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裝,你就是愛裝,有什麼事情都放在心底,然後默默的承受,就像對我的感覺。這幾個月有沒有想我?”他大言不慚的說,修長白皙的手在我胳膊上下游離,欠揍的壞笑發自內心,他一如往日那樣輕輕的撫摸我的耳垂,揉揉我的頭髮。
“別動啦,弄……”我伸出完好無損的胳膊準備推開他的鹹豬手。
我的話還含着嘴裡,就被他打斷:“弄……亂了?呵呵,永遠都是這樣調皮。僞裝的那麼好,讓我痛不欲生,差點就沉不住氣去找你了。”搶話搶上癮了,我剛剛想要推開他,大義凜然的宣傳我沒有裝,是真的,我真的有想過要放棄。甚至還把自己的心鎖死,任由它在裡面翻滾,表面依然是間被鎖上的門,看不出任何異樣。
是他的話惹毛了我封印在心底的情,什麼?我調皮?我深藏不露是因爲我真的無法原諒你媽媽所作所爲,遷怒於你,那隻能是你身份不好,其他都是你一廂情願吧。我纔不會那麼輕易的接受你,隔閡可以打通,但是打開的瞬間造成的痕跡是永遠的。
“我要懲罰你。”俊美妖嬈的臉靠近我,熟悉的鼻息暖暖的撲面,軟軟的脣貼了上來。
我的天,渾身禁錮,呆呆的看着他,他卻是含情脈脈的迴應我,擰轉我的脣,越來越霸道,緊緊的吸取,呼的一下,舌尖撬開了我的白臼,我小心的迴應他。
整個人軟軟的躺在他的臂膀裡,往前的享受原本就屬於我的吻,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每天晚上夜裡的夢,我承認想念成疾,夢裡常見。我承認丟不掉他的溫柔,丟不掉他的愛,可心裡就是梗着一根筋,現在被他飽含深情的吻撫平了。是不是可以就這樣發展下去?而我拋棄所有所有所有……的束縛,誠實的面對自己。
脣舌交戰不知道持續多久,他輕輕的鬆開,戀戀不捨的離開了我的櫻花脣。“啊……”我的身體輕飄飄的被他抱起,毫無徵兆的抱起讓我嚇一跳。
“怎麼會變的這麼輕?最近瘦了很多啊,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你不知道我會心疼的麼?”他抱着我走在柏油馬路上,傻傻的衝我笑。
“你纔不會心疼呢,這些日子身邊美女如雲,每天都過的快樂無比,哪裡還記得我啊。”不知道怎麼了,突然變的嬌喋,雙手曖昧的環住他的脖子,像個怨婦抱怨。
“呀,是哪家的醋罈子倒啦?”他停下腳步,四處嗅了嗅。
我怎麼沒有聞到醋味啊?啊,他是在羞我,愧我還傻傻的依葫蘆畫瓢提高嗅覺在空氣中亂嗅呢。
“死張念,你耍我,誰吃醋啦,我纔不會呢,追我的人都能從學校排到長江邊了,還用到着吃醋?”空閒的雙手揉逆他長長不少的頭髮,無法躲避的他只好讓我折騰毫無還手機會。最近一定很辛苦吧,不然怎麼下巴也瘦尖了呢?停止胡亂揮舞的手,輕輕的撫摸他的下巴,尤甚憐愛。
“怎麼不鬧騰啦?是不是我的鬍鬚沒有刮乾淨啊?我記得已經刮的很乾淨啦。”他如有所思的想是不是今天刮的時候沒有刮乾淨,清澈的眼睛,單純的像個小孩子。沒有辦法撇開他了,就算真的沒有結果我們彼此也會愛着對方,直至終老的。
“撞我車你應該認識吧?”從剛纔到現在他都沒有對這次的車禍提到隻言片語,內心這麼沉穩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他認識這倆車,不想要告訴我是誰派來的,等私下自己的解決。
“呃?”他裝事不關己,輕輕鬆鬆的擺脫了我尖銳的眼神接着說,“我不認識,但我想路邊的攝像頭以及拍到他了。”
“真的?那麼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就那麼巧合推了我一把?”不要說我八卦,這件事情有關於美詠他們行動安排,事不關己自然無需關心,可現在我高處不勝寒,有的人還是眼巴巴的希望的能早日歸天,不在成爲絆腳石。
“對啊,無巧不成書嘛。”他回答的乾淨利索,臉上也沒有多出其他表情,順理成章到沒有任何破綻。
“可我們這是現實,不是寫書!”我提高聲貝強調他的錯誤思想,這不是故事隨便作者怎麼編寫都成,他們的時間裡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包括奇蹟。而現實就是現實如果剛剛車撞到了我,還能和你在這裡討論問題麼?心中突然升起一團火苗。
“告訴你是誰,你是不是要行動?”他停了下來,臉色難看的像死了一回。比翼兩側微微滲出汗液,原本閃亮的眼睛也暗淡,想今晚的夜空,剛剛還是月滿星繁,眨眼就變成了黑幕。和電腦死機只留下黑屏,什麼都觸摸不到,遙不可及。
“你想我怎麼做?你瞭解我,應該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問這個問題。”我淡然的回答,竟然已經被你猜到又何須多此一舉,直接掩埋真相,等有一天我被害死了,你再想想我該怎麼做纔是對的。
“佳麗你先別生氣,你該爲我想想,我這個立場該幫助誰?一邊是自己的後媽。一邊是美珍的爸爸,美珍的媽媽是我的阿姨,從小是她帶我長大,教導我,關心我,照顧我,比媽媽還要親的人。而你,是我最愛的人,是我想要用一輩子守護的人,如果可以我更希望犧牲自己來換取你們的和平。”他壓抑自己的聲調,盡全力不發火,憋紅的臉讓人心疼。是誰讓原本陽光開朗的男人揹負這麼多的煩惱?是誰陷他與不顧,只自私的考慮自己的事情?
