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新氣象,鹿城打算先把武陽城的班子搭建起來。
凡事立道爲先,這制度和班子就是政治的道。
不未雨綢繆的話,以後如果勢力擴充,會出現很多不便,人心不屬職責不明,反而壞事。
目前,武陽城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文臣,這些事只能自己親力親爲。
根據前世的經驗,鹿城打算沿襲各個朝代的體制,綜合制定出獨屬於武陽城的制度。
首先是武官,武官按照計劃將分爲五等,由於鹿城只有一城之地,目前只設五等武官,也就是俗稱的雜號將軍。
比如說在人數增加的情況下,管亥便極有可能領着蕩寇將軍一職,蕩寇將軍便是五等武官。
而每一個雜號軍在規劃中將下設三營,每營人數爲1500人,總兵力爲4500人,如今的人數還遠遠不夠,所以權宜之計之下管亥還是繼續呆在蕩寇一營擔任營正一職。
相比於武官,文官就要複雜一些,鹿城則是結合現代制度的特點,將文官同樣設成五等。
未來在武陽城,將設城守一名,即武陽城城守,城守爲官,下設的各司司長則爲吏,吏分三等即典吏,上吏和下吏。
司長爲典吏,司下屬的各處長爲上吏,各處裡面的人員則爲下吏。
吏不是官,但表現出色的話也可以升到官這一等級。
相比於古代官吏之間那種不可逾越的鴻溝,在武陽城裡,吏同樣擁有升爲官的通道。
這一套體制僅僅是主幹,當中的細節需要一點點去填充,距離成爲法令、制度還需要一段時間的討論思考,但大方向總歸是確定好了。
如今的鹿城極度的渴望能夠擁有文臣的輔佐,鹿城有自知之明,雖然自己來自現代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但在處理一些事關人事,利益的時候總歸沒有那些經驗豐富的文臣來的練達、通透。
在書房裡,鹿城將心中所想的官員制度慢慢地轉化成文字,每一個字都寫的極爲認真,不滿意的還要重新書寫。
等到一切事畢,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了。
如今領地初建,事情多而雜,很多事情自己雖有思路,但也容易被其他事所打擾。
不如就直接寫下來,還可爲自己以後拿來參考。
揉了揉有些發昏的腦袋,鹿城將制度之事暫時放到一邊,打算去一趟訓練營查看新兵的訓練情況。
這兩天正是那夥鑲藍旗的八旗兵與澤宇城打的正火熱的時候,雙方你來我往,戰事正酣,危險程度比平時要大的多,畢竟誰也不能保證這兩方勢力會不會調轉槍頭,所以一些準備還是要有的。
根據管亥陸陸續續傳來的消息,鹿城也有了大致的瞭解。
目前這兩方還處於一個相對的均勢,誰也沒有佔到多大的便宜。
澤宇城依託高大的城牆以及小尉遲孫新的勇猛,連續挫敗了數次八旗兵的攻城。
但這夥八旗兵也是不凡,雖然在攻城中戰死了幾人,但靠着勇猛的作風以及不錯的個人武力,硬是將足有200名兵力的澤宇城壓的不敢出城迎戰。
局勢一時間僵持下來,不過總體來說還是八旗兵佔了主動,畢竟攻擊的鑰匙掌握在八旗兵的手裡。
其實站在鹿城的角度,自然是希望雙方兩敗俱傷。
自己目前的實力還不具備去做那漁翁,這兩方都不是軟柿子,任何一方要想擊敗都需要出動武陽城所有的力量才行,但之後面臨的就是門戶大開,隨便來個小勢力都有可能將武陽城給端了,風險太大。
…………
到了下午,鹿城抽空去了趟訓練營地查看士兵的訓練情況。
原先招收的那二十名士兵如今已經開始在訓練營進行訓練,訓練的效果還不錯,估摸着再過十天半個月就能初見成效了。
心下滿意,鹿城招來負責訓練的冷天祿說道:“這士兵訓練可不能只練體魄,意志同樣很重要,你長於軍伍自然明白這個道理,臨陣退縮甚至帶頭逃跑可是極傷士氣的,原本有十分戰力的被這些人一攪和也會消耗不少。”
這時冷天祿也是認同的點頭,不由感慨道:“主公所言極是,逃兵是軍伍大忌,一旦出現就要及時遏止,否則後患無窮,小人常讀嶽武穆著作,武穆曾言,仁、信、智、勇、嚴,缺一不可,鄂王治軍,賞罰分明,紀律嚴整,每逢大戰更是要有大將以身作則,這纔有了常勝軍的美譽。”
提到岳飛,鹿城也是面露尊敬之色,隨後開口道:“這岳家軍也是歷經大小百餘戰,耗時數年才方有此威勢,自然不能與之相比,現如今只要這批軍卒能夠在戰時保持隊形,握穩兵器,聽其號令即可。”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走入了訓練營,訓練營裡,二十名新兵正在抓緊打熬着身體,目前來看,最多需要5天這批軍卒的武力值就能來到12點以上,如此就可以披甲了。
在岳飛訓練士兵的方式裡,有一種方法是需要身披鎧甲訓練的,在畢沅所撰修的《續資治通鑑》裡記載了這種訓練方法。
“師每休舍,課將士注坡跳壕,皆重鎧以習之。”,注坡就是爬坡,跳壕即跳過壕溝,這些都是戰鬥中士兵最需要掌握的奔跑跳躍技能,平時穿着重重的鎧甲進行訓練,到臨戰之時只穿一層鎧甲,自然會身輕自如了。
以後,鹿城也打算運用這種方法。
如今可沒有黃巾軍去給你練手,真正的是真刀真槍,拼勇氣、拼格鬥、拼紀律的時候了,如果訓練不刻苦,紀律不嚴明,拉到戰場也是大敗。
不僅之前的投資收不回來,還會極大的影響武陽城的軍心、民心。
基業新創最害怕的就是失敗,你的資源本來就少,犯一次錯誤可能就是滅頂之災,再也爬不起來了。
如今的訓練速度雖然不慢,但想要真正達到上戰場的要求還需要不短的時間。
這事急不來,只能一點一點積累。