛。”我朝身邊張媽媽使了個眼神,她心領神會的推着我進屋。
“佳麗,等等。”是夢龍的聲音,這個心理醫生很可怕,裝純情男生裝的那麼像,幾次我都以爲在耍他,可惜被她玩弄都不自知啊。
揹着夢龍淡淡的接話:“林醫生,我們似乎已經解約很久了。”暗示他已經沒有權利過問我任何問題了,那麼請你帶着念離開,算我求你啊。心狠點吧,不然又會淪陷,這樣貪戀愛情太自私了,我不能!
“佳麗,你是不是遺忘了什麼?”夢龍的話像到激光穿透我的腦袋,身體本能的怔住。深層的記憶力還遺忘了什麼?他吊足了我的胃口,淡雅的說,“其實,你不好奇,張念爲何出現在你的記憶裡麼?”
是啊,我好奇死了,爲何念會和有那麼一段在高中同學的過程呢?我一直都想知道,我救了垂死的張唸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就算是假的,又會是誰給我記憶?爲何要給我這樣的記憶呢?痛,頭好疼。
“要我告訴你嘛?”他說話總是要這樣叼人胃口的麼?寂靜了一小會,接着說,“沉默等於想知道,好吧,我來告訴你一切……”
原來在我被救後,也就那個時候我和張念同時失憶,又陰差陽錯的被安排到一個學校學習,更加巧合的是外公利用張念失憶和對我的愛打垮了張棟樑,也就是這樣外公一路順風,奪下了張棟樑很多的財產,逼的他們孤苦伶仃。最後張棟樑逃到美國,那個時候念失去記憶,外公騙他,說是很多他們家很早就破產了,他爸爸離開映像是外公給的心理暗示,導致他選擇性的失憶,忘記了這幾年的事情。在夢龍的提示下,才斷斷續續的想起和我一起在失憶後同校的經歷。那次他失魂落魄的回來,還渾身水淋淋着是他想起我們全部記憶,那晚他就知道了一切纔會忘情的吻着我。
後來外公要去夢龍去給念,纔會出現念很久不來找我,他差點忘記了我。而我根本就只昏迷了一個月,外公害怕我知道他暗地裡搞陷害的勾當,竟然隱瞞了將近一年的行動。我真的好想恨外公的貪婪,可是真的恨不起來啊。他畢竟是我唯一的親人,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對着落地鏡面看着胖到走不到的自己,心有糾結了。
得到念不是該幸福了嘛?可是結果呢?知道真相併不是最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