我是不是真的太自私了,這樣愛我的男人,他又有什麼罪?這一切更不就不是他的錯,當年他也不過是個小孩子,根本就什麼意識都不懂,何來壞心來毀我的家?而兩年前的那件事情,也是因爲他太想得到我了,纔會荒唐做了幫兇,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會對我造成天大的傷害。也沒有料到我會徹底在人間蒸發,讓他措手不及。我痛苦的兩年,他也恍恍惚惚心疼了兩年,這是不是該抵消了?如果真是因爲幫他媽媽贖罪,這樣是不是足夠了?剛剛根本就沒有必要衝出來,冒着生命危險救我。
“念,是我太自私了麼?”不知道怎麼了,心裡負罪,忍不住摸着他的臉,希望可以趕走愁雲。
“不,不是你的錯,報仇是應該的,其實你已經報過仇了。北慶高中現在根本就成空殼了,今年開學報名的學生只有去年的一半,另一半人你應該知道他們到哪裡去了吧。北慶現在很多老師都主動辭職跳槽到林和,社會相信是也就只有林和,也就只有你李校長。而北慶已經被打壓的快沒有氣脈了,他們想要反擊根本就是無力,這些年叔叔在外面風花雪月,已經敗掉了很多錢,正準備借你從我們學校考上北大的名聲來招攬學生,來保全北慶,卻不知道事情會發生成這樣。”他的頭低着,卻難以遮掩他躊躇的內心,是該爲我開心還是爲北慶惋惜?他一定內心很糾結吧。
一直以爲就只有我飽受煎熬,卻不知道念受到的影響並不比我少,甚至事不關己的事情都於他有不可斷的牽連。我真的不想要這樣,哪怕我們的愛情沒有開始過,我也不要他愁眉不展。
“念,這樣的結果其實我很開心,因爲我終於打到了壞人,一方面是證明了我的實力,一方面我爲爸爸媽媽報仇了,雖然他們還活的好好的。我想他們這樣生不如死,這是我所想的。不管你是不是說我壞,說我自私。可是你知道的,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而我做的是替天行道,你反對也好,贊同也好,我只想說,你可不可以不要插手。這些事情都由我自己來解決,你只有好好的做自己就行。”哪根神經有不對了,本來想要說我明白了,我會好好思考一下,不將事情做絕,讓他們都有口飯吃,可說着說着就語調就變高變激動。
試問爸爸媽媽死的那麼冤枉,叫我如何原諒。冤冤相報何時了,我懂,可我是個凡人,沒有辦法那麼偉大。可是我真的有這麼惡毒麼?下的手麼?就是因爲下不了手纔會用隔山打炮,接着外界來鎮壓他們,希望他們可以醒悟,然後重新做人。可怎麼說出來的話就那麼鋒利無比呢?
說完後感覺有哪裡不對,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往下降,然後念收了收手,我又回到了他的懷裡。
“咱們不討論這個好麼?好不容易表明了各自的心,回到當初,不要這樣就散開。”他在乞求我,肝腸寸斷的日子該結束了吧。
“給我抓住他們兩個!”我的身後傳來男人的大喊聲,那男人站在最前面,手指着我們說,“抓活的。”
回過頭看了看,幾個彪形大漢手持長刀朝我們